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
柳兒
這次回門大體順利,臨行前,張老爺和陳云又單獨談了一會兒。 張老爺感嘆安排他們夫妻分房睡,除了規(guī)矩,還有就是希望兩人能夠節(jié)制。 筠娘還小,你們不知輕重地胡鬧,男人沒什么,女子若是過早地生育,對身體傷害可是非常大的。其實你...... 岳父大人,小婿懂得。陳云不是沒看出張老爺臉上除了擔憂,還有愧疚。心中很是厭煩這種作態(tài),只不過自己萬萬不能表露。 擔憂肯定是擔憂女兒身體,愧疚么,無非就是覺得這樣犧牲了陳云做為男子的權(quán)利。 其實這樣大可不必,作為一個父親,女兒放第一位這根本不算什么。在異世待了二十年,陳云都可以預(yù)判到如果自己因此不滿,轉(zhuǎn)頭就納了別的女人,張老爺就算不悅也不會說什么。 不可否認張老爺愛女心切,只是女兒的利益和男人的利益有沖突時,他會選擇犧牲掉前者,這就是時代的局限。 陳云確實想的偏激,但是沒想錯。 張老爺神色復(fù)雜,他被打斷的話是,其實陳云耐不住的話,可以把那兩個美婢仍帶回去,即使收用了他和張夫人也能理解,筠娘也會理解。 只是這陳女婿答應(yīng)的太痛快,他倒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說了。 陳云也察覺到氣氛有些凝滯,但是總有些話還是要硬著頭皮問,只能模模糊糊地問。 唔,其實小婿我也想等筠娘大了再要孩子,所以每次都嗯......弄在外面。 張老爺心里一驚,只是這小陳女婿和岳父說這個做什么?怪尷尬的。 實不相瞞,小婿敢問岳父,可有別的避孕的法子?相比于自己瞎找書看,陳云還是打算找過來人問上一問。 陳老爹么,哪有兒子剛結(jié)親就問避孕方法的?作為陳云的父親,大概率是希望自己的兒子也快快添丁,如果因為兒子有避孕想法,說不定還會對筠娘有意見,畢竟多子多福,別的女人怎么就沒你嬌氣? 碰巧張老爺流露出不想女兒過早生育的念頭,陳云覺得有必要抓住機會問問。 張老爺聽陳云一問,倒是對他刮目相看,只是自己雖是過來人,并沒有什么經(jīng)驗分享。 在目睹張夫人慘烈的生下長女后,他也有意避孕,只是這法子和陳云的一樣,且并非能夠絕對保證,小女兒就是這么意外地來的。 老臉微赧,輕斥:哪有什么法子!規(guī)規(guī)矩矩分房,保養(yǎng)身體才是上策! 過了一會猶豫補充道:避孕湯對女子身體損害極大。 陳云也從未想過讓筠娘吃藥,他感覺這簡直渣得沒邊了,連忙說:小婿明白,我愛惜她還來不及,哪舍得讓她吃那虎狼藥。 回府轎子上,筠娘忍不住問:爹和你說了什么? 陳云攬著她,笑著說:岳父不放心,讓我好好待你。你說,我對娘子好不好? 換來的是女子在胸膛給了幾錘。 這次回門柔兒留在了張府,張夫人很高興女婿對女兒的一片心意,表示說留一個就好了,當初大婚時幾乎所有看熱鬧的都知道筠娘有四個陪嫁,一趟回門就丟下了兩個漂亮的,傳出去到底不好聽。 張夫人心里高興,把身契給了柔兒,還補貼了一筆銀子,后來安排一戶靠譜人家,柔兒也看了那人,表示愿意嫁過去。張夫人就做主了這樁婚事,當然都是后話啦。 柳兒也得了一兩銀子的大賞,張夫人倒沒問她是否想回自由身,是啊,一個丫鬟罷了,主子根本不需要顧及一個不受寵信的丫鬟。 其實柳兒覺得這樣剛好,她被親身父親賣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記事了,那時候,她的母親雖然不舍,卻不敢違抗丈夫,一昧的哭,連她這個被賣的聽了,只覺得厭煩。 被賣到伎坊里,小小年紀干著最臟最累的活,稍不注意就要挨打,稍大些,被主事的留意到有幾分姿色,倒不著急讓她賣身,反而找人開始調(diào)教著,預(yù)備賣個更好的價錢。 柳兒非常喜愛學(xué)習(xí),哪怕是念的yin詞艷曲,只要多認得幾個字,她就很開心。還有彈琴,一首曲子彈完,感覺抑郁也有所排解。 后來她被一個走商買下,原以為自己的人生就這樣塵埃落定。沒想到這個走商也是倒賣皮rou的,向大戶人家物色家伎美女。 她在吳鄉(xiāng)同另一個女孩被張夫人買下,做了小姐的陪嫁丫鬟,要去服侍新姑爺。 沒想到姑爺對婢女避之不及,但是柳兒很開心。做一個普通丫鬟,更像是自己想要的正常生活。 柔兒恢復(fù)了自由身,柳兒是羨慕的,聽說張夫人還要給她相看人家,柳兒又覺得繼續(xù)做丫鬟不錯,哪怕成了老姑娘呢,從小的經(jīng)歷讓她不想嫁人。 不嫁人,自己恢復(fù)自由身又去哪?回去尋親嗎,她不想。還不如留在陳府,陳府是吳鄉(xiāng)排得上號的大戶了,做小少爺小少夫人的丫鬟,有陳府庇佑,別人也不敢欺負她。 她還識字,會按摩腳,連陳夫人都夸贊她是個好孩子,想到這,柳兒心里雀躍,跟著轎子的腳步也輕快許多。 柳兒好慘啊嗚嗚,以后會好的。咱說過不搞雌競就不搞。陳云那個想法其實是我自己對婆媳相斗思考的,婆婆看不慣兒媳,除了有兒媳利益和兒子利益的沖突,還有女人利益和男人利益的沖突。比如做家務(wù),是女人該做的,女人不做讓男人做,就是損害了男人利益。 順便吐槽韓劇,女性政治斗爭就無聊的繞著婆媳斗打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