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有女朋友。
我是真的有女朋友。
晚餐他做得有些心不在焉,因為虞也一直在他身邊打轉,不過味道還算可以,至少她全都吃干凈了。 而且她不僅吃干凈了,還望著崇元舔了好幾下。 他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吩咐她去洗碗涮鍋,自己則去了陽臺。 虞也收拾完廚房去陽臺的時候,發(fā)現他正在抽煙。 她并不知道他會抽煙,而且看姿勢很嫻熟,虞也邁進陽臺的那瞬間,他就掐滅了煙,拿了手機轉身回去。 虞也沒有說話,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到客廳,看著他拿了車鑰匙望玄關走。 如果你要避開我的話。虞也說,我可以搬走的。 崇元回過頭看她。 你放心,不會告訴mama。 其實她蠻懊惱的,因為她原來的計劃并不是這樣的,回來前她就告訴自己要慢慢來,她想讓他先放下戒備。 但她從機場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忍不住了,那雙尾箱的高跟鞋更是刺激了她。 她急于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了,或者這幾年是不是真的談了女朋友,以及有沒有跟她們發(fā)生過關系。 但他昨晚的反應證實了她的想法:他沒和別人在一起過,他也確實對她有那種想法。 喜不喜歡她另說,但如果真的只把她當meimei,他怎么會把持不住。 你就住這。他說,我有點事要出去一會。 虞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們兩母子一模一樣,很會冷暴力別人嘛 崇元望著她,突然開口打斷了她:我是真的有女朋友。 他的表情很認真,虞也愣了一下,她忽然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好像說什么都沒有必要了。 這讓她想起了三年前他的那巴掌,也是打得她啞口無言,一點也不想再掙扎了,因為這讓她再次覺得她所有感受都是錯覺,她并沒有那么重要。 崇元說完話卻還沒有立即出去,他站在原地望著她,表情依舊淡淡的。 這視線太傷人了,虞也覺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了,避開他的視線,只覺得喉頭堵塞,說不出話來,她希望他趕緊走,這樣她就無需再忍耐。 崇元卻繼續(xù)說:昨晚是我失控了,對不起,但你知道我無法負責,所以你把它就當做一夜情吧,放心,我沒病。 他說這話的樣子真的是太冷淡了,冷淡到虞也完全想不起昨晚他在她身上的表情了,他當時難道也是這樣冷漠的嗎?她不確定,她說什么藥效低不過是誆他的話,他可能真的只是被藥影響了。 那他一定恨死她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虞也喃喃說。 他表情有些無奈似的,我跟你說過了。 虞也抬眸望他,她肯定哭了,因為她眼睛好漲,她看不清他的臉了,對不起天啊,她強暴了他。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他問,昨晚沒接她的電話,她今天一天沒理我,我得去哄哄她。 虞也還是想掙扎一下,她張口問道:那我可以帶別的男人回來嗎?你會介意嗎? 虞也淚眼朦朧中,看到他似乎又笑了一下,語氣還很隨意,你有需求的話當然可以不過別去我房間。他說完就開了門,在走出去前又偏頭說:其實一直就想跟你解釋,以前看到你和男生走得近,我不是嫉妒,只是你那時候太小了,我怕你被別的男生隨隨便便騙上床。 崇元走了,虞也在玄關站了好久,久到她腿都麻了,她才扶著墻壁去了浴室。 鏡子里的她臉上全是淚痕,眼睛腫成了一條線,她剛剛流著眼淚問出那句話的模樣一定很蠢。 她在家呆到了兩點鐘,崇元還是沒有回來,她也睡不著,只感覺很快枕頭就濕漉漉的了。 和每一個在日本的夜晚都一樣,她睡不著,并且因為胡思亂想導致腦袋漲疼,她想吃一片安眠藥睡過去,但找了半天才想起她剛回國,還沒有買到藥。 于是她去客廳喝了一瓶酒,崇元的酒自然度數都是不低的,很快她就覺得自己有點醉了。 她其實應該留點尊嚴的,但還是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起先電話響了好久都沒人接,后來有人接了,但是那邊沒人說話,虞也也不敢開口,大概隔了一分鐘那么久,那邊才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問:是誰? 虞也屏住呼吸,小聲說:我找我哥。 那邊又靜了幾秒,隨后崇元的聲音傳來:看吧,我都說了是我妹。 女人哼了一聲,嬌嗔道:好啦,這次算我誤會你了。 崇元無奈地笑了一聲,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那還生氣嗎? 說是前所未有,其實只是她從未聽過,也許他對她女朋友從來都是這樣溫柔的,虞也到這一刻才覺得痛徹心扉。 她沒有掛斷電話,麻木地聽他們在那邊調情,過了很久,耳邊才忽然靜了一下,隨后崇元的聲音傳來:還有什么事嗎? 你今晚是不是不回來了?虞也問他。 他恩了一聲。 那你別掛電話。虞也聲音酸澀。 他在那邊笑了一下,我怕你受不了。 說到底,她還是不死心罷了,崇元大概也知道,所以只沉默了幾秒,就說:我是怕你自殺。 不會的。虞也說,畢竟真的很痛。 隨后他沒有掛電話,聽聲音像是走了回去,窸窣的聲音傳來,接著是女人帶著笑意的驚呼,幾秒后轉為嬌柔的呻吟,以及他的輕喘。 那輕喘她很熟悉,因為昨晚聽了一晚上,她聽得很仔細,所有聲響都沒放過,也許是怕她聽不清,崇元似乎把手機就放在床頭,她聽到床墊規(guī)律的響動,聽到rou體撞擊的聲音,還聽到崇元笑著說:寶貝,你好濕。 虞也發(fā)現自己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只是心臟很疼,疼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她聽了好久,直到他最后哼了一聲,然后是女人不滿地抱怨他:怎么射里面啊 恩?他繾綣萬分地說:給我生個寶寶好不好? 她沒聽到女人答話,因為電話在這時被掛斷了。 她也不需要再聽什么了,崇元殘酷地證明了自己,虞也既恨自己昨晚的沖動,又慶幸自己那么沖動。 因為今晚聽完之后,她再也不會對他有任何想法了。 虞也徹底放棄了他,斬斷了自己的所有念想。 她很快就睡著了,這一晚居然睡得很香甜,還做了個夢,她夢到小時候的崇元也如今晚這樣冷漠,在每一次她依賴他,靠近他的時候都把她推開了,而且他還在讀書的時候就談了很多女朋友,經常周末帶她們去開房,有時候爸媽不在家,他還會帶女孩子回來過夜,在她的上鋪zuoai,把床搖得咯吱響。 她不堪其擾,心里只有對他的厭煩,哪會對他有什么別的旖念。 之后她聽到了敲門聲,她睡前沒有關門,所以睜開眼就看到崇元站在她門口,雙目對視,虞也有點恍惚,以為自己還在夢里,夢里的那個崇元討厭又冷漠,衣衫像每次和女人從上鋪下來時那樣凌亂,脖子上還有好幾個紅印子。 起床了。崇元說,回家。 她才猛地醒過來,今天星期六了,他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