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和常璩(七)打架
白沐和常璩(七)打架
從那天后,常璩在體育課上的表現(xiàn)可謂是地動山搖。 白沐的反應(yīng)? 你以為她會氣急敗壞? 不不不,她在鼓掌叫好。 一次,在常璩帶著全班同學(xué)做了個跟屎一樣的準(zhǔn)備活動后,白老師居然拍掌叫好。 她說,我們課代表真的非常細心啊,知道大家訓(xùn)練強度不夠,所以準(zhǔn)備活動要輕微不要拉傷。來,我們給課代表鼓個掌! 常璩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難以描述。 一天放學(xué),常璩穿過熟悉的破巷子,經(jīng)過一個荒無人煙的拐角時 有群人在等他。 那群人高高矮矮,胖瘦不等,十四五歲到至多二十多歲的混混,手里掂著家伙什,站在貼滿小廣告的墻邊。他們本在嬉笑著聊天,見著有人來了,紛紛側(cè)目。 看清來人,為首的那位嘴角咧到耳邊。 起哄的聲音漸起。 常璩煩躁地嘖了一聲,指尖掠過發(fā)茬,轉(zhuǎn)身就朝相反方向走。 別跑啊,咱們的帳還沒算完呢。 熟悉的賤賤的聲音飄來,常璩充耳不聞往前走。 一群從旁巷躥出來的人擋了他的路。 當(dāng)時打架不是挺猛的嗎,現(xiàn)在跑什么???其中的一個用鼻孔瞧著他,雖然他身上還有常璩留下的疤。 常璩在心里啐了一口。 之前這群人和他們搶地方,還把一個兄弟打了,常璩就帶著一幫子人把他們老窩一頓砸,還把不少人打進了醫(yī)院這不,逮著他一個人的時候,找他報仇來了。 一群對一個,真沒種。 常璩不是個沒腦子的,他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打過這一幫,所以他不會輕易開戰(zhàn)。 暮色漸近,周遭也漸漸暗了下來,眾人蠢蠢欲動 白沐看著表,在街邊有些浮躁地踱步。 怎么還不到時間開始了嗎會不會提前了? 應(yīng)該不會吧,時間線一般是不會變的。 她從一個石柱走到另一個石柱,來回一次看一次表,臉上是少有的擔(dān)憂。 不行。 她站定。 她得去看看,要是那孩子被打死就完了。 這么想著,白沐拔腿朝小巷里跑去 昏暗潮濕的小巷里充斥著發(fā)霉的氣息,那些被隨意堆在角落的垃圾正在腐爛,混合著一股血腥味,熏得讓人作嘔。 常璩的包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他的衣服上也都是泥巴,腳印和血跡。 他的,混混們的,混雜著。 他的半張臉腫著,嘴角滲著血絲,模樣看上去還有些可笑,可眼神里毫無怯意,一如既往的冰冷兇狠。 像一頭豹子一樣。 肌rou噴張,青筋凸起,拳頭狠狠地落在對手的要害處。 一張臉被揍歪了過去,臉上肥rou抖動,血沫飛濺而出。 常璩得以間隙,握緊拳頭,弓著腰微微喘氣,血和汗混著流下。 旁邊的人有些怕他不要命的打法,握著帶著尖刺的家伙什試探著,不敢上前。 上啊,你個慫包,為首的那個捂著自己的肚子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直接踹了那狼牙棒那位一腳,怕什么!你手里那東西夠他受的!還有我們援軍馬上到了說到這,那人呲著個黃牙猥瑣地看向常璩,我就不相信今天搞不死你小子。 常璩斜著眼看他,在浸滿血污皮膚的對比下,那雙眼睛黑的發(fā)亮,那目光完全不像是一個走到絕境的弱者,反而像是裁決他人死期的死神。 為首者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插入。 你們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