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為己有
占為己有
方苒揉著眼睛一覺醒來,同桌李扶風又不見了人影,自習課的鈴聲都響了好一會兒,才見他一瘸一拐從門外進來。 誒?誰打你了?見他眼角青腫,方苒嘴角一翹,用筆戳了戳他,嗤笑道,說好打人不打臉,他們也太不懂事了。 李扶風不言不語,嘴唇緊抿,深深地瞥了她一眼,看起來倒是更生氣了... 說起來她與李扶風之間早已齟齬頗多,大約是他一想到自己,不但眼角會疼,有可能連腦袋都會開始疼了的那種... 假如殺人不犯法,他第一件事就殺了她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沒辦法,誰叫他的身世委實是有辱門楣,家族不幸。 他眼下得以在這所師資力量一流的高中上學,還是經(jīng)過了她的首肯,否則他還不知得抱著個私生子的名頭在哪兒賣身呢! 不過是偶爾捉弄而已,已經(jīng)算得上是她慈悲開恩了! 方苒對他的憤怒置若罔聞,笑盈盈地湊去看他另一只眼睛,你便以為很有出息么?早答應我不就不會有這種事了么? 哼!怎么了?不就是起了點年少慕艾的綺念,不就是想將他占為己有,想瞧一瞧他自瀆是什么樣子么? 做什么日日擺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就跟她是他一道解不出的題那樣苦惱... 他和他窮苦的老母親還能有一口飯吃,都得多謝他好看得足以令她沖破了這些人倫道德好嗎! 若不是她舍不得他被旁人拆吃入腹,他還能在學霸之中霸榜么?什么校第一市第一,國服強者?說不定乞討都沒他的份! 可惜自己那幾個非富即貴的小跟班,委實是比較沒有眼色,真當她是嫌他礙眼每回都趁?;@球隊訓練時對他拼命下狠手。 他雖是身高腿長,運動卓越,但一切奪天優(yōu)異在富二代們的暴力行徑中,也依舊只能吃個悶虧,哪有什么反抗的資本。 放學我?guī)湍阕峄厝?,好了吧?/br> 到底是想瞧一瞧當他這張漂亮的臉龐一旦流露出冷漠以外的神色,究竟會是怎樣的春光,方苒不得不蠻橫地施一施恩。 男子漢大丈夫,碰撞幾下有那么痛么?她揚起下巴,故作滿不在乎地嘲了一聲。 我也沒有說痛,李扶風壓根就無視了她的嘲諷,他一臉漠然拿出了幾套卷子攤開筆記,聲音平靜,聽不出什么情緒。 你把月考試卷拿來,我給你講一下錯題。 或許對他而言,依仗方苒也是一種恥辱吧... 但他將校服襯衫挽至手肘時,卻順手擦了擦方苒睡得滿是紅印的小臉,那白凈的手指與腕骨弧度之間,頗見泰然自若。 ......可惡!別以為她不知道,他這人向來沉默冷漠,不好相處,肯定又在心里罵她是什么萬惡之源,變態(tài)蠢貨了! 方苒臉頰溫熱,帶著小睡后懶懶散散的粉潤,她哼了一聲,甚是不悅,鼓著臉不說話了。 她才不要聽什么講題... 那些試卷的油墨香氣,異常安神助眠,她回回在他冷然的聲音中,腦袋都理所當然地一點一點磕在了課桌上。 這也怪不得她...畢竟九門功課一同報廢,聽課與跟聽天書又有什么分別... 但一眼掃去,見李扶風袖口下的手臂都是籃球砸出來的瘀青,一顆心又有一點點軟了... 當然...只是軟了一點點啦...并不妨礙她準備放學將他鎖在更衣室這個計劃的那么一點點! 她早已暗暗打定了主意,今日定要趁放學后校隊訓練他換衣服之際,將他困在更衣室內(nèi),任他喊破喉嚨也沒有用! 那雙修長清雋,握著筆的手,她定要讓它乖乖地任自己擺弄,握一握別的什么給她仔細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