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尾藥
第14章尾藥
謝,謝 謝鈦聞聲回頭看去,白落薇在他面前暈厥倒地,他連忙抱在懷里,試圖用自己的治療術(shù)救治白落薇冰涼的身體,但是無濟(jì)于事。 怎么會這樣? 謝鈦措手不及,只好保留住白落薇身上僅存的溫度。 濃重的腥香彌漫在整個街道,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都好奇,究竟是何種東西才會散發(fā)出這獨(dú)一無二的異香。 他們尋著氣味,把頭轉(zhuǎn)向酥花樓的方向。 酥花樓的妖族豈會不知道異常,這種味道無意中折磨著她們的嗅覺和理智,姑娘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謝鈦和白落薇。 她們用手絹捂住口鼻,極力克制自己的妖性。 凌花看到白落薇的嘴唇,脖子和衣服上半干的血跡,連忙跑過去用手帕擦拭著白落薇嘴角的血跡。 她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只是疑惑為什么她們都避開了白落薇。 她還納悶,酥花樓的姑娘們一向熱情似火,怎會如此退避? 早已恢復(fù)人形的謝鈦,看著堵住的人,不僅皺了皺眉,喊著大哥,大哥,救人! 此時,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黃澤希沉沉的倒下。 救人,讓開!都讓開! 謝鈦繼續(xù)呼喚謝鏈。 這聲呼喊謝鏈酒醒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重新鉆入了他的鼻子中,只是比之前濃重了幾分。 他破門而出,從二樓一躍而下,這小子又惹禍? 他瞥見謝鈦額間幾滴汗珠,而懷中白落薇的情況已刻不容緩。 他接過白落薇,謝鏈知道,他的治療術(shù)對白落薇無效,此時,只有擅長醫(yī)術(shù)的黃澤宇能保住她的命。 他逮住凌花就問,黃老板呢? 凌花呆了呆,緊張的說出口:在,在后院。 她第一次見謝大公子焦急的模樣,跟著也緊張起來。 干涸的血跡凝結(jié)在白落薇的嘴角,衣服的血跡逐漸氧化變暗,身上的溫度也在緩緩流失。 謝鏈腳步匆忙,全然沒有從前的淡然。 他的一舉一動,謝鈦都看在眼里,大哥,到底是媚術(shù)讓他動了心,還是他真真切切的動了心? 濃霧四起,后院的植被若隱若現(xiàn),濃烈的香氣淹沒了白落薇身上的異香。 謝鏈按照鵝卵石的路往里走,時不時看看懷中的白落薇,臉色由蒼白逐漸泛青。 好冷,好冷就像被浸在冰涼的湖里,無法呼吸,就連頭都沉沉的,好困好冷 寶寶,乖。 這個聲音為什么暖暖的?好像被人擁抱著一樣。 為什么會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 白落薇想睜大眼睛看清楚,可是,手一點(diǎn)都不聽使喚,就像一片落葉似的隨波漂流。 女人的臉被燭光微微照著,柔和的面部看不出任何不好的情緒,對著懷中的嬰兒微笑。 時不時逗得寶寶咯咯笑。 好奇怪,為什么她會覺得幸福,她的思緒好像被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牽引著。 她是誰? 黃老板,黃老板,白姑娘出事了! 黃澤宇手下一重,新研制的香水被炸成蒸汽,他皺了皺眉,直接沖出房間。 快步走過去,毫不顧忌的把白落薇抱在懷里,這一抱,他的心里已有答案。 滾!你馬上給我滾! 把白落薇抱過來不僅沒有感謝還要被罵,一般人一定會不高興的走開,但是,謝鏈就算不高興他也不會選擇離開。 他緊緊跟在黃澤宇的身后,但還是被關(guān)在了門外。 整個人都要干死了,白落薇起身,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摸到桌子前給自己到了一大碗水。 呼~ 一口氣喝完真的好舒服,她還打了個嗝,完全沒注意到旁邊的黃澤宇。 醒了? 白落薇手一哆嗦,失手把碗掉在桌子上,碗咣咣咣在桌子上轉(zhuǎn)了幾圈才停下。 嗯,嗯! 白落薇慢悠悠的轉(zhuǎn)身靠著桌子,雙手扶在桌邊上。 這次她應(yīng)該闖大禍了吧? 師父的臉好黑啊,跟烤熟的豬肝一樣,好難看。 師父,我 我該怎么解釋呢,這種事情講出來怪不好意思的,啊,師父這么大了,應(yīng)該經(jīng)歷過這種事吧?應(yīng)該不會責(zé)怪我吧?白落薇心想。 以后絕不可以和謝家兩位公子來往。 從小到大白落薇就是自己做決定,她第一次被人決定什么事情,師父到底怎么了?他不是那樣的人,為什么這種事情不能讓自己解決?白落薇想不明白。 唔 白落薇下意識的捂住胸口,心臟被撕扯著一樣痛。 黃澤宇再一次看著她暈倒在自己面前,同樣口吐鮮血,那份藥現(xiàn)在只能維持三分鐘了嗎? 偌大的房間里,黃澤宇第一次這么無助,還有什么藥能救她 只有一種辦法了,黃澤宇慘然的笑著,對著白落薇說道:竟忘了自己就是救命藥,哈哈,哈哈哈 求你了,不要,不要過來 女人緊緊護(hù)著自己的肚子,步步后退,滿臉淚痕的求著面前帶面具的人。 不要,求求你了 那些冷血動物對女人的哀求無動于衷,他們肆無忌憚的摧毀著破壞著。 往日的情景歷歷在目,如果他們的孩子出生了,一定有白落薇那么大了吧,如今,一條鮮活的生命,他不能輕易放棄,以前做不到的,現(xiàn)在一定要做到。 許久,黃澤宇握著一條鮮血淋漓的灰黃色尾巴,略施咒術(shù)便化成一顆明黃色的妖丹。 他喂進(jìn)白落薇嘴里,稍運(yùn)功調(diào)理,待白落薇的身體完全吸收了才作罷。 黃澤宇心滿意足的笑著,隨后便重重的倒下,尾椎處的鮮血染濕了他的腰臀,浸透了地板。 沒有人發(fā)現(xiàn)黃澤宇的異樣,酥花樓里的姑娘們認(rèn)為她們的大老板無所不能,是完全值得信賴的依靠,完全沒有想過哪一天他會倒下。 房間內(nèi)的桌子上,還放在黃澤宇研制的其他香水,甚至剛才殘留的蒸汽都沒有散出去。 后院的傭人只認(rèn)為黃大老板有調(diào)制出了什么新奇的香水,完全不會有他想。 黃澤宇的香水,功效萬千,可完全被泡在其中,他從來沒有嘗試過。 蒸汽混合著空氣被他吸進(jìn)肺里血液里,到他的五臟六腑,四肢,乃至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