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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傾城坊在線閱讀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一杯酒下肚,腦子有點暈乎乎的。

    理智告訴自己應(yīng)該去找殤止,另一邊卻在嘲笑自己還不懂祀柸的殘忍,若是今日真的違抗他去見了殤止,還不知道他身上又要添多少傷。

    不知所措在庭院中央站了一分鐘,總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先回自己的屋子。

    剛邁步走了不遠。

    喂!

    聲音有點耳熟。

    疑惑著轉(zhuǎn)身,是昨日點我的那個客官...!

    就是他害得許陌君和殤止一個被禁足一個受鞭刑!

    小娘子一個人亂晃什么呢?仍是昨夜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他右手拿了折扇就要來挑我的下巴,活生生一個登徒子。

    啪的打偏他的扇子,我這會兒正是郁悶,看見他更是火大的不行。

    客官怎么白天還在傾城坊。

    白日按理是不會有閑雜人等進來的。

    他也不惱扇子被我打了,笑嘻嘻道:昨日我簽了賣身契,如今也是坊里的伶倌了。

    這人...無奈撫了撫額,喝了酒的腦袋更是暈了點。

    那你隨意,我還有事去處理,先走了。擺明了不想理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身剛走沒幾步又被叫住。

    許陌君呢?我怎么從昨日就沒看見過他。

    禁足了你當(dāng)然看不見......

    我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前走,誰想到他亦步亦趨跟了上來。

    你應(yīng)該和他關(guān)系很好吧?

    不能理這種傻子。

    他最近在這里過得好嗎?

    我看這里的環(huán)境不錯,賣身也挺好。

    老板為人看起來也挺......

    腦袋里那根線啪的斷了。

    你有完沒完!怒氣沖沖轉(zhuǎn)身瞪他,對方顯然也沒想到我這么生氣,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呆愣的表情。

    我覺得自己有點在無理取鬧,一下就很愧疚,仿佛故意對不知情的人發(fā)火一般反而對自己又氣又惱。

    不愿意再多說什么,快步往前走,這一次他沒有再追上來。

    但剛剛被他追問半天,倒是提醒我去找許陌君商量對策,他一向點子多,這種時候應(yīng)該也不會加以阻撓。

    因為沐瓊和祀柸之間的不愉而氣氛壓抑的飯桌上,沫澀和珮扇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多說,祀柸也早已重新坐好,吩咐人重新上了一桌酒菜。

    白畫梨又與男子推杯交盞幾輪,還是問道:沐姑娘在坊內(nèi)這段時間過的如何?

    祀柸本就心事重,但面上不露聲色,飲了一杯酒道:她膽子小,也安分,沒鬧出過什么大事。

    如此。白畫梨點點頭,似是喃喃道,性格倒是挺有意思的。

    聽了這句話,祀柸心下有些疑惑,問道:白公子和沐瓊以前不曾相識?

    呵,父母之約媒妁之言,我三個月前出了一點變故,以前的事情忘了七七八八。

    三個月前?

    怎么?白畫梨疑惑對方的反應(yīng),祀柸只淡淡一笑,不再接話。

    兩人都是三個月前失憶,有點意思。

    許陌君!虛著嗓子敲了敲許陌君的房門。

    進來。他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反而讓我心中的不安加深了一分。

    小心翼翼走到里屋,他正靠在太妃椅上看書,見了是我也不改姿勢,面無表情斜睨著。

    那眼神如同在看陌生人。

    我......本就沒有底氣求他幫我,更何況昨夜是我先放手離去,問題一下子就升級了。

    怎么,不去找你的殤止,來找我做什么?話語中是散不去的nongnong酸意。

    祀柸不讓我去見他......回答可以說是耿直到?jīng)]人愛了。

    他一瞬就火大了,啪合上手中的書,騰就從椅子上坐直身體:哦!所以你來找我!

    我乖乖低著頭不回口,走到他身邊討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男子緊繃的身體又柔軟起來,像是在要安慰似的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腰上,語氣中是nongnong的疲憊:你又和祀柸吵架了?

    他說罰你禁足,還打了殤止五鞭子。我也不躲他的倚靠,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我明天就得和白公子回沐府了。

    我想見他。

    少女的聲音不知為何聽起來有點冷淡,許陌君的腦袋蹭了蹭我的衣服,他也很無力:小瓊兒,你知道祀柸,沒人能違抗他的命令。

    可我......

    你想去見殤止,除了去求他,別無他法。懷中的溫?zé)嵬蝗怀殡x,許陌君重新翻開書籍,擺明是送客的態(tài)度。

    我抿了嘴,正準(zhǔn)備離開。

    殤止不值得你去這么做。他說,小瓊兒。

    我回頭,他的書擋在我和他之間,隔絕了一切眼神的交流:今日你就回自己的屋里,明日和白公子回去最好。

    你是讓我別去見殤止嗎?

    他不值得。他又重復(fù)道。

    我不明白。

    但我知道許陌君不打算說更多了。

    我從未單獨去過祀柸的屋子。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如果真的被逮住我自己面對他,肯定會被罵的一無是處。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沐瓊想。

    一開始她來到這里,祀柸還是和善的人,雖然算不上對她特別好,像殤止和許陌君那般百般照顧,但也不是莫名挑刺的人。

    后來...是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變化呢?

    我在走去他房間的路上思考,一件事情的發(fā)生必然是有原因的,我喜歡找源頭。

    她想起來在最初她總是喜歡去找殤止,而祀柸總是找殤止有事,也就連帶著他們?nèi)私佑|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本是平平無奇的相處,直到某日沐瓊的風(fēng)箏掛在了樹上,任性爬樹的她摔下來時撲倒在殤止的懷里,剛巧被他撞見。

    姿勢曖昧的說不清楚,加上當(dāng)時剛好傷了腳踝,連解釋便也沒有了。

    腳傷好了之后,祀柸就再也沒有過好臉色了。

    祀柸是在吃醋?

    這個想法驚了我一身冷汗,下一刻心中涌上了委屈交加的復(fù)雜情感,淚水全堆積在了眼眶。

    單獨一層樓的屋子到了,祀柸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