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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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沙發(fā)。 摁開燈,越水晴隨意給空條承太郎安排了住處。 她拗不過空條承太郎。那人跟在她身后,甩都甩不過。若不是他正氣凜然,之前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怕他說出去,越水晴可是要報警的。 太小了??諚l承太郎看了看沙發(fā),三人座,不足一米九,他身高已經(jīng)一米九五,身子展不開。 越水晴沒好氣放下水杯:讓你找旅館的嘛,來了又嫌棄。喝水! 但是,她打量了一下空條承太郎,不得不說確實不合適。他坐在沙發(fā)已經(jīng)挨挨擠擠,長腿屈得窩窩囊囊。 打地鋪吧,我一會找個被子來,當(dāng)作褥子。 越水晴思考了一會兒,給他重新安排了一下。事情解決,她懶懶坐下,猶豫了一會兒開了口。 既然他這么堅持,倒不如透露幾分,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天是意外,我身邊那個已經(jīng)離開了。你找他可不應(yīng)該找我了。 空條承太郎握著杯子在掌心轉(zhuǎn)了轉(zhuǎn),喝下一口潤潤喉嚨,反問:他可以離開? 他第二天就離開了。越水晴避開經(jīng)過,表明結(jié)果,轉(zhuǎn)移話題:你找他是為什么呢? 我遇到了點麻煩??諚l承太郎遲疑了一會兒,轉(zhuǎn)過頭注視著越水晴,淡綠色的眼珠閃爍了一下,繼續(xù)說:我也遇到了那樣的東西。 越水晴下意識地四下看看,試探道:他現(xiàn)在在這里嗎? 在! 她順著空條承太郎的目光看過去,普普通通的客廳普普通通的一角。 他我看不到。越水晴松了一口氣,看不到就意味著與她沒關(guān)系。任何事,看不見都可以認為沒有發(fā)生。 咔噠! 空條承太郎來不及回答,門鎖忽然響動。越水晴坐直身體,瞳仁顫動了一下,鼓起勇氣起身。被空條承太郎伸手攔住。 別過去。 他讓越水晴留在原地,大大方方走向玄關(guān),留下一個堅實寬大的背影。越水晴咬著唇,心中微微一動。 等一下。越水晴小聲叫住他,小步跑到他身后,扯住他的衣角,解釋道:我、我還是跟著你吧,我一個人有點怕。 空條承太郎回頭掃了一眼。純黑的眸子水波纏繞,紅唇緊張地繃直,手指捏住他的衣角,映在深藍色制服上,白嫩嫩的。 他抿抿唇,默許了。 打開反鎖開關(guān),他快速扭開門鎖,徑直對上門外男人。 男人黑帽黑衣,因為意外的開門,露出驚訝參雜愉悅的神態(tài),在看到他的一瞬又轉(zhuǎn)成嚴肅。男人后退了一步,確認了一下房門號。 有什么事嗎?空條承太郎寬闊的肩膀?qū)㈤T擋得嚴嚴實實。琴酒的手摸上后腰的槍。兩人站在房門互相打量。 越水晴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情況,扯了扯空條承太郎的袖子,低聲道:怎么了? 空條承太郎背過一只手推遠她。若他觀察沒有錯誤,面前的男人,帶著槍。 琴酒掃了掃頂在門框的男子。校服?琴酒靈光一閃,握著槍的手松懈下來。若他沒有推測錯誤,他是她的男朋友?但是這位穿著校服完全不像學(xué)生。她出什么事了嗎? 我找越水晴。他試探著提問,觀察空條承太郎的神情。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面前的男子面無表情反問他:你是誰? 她在嗎?琴酒不敢放松警惕,面前男子太鎮(zhèn)定了。猜測的一絲可能逐漸放大。 空條承太郎思考了一瞬,將越水晴從背后扯了過來。一只手臂環(huán)著,將她全然護在懷中。 你認識他嗎?空條承太郎低下頭,嘴唇貼近越水晴的耳廓。 后背緊貼著空條承太郎火熱的身體,鼻息拂過耳根,越水晴輕微掙脫了一下,他的手臂反而再次收緊,只好安安穩(wěn)穩(wěn)待在他懷中,紅著臉抬眼識人。 琴酒一直觀察著空條承太郎,見他動了,手指握上槍把。不過一瞬,他想要找的人出現(xiàn)在男子懷中,乖順極了,甚至還羞澀的臉紅了。 嘖,沒事啊。琴酒松了手,手從腰后拿了出來。好整以暇等待越水晴的辨認。 黑澤先生!越水晴驚呼一聲。她以為他生氣了呢,沒想到來找自己了。但是今天真不巧。 見越水晴認識,空條承太郎站直身子,手臂放松垂下,卻依舊有意無意擋著越水晴。他依然不能放心,在日本,槍械管制嚴格,眼前這個男人,絕不是警察,黑幫倒差不多。他瞥了一眼越水晴,也不知這家伙怎么認識的。真是夠了! 男朋友?琴酒手插兜,摸到煙盒,忍下吸煙的欲念,等待她的回答。 越水晴愣了愣。這個問題她該怎么回答呢。 說是,以后還會有機會嗎,眼前這個男人是強jian犯,也是她可以隨心吸取的對象,況且,空條承太郎在這里呢,他會配合嗎;說不是,那空條承太郎今日在這里是為什么呢 是!越水晴思慮萬千時,空條承太郎應(yīng)聲答道:以后別找她。 琴酒嗤笑了一聲,管得夠?qū)?。他是男朋友又怎么樣!他懶得解釋,扶扶帽檐,轉(zhuǎn)身衣袂翩翩。 越水晴還在愣神,空條承太郎已經(jīng)關(guān)好門,推著她摁在沙發(fā)坐下。 搬家! 什么?越水晴腦子亂得一團。 空條承太郎嘆了一口氣,笨死算了。他彈了彈越水晴的腦門,正色道:那個男人很危險,換個地方住。 越水晴知道黑澤陣不是普通人,危險也確實危險,第一次見面就強迫了她,不是什么好東西??墒牵推胀ㄈ瞬灰粯?/br> 她捂著額頭,嗯嗯啊啊應(yīng)著。 喂!見越水晴不甚重視,空條承太郎拽住她手腕,強制她面對他的眼睛,義正詞嚴道:他有槍,剛才他的手一直在后腰處,若有異狀,你覺得他會干什么。他這樣的人,你離得越遠越好!本來就笨,別被哄著賣了,死無全尸。 聽到?jīng)]!沒聽到越水晴的應(yīng)聲,空條承太郎沒好氣兇了一句。 越水晴被迫抬起頭,眼睛再也離不開,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頭頂,綠色閃電標(biāo)識! 空條承太郎,你原來是目標(biāo)啊。 但是 越水晴轉(zhuǎn)向空條承太郎皺起的眉頭。 他這么為她著想啊。她怎么碰到一個又一個的好人。倒霉嗎,幸運嗎 我知道,知道啦!越水晴笑盈盈賣著乖。 她是不會離開的。 搬家時可以告訴我,我來幫忙。 你真熱心。越水晴敷衍贊嘆,她肯定不會告訴他的,而且她根本不會搬家。 空條承太郎想了想學(xué)校的同學(xué)對他的評價,啞然失笑,他很煩啰啰嗦嗦的女人。就如他們第一次見面,越水晴拉著他不停提問,那時就挺討厭的。若不是為了她身邊那位,他絕不多說半句。 現(xiàn)在嘛??諚l承太郎舔舔唇。不那么討厭了。 今日撥通電話時,他沒那么大信心,起初的電話號碼就是錯誤的,對方想必不愿意認識他;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想好,若她不幫忙或者她懷疑自己,他就只能聯(lián)系家里人了。但是,她信他。 你怎么給我錯誤的號碼?想一出是一出,空條承太郎直接發(fā)問。 越水晴不好意思道:我都說沒有見到了,你還纏著我,我一緊張說錯了。 她絕不承認是故意的。 燈光暖暖地打在越水晴的側(cè)臉,光潔白皙的臉頰籠上一層光暈,櫻唇張張合合,長睫顫動著,柔順的黑發(fā)自然垂在臉側(cè),柔荑般的雙手在腿面上交叉著。 空條承太郎第一次細細打量她的面龐。不得不贊嘆她的美麗。逗得他心癢癢的。 困了嗎? 越水晴的手在空條承太郎的眼前揮了揮,他眼疾手快,大掌捉住,握著手心摩挲了一會兒。柔軟可親。 越水晴張著口,詫異道:空條同學(xué)? 空條承太郎嗯了一聲,沒松手。他不是第一次,吸煙、喝酒、情色,全部清楚明白。 而現(xiàn)在,他對她起了欲望。 越水。他握著手鼻尖蹭了一下,淡綠色的眼眸愈發(fā)幽深,一汪深不可測的池水翻涌著綠波。 越水晴用力抽回手,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空條??!你、你混蛋! 認為正義穩(wěn)重的好人行為輕佻,比單純的壞人更讓她震驚。 最重要的是,她被蠱惑了。 臉紅耳赤,心臟怦怦直跳,快要跳出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