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畏罪潛逃
18. 畏罪潛逃
娜娜抬起頭來看他。那雙濃烈的眉眼在夜里像是點了墨一般深邃,又有幾分野獸示弱似的靦腆。 畏罪潛逃,五年之久。要不要認罪。 認罪了,只有向前一條路,朋友沒得做。但這場已經(jīng)輸?shù)羟鞍雸龅谋荣愃A得了嗎?他這幾年的每一個女朋友她都認識,她比她們都好嗎? 不認罪,摯友也好炮友也好,她都心甘情愿。 從他幾乎凝結的臉上,她讀不到他的意思。 許之陽,你呢,你喜歡我嗎? 只是簡單幼稚的話,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 許之陽眼里的光忽然暗淡了下去。他轉過頭,只低聲說:娜娜,我只想告訴你,你給我的感覺就像這里一樣。我在你面前很舒服,就這樣而已。 娜娜轉過臉去看他。他那張刀刻般棱角分明的側臉分明有幾分孩子氣似的委屈。娜娜有時候會忘記,別人口中的人生贏家許之陽對她來說還是那個和她熬夜寫作業(yè)的同學,是那個實習第一天沒有同事約他吃午飯,在辦公樓下打電話給她的小實習生,是在她生病的時候說些傻里傻氣的話來安慰她的幼稚鬼。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娜娜也漸漸忘記了他的另一面,只知道許之陽和她因為專業(yè)不同漸漸疏遠了,變成了別人口中那個優(yōu)秀得一騎絕塵,只能仰望的許之陽。 這一刻,她意識到他的另一面其實并沒有消失,只是被她忘記了而已。 兩只小秋千搖搖晃晃,一只突然停了下來。 娜娜在許之陽臉頰上留下溫柔的一個吻。 她抬眼看他,只需要再靠近一些,他的荷爾蒙就要把她完全地捕獲,不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 可是為什么這么想要靠近。 她只呆呆想了一秒,他就捧起她的臉,喘著粗氣親吻她的嘴唇。舌尖裹了蜜一般,要攪碎她的所有理智。是克制已久又害羞去確認她回應的吻。挺括的襯衫下,他鍛煉得結結實實的胸膛貼上了她的身體,帶著那獨有的令娜娜無比癡迷的許之陽的氣息,恨不得要把她嵌進懷里。 直到她無法呼吸,許之陽才稍稍放開了她。臂彎里的西裝外套因為他只顧著摟她而滑倒了地上,她要去撿,許之陽的鼻尖卻碰上了她的:和我接吻不夠讓你專心的嗎? 分明是油嘴滑舌,眼神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 要她臉紅。 她來不及思考,他便又捧著她紅彤彤的臉吻了上來。觸電般的唇齒間的曖昧。他填滿了她的心,不留她的理智一絲一毫空隙,要她完全地沉浸在他的霸占里,繳械投降。 他的鼻息吐納在她的臉龐,兩只秋千直直地貼在一起,只有橘黃色的路燈照著兩個人閃著微光的眼睛。 你還沒有回答我。他故作嚴肅,拇指卻輕柔摩挲著她的臉蛋,像是對待一只心愛的毛絨玩具。 回答什么娜娜說不出話。 許之陽笑了:那你可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