溫吞
溫吞
晚上躺在床上,又陷入了習(xí)慣性失眠時間,汪沛在一片漆黑中睜著眼發(fā)呆。 汪沛鬼使神差地打開手機,切換到微信小號。果不其然,唯一的好友頭像上帶著小紅點。 “我到宿舍了,早點休息,晚安“,時間是一個多小時前。 汪沛還是回了那個表情包,一只穿著藍睡袍的青蛙一拉燈繩,世界一片黑暗。 每次親密接觸后送她回宿舍都是這句話,怎么搞得像什么固定的儀式一樣,汪沛暗暗吐槽,但這種莫名默契的感覺,并不差。 汪沛回憶起今天的相處,坦白說,梁見殊作為一個“炮友”的的確確遠超她的預(yù)期。 他們這段關(guān)系,說是“炮友“還不盡準確,汪沛更愿意稱之為”伴侶“,雖然并不是普遍意義上的伴侶。 從小就會自己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孤獨并享受著孤獨,愛既不是奢侈品也不是必需品,汪沛一直以為自己能一直這么悠哉的過到老。但偶爾呼嘯襲來的,能凝固每一條血管、凍結(jié)每一寸皮膚的寒冷,還是在提醒著汪沛,有些寒冷不得不通過別人的體溫才能化解。這就是汪沛開始這段非典型伴侶關(guān)系的原因。 而汪沛覺得,梁見殊能提供給她的,不止rou體上的熱度這么簡單。 基本的,他不像是個會亂來的人,甚至剛認識不久就和她相互確認過健康問題,不用擔心衛(wèi)生和健康。 他話不多,和他相處不用絞盡腦汁拋話接話,沒有過多的交流對于汪沛這樣的佛系選手來說再好不過。但偶爾聊上兩句,也沒有任何不自在。 他也具備禮貌性的體貼和尊重,比如幫她背包,幫她擋好裙子上的水漬,再比如,每次親密接觸前都會征求她的同意。 最重要的是,他把距離掌握得恰到好處,現(xiàn)實的日常生活被他明確地劃在了線外。嚴格地說來,他們是在以兩種身份相處,就像每次他都把大號小號分得明確一樣。 汪沛想著,不知不覺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罕見的沒有在鬧鐘響起之前就醒來,是個難得的好覺。 去圖書館的路上居然又碰到了程曉冬。 “學(xué)妹學(xué)妹,跟你講,我昨天去洗澡的時候在浴室碰到了老梁!”汪沛面無表情地啃著面包聽程曉冬八卦。 “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汪沛雖然對他看到了什么一點也沒有興趣,但又不好意思大早上的掃了程曉冬的興,只好邊嚼面包邊做了個您請繼續(xù)的手勢。 “我看到老梁的脖子后面有一排紅印,像是指甲抓出來的那種!” “咳咳……”汪沛覺得自己大早上的差點被嗆死。 仔細想了一下,好像昨天他使壞猛攻她的敏感部位時,的確情不自禁的抓過他的頸后來著。當時明明覺得沒怎么用力,果然意識模糊的時候沒輕沒重的。汪沛心虛地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不過好在程曉冬多年八卦,腦補能力自然一流,沒等汪沛開口便得出了結(jié)論:“難道說丁學(xué)妹成功了嗎?二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昨天沒把持住,就燒著了?” “……”誰能告訴汪沛為什么大清早的她就要被迫聽一出春宮戲? “那還真得好好恭喜一下梁學(xué)長呢?!蓖襞娣笱艿?。 “對了對了,說正事。”程曉冬收起嬉皮笑臉,對汪沛道:“學(xué)妹你國慶假期什么安排???” “嗯……睡懶覺、看書、泡圖書館。” “那太好了,不如跟我們一起去S市玩吧!” 汪沛對集體活動一向不感興趣,下意識就要找借口拒絕:“可是國慶過了就離立項書DDL很近了,我那部分的還沒寫完……” “沒事,你、我、阿雪,再叫上老梁一起,你要寫的話我們還能一起討論,邊玩邊推進。攻略和住宿我負責(zé)搞定,你光負責(zé)玩,怎么樣?” 汪沛轉(zhuǎn)念想想,自己假期的確沒有什么事,自己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最重要的是,圖書館在假期會閉館三天,待在宿舍閑著也是閑著。 “嗯,我可以的?!蓖襞婢瓦@么還算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 不過汪沛真的很懷疑,梁見殊會參加這種浪費時間的集體出游嗎? *** 章節(jié)名都是隨意起的,我真的不會起章節(ji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