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男人味
這叫男人味
祁銳是被渴醒的,興許是晚上喝了不少的紅酒,現在在體內醞釀發(fā)酵,讓他有些口干舌燥還有些欲望想要釋放,他推開門準備下樓喝點冰水。 屋子里的燈都熄滅了,但窗外的月光稀落的灑進來,忽然她聽見杯子碰撞的聲音,他心下一驚,以為家里進了賊,他本來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這下瞬間清醒了,他站在樓梯上緩慢的巡視屋子,大腦卻在不停的運轉。 這一瞬間他想了很多,腦門上都急的出來一層薄汗,終于他在沙發(fā)處尋到一個身影,他心中稍稍安定,隨即又憤怒起來,這個女人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裝神弄鬼干什么! 喂,你大半夜不睡覺在樓下干嘛? 沒有回應,他心里又慌了神,急忙跑下樓開了燈,一看她安靜的坐在沙發(fā)腳處還在慢慢的喝酒,他頓時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你這女的有病吧。他蹲在他面前小聲對她說,看了看她失焦的眼鏡,又看了下她手里的酒瓶,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她好像真的很愛喝酒,那天小叔說她之前都喝酒進了醫(yī)院,昨天他還去酒吧接的,今天又在家喝的酩酊大醉,祁銳搞不懂她為什么這么喜歡喝酒,又想到昨天她喝醉后說的話,好像又隱約有些明白,又不明白。 他不明白阮靜既然心里有放不下的人,為什么還要嫁給他小叔,而小叔為什么會放任露姐跟別的男人,他不明白成人的世界為什么被他們弄的這么復雜,明明只是兩個人的事情,卻能牽扯到一大堆人的身上,如果是他自己,他一定不會放任自己喜歡的女孩離開的,不管是什么理由。 后來祁銳才明白世界上真的有很多的不得已,為了愛情不得已。 阮靜好像也只是一個愛而不得的可憐女人。 祁銳緩緩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女人不知什么時候閉上的眼睛,心中卻緊張起來,他明目張膽的盯著她的臉龐細看,無可挑剔的五官在她臉上看久了也不覺得厭膩,他覺著阮靜可能涂了在她睫毛上涂了點什么,不然怎么又翹又密? 睫毛輕顫微動,他感覺心里好似被一片舉無輕重的羽毛劃過,癢癢的,讓人忍不住去撓,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卻又被輕輕顫抖的睫毛給驚的縮回了手,祁銳抿了抿唇,手指柔軟的觸感讓他心里冒出一種奇異的感覺。祁銳站起來,低頭俯視他,臉卻燒紅了,剛才只注視著她的面容,卻沒看到她的整體,他僅僅只是微垂目光就能看見阮靜穿的吊帶裙未能遮住的飽滿,他慌亂的看向別處,心臟在沒規(guī)律的亂跳,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覺。 祁銳口干舌燥的舔舔下唇,不敢再看阮靜,但那一瞬間印入眼前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放,雪白的山峰一點紅梅,更似誘人,祁銳頗有些手足無措,這種騎虎難下的場面令他急躁的來回踱步,這個女人說到底是他的嬸嬸,他不管也不是,管也不是,他心里泛起了嘀咕,著急的撓了撓頭,最后終于下了決定,把這個醉酒的女人抱了起來。 祁銳紅著臉抱著阮靜,盡量不看懷里的女人,但手中的觸感總能令他浮想聯(lián)翩。 祁銳總能余光掃到懷里的人被自己顛簸的更加蕩漾了,乳白都化起了一圈波紋,他手心更是發(fā)燙,終于抵達他的臥室,祁銳松了口氣,他一步做三步的進到她的房間,把她扔到了床上,連看都沒看就連忙退了出來。 祁銳站在阮靜門口手掌扇風試圖給自己降溫,可惜沒有半點作用,反而感覺身體越來越燥熱,他低頭看著撐起的小帳篷,苦笑輕輕拍打了一下說:這不是你能想的人。 祁銳走進房躺在床上許久又迅速爬起下了樓去樓下喝了一大杯冰水才上樓。 阮靜起來的時候看見阿姨在樓下已經做好了早飯,她頭有些暈沉,記不清昨天是怎么回的房。 這位阿姨姓喬,阮靜有一段時間沒見,阮靜跟周煜宸結婚的時候倒是天天能看見她,但阮靜不習慣家中有人,周煜宸只好減少他們來別墅的時間,前段時間周煜宸經常在家,碰見喬阿姨的時候也少,這段時間周煜宸出差,周煜宸知道阮靜不喜其他人,也只是讓喬阿姨照顧她。 阮靜跟喬阿姨打了個照顧,坐下來吃早飯,想著喬阿姨來了或許這段時間不能再瘋玩了,畢竟家里有兩個周煜宸的眼鏡。 她嘆了口氣,無精打采的慢慢抿著豆?jié){喝,手機振動了一下,有條短信過來,是周煜宸發(fā)來的。 【昨天又喝酒了?】 顯然是某人告了狀。 【沒】 【要不來歐洲陪我,就當旅游?!?/br> 阮靜當然拒絕,好不容易周煜宸出差這么久,她怎么可能放過這次機會。 她還沒回復對面又發(fā)來,【算了,你應該不想來,你要去哪玩你帶上祁銳?!?/br> 還真把祁銳當成眼線了,阮靜回復了個哦。 周煜宸應該是開會去了,沒回復了。 她打開手機看機票,準備看看去哪里玩。 祁銳下來的時候瞥見阮靜的手機頁面是看機票。 你要去哪? 阮靜聽到祁銳的聲音,沒抬頭看他只是應了他句:還在看。 哦 祁銳坐下來,喬阿姨把他的那份早餐端過來,祁銳吃著早飯看阮靜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心里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特別是阮靜額前那一縷頭發(fā)在晃動的時候。 他眼神暗了暗,又想起昨晚的夢,眼神不自然的移開。 阮靜沒注意祁銳,心里還想著去哪玩,又打開微信手指在屏幕上敲打著什么。 她給周煜宸發(fā)消息讓他記得給她買禮物。 隨后又看了眼祁銳想了想還是開口: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祁銳搖搖頭,阮靜挑了半天沒想到去哪玩,本來還想借鑒祁銳的想法,看到他搖頭,想想也是,這種公子哥什么地方沒去過。 手機振動,周煜宸回了個嗯。 她走上樓,不知道今天要干嘛。 看了看外面的陽光,仿佛感受到溫度曬在皮膚上guntang的感覺,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更沒了想出去的欲望,心中嘆氣,為自己的無所事事嘆氣。 一連好幾天,祁銳發(fā)現阮靜都沒出門,安安靜靜的待在房間里。 祁銳打完球回來,看見阮靜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他打開冰箱,里面有他買的運動飲料,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冰的他一激靈。 電視的聲音傳來,他看了一眼,好像是最近很火的電視,他媽也在追。 別走過來,一身汗臭味。 祁銳邁起的腳停頓,又朝她走過去,說:你懂什么,這叫男人味。 阮靜嗤笑一聲,故意上下打量他,祁銳被她眼神給看的竟然有些緊張,他聽見阮靜挑釁的說:是嗎? 祁銳覺著阮靜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在自己襠部停留了幾秒,他臉色一紅,想要辯解,話到嘴里卻硬生生停住。 說什么?難道要自己說自己毛長齊了?這種話題他不擅長對答,也不想跟她說這些下流的話,只是不說什么又讓他心里覺得不憤。 你別耍流氓行不行? 阮靜笑了一聲,不是往日的奚笑,也不是故意冷笑,而是純粹的被他逗笑了,她知道祁銳不禁逗,可次次還是忍不住去逗他。 祁銳被她這一聲笑的心里有些躁動,和剛剛在球場上揮灑汗水肆意的躁動又有些不一樣。 祁銳上樓洗完澡下來,看見阮靜還是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連動作都沒變過,他走過來坐下吃了口果盤的水果。 此刻真是電視劇的高潮,阮靜聽見聲音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繼續(xù)看電視,只是調侃了一句:黃花大閨女出浴了?祁銳抿唇沒搭理她,看她皺著眉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他目光看向電視,看了一會,只覺得犯困。 祁銳只好找點事做,這幾天下來,兩人關系不似之前那樣僵持尷尬。 祁銳問她:這電視講什么的? 阮靜嫌他聒噪:你自己不會看嗎? 祁銳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又插了一塊果盤里的水果吃。 祁銳,你之前難道沒談過戀愛? 阮靜見祁銳沒說話,抽空扭頭看了一眼他,他還在插果盤的水果。 沒啊,戀愛狗都不談。他語氣囂張的說。 阮靜撇他一眼說:單身狗還很自豪。 你難道沒有喜歡的女生?阮靜又問。 沒有。 你難道喜歡男的? 不是吧,你真喜歡男的? 阮靜見他沉默,把電視暫停扭頭看他,就連身體都轉過來了。 你神經啊。 阮靜看他惱羞成怒,真以為他喜歡男生被自己發(fā)現了,忍不住好奇,挪到他身邊問他。 祁銳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說:神經,我性取向沒問題。 阮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顯然不相信,祁銳也懶得跟她解釋。 看你的電視。 狗咬呂洞賓。阮靜小聲嘀咕坐了回去,被他收入耳中。 身邊沒了剛剛的體溫,心跳的頻率也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