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鏈子高中生
大金鏈子高中生
越水晴沒有將刀片放在家中,早晨順手塞進自己書包里。她手里這個東西對她可重要得很吶,得放在眼前看著才行。 便利店燈火通明,臨近換班時間,這會兒也沒什么人,越水晴開始規(guī)整今日貨品。 還沒結束么。笑面青江坐在收銀臺的桌子上,看著忙忙碌碌不停整理貨品的越水晴。一般情況下,他只能被接觸刀片的人看見、和接觸刀片的人溝通。 越水晴正抱著箱子往貨架上擺放,店內無人,她放好后輕松拍拍手回了一聲:就好了,再等個幾分鐘吧,換班的同事還啊,歡迎光臨! 不知何時,門邊無聲無息站著一位顧客,嚇了她一跳,剛才的話不知被聽去多少。 越水晴沒有迎上,故作鎮(zhèn)定地點點頭作為招呼,低下頭拿起本子開始檢查貨架上的商品,以便第二天補貨,她一邊數著數量一邊偷偷瞟了瞟那位顧客。 他戴了一頂帽子,帽檐不寬不長,只遮住額頭一側,眉骨相連下是堅挺的鼻梁,凌厲的下頜緊繃著,濃密的睫毛垂下,正專注地在貨架上掃尋。 似乎是一位高中生? 越水晴不能肯定,仔細辨別可以看出衣服是校園制服樣式,可他上面串著一條大金鏈,近乎兩米的身高和肌rou飽滿的手臂更不能確定他的身份。面龐清俊少年,可那肌rou又彰顯不凡的雄性氣息,矛盾又和諧。 結賬。 越水晴放下本子快步走到收銀臺旁。笑面青江在進來客人后就不再作聲,盤著腿坐在桌子上等著她,肆無忌憚打量著來客。越水晴依照往常收錢找錢,那位顧客拿好錢在原地點了點。不知是她的錯覺怎么,她感覺男子快速掃了一眼笑面青江。 笑面青江一側的手已經握緊手上的刀,脊背繃直作備戰(zhàn)狀,眼睛注視著男子,如同炸毛的貓。 你好,我是空條承太郎??諚l承太郎瞥一眼轉回目光,對著越水晴開始自我介紹。 最近他發(fā)現自己身邊有一個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他不怕,甚至還借著那家伙逃課出來玩。路過這里的便利店也就是買瓶水,沒想到這里有和他一樣的東西! 請你好,越水晴!越水晴嘴里的請慢走醞釀許久,就等他邁出一步。沒想到聽見他的自我介紹。 四下無人,空條承太郎直截了當問:你剛才是和他說話,對么。他對著笑面青江方向揚揚頭。 越水晴眨眨眼裝不懂,一臉你在說什么的表情。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呢??諚l承太郎將她的路堵死,三十秒。 只是我自言自語的習慣。越水晴拒絕承認。 桌上的笑面青江將二人對話聽得清楚,見越水晴不愿承認直接消散化形,回到她書包內的刀片。眼前這個男子可以看見他,不知是敵是友,他還需要找尋其他刀劍,靈力不可隨意揮霍,不戰(zhàn)最好。 不見了空條承太郎喃喃自語,面前這個人和他一樣不能控制嗎。他周圍那個東西出現了一段時間,他覺得蠻好玩,這次出來玩才發(fā)現到弊端,櫥窗里的東西若他想要,便可輕易拿到手,實在不妥。 阿晴,抱歉,我來晚了!店里匆匆跑進一個人影是換班的同事??吹綄α⒌膬扇肆⒖虥_到越水晴面前作護衛(wèi)狀,低聲問:這人糾纏你? 因為姣好的面龐,不知多少高中生繞路來買水,偶爾就會有幾位纏著越水晴要聯(lián)系方式。他自覺要好好保護這個小meimei。 這位先生是我認識的朋友。 越水晴被迫承認與空條承太郎的關系,脫下制服外衣,拿好書包拉著他衣袖就往外走。繼續(xù)對峙下去只會暴露不必要的信息。 拽著空條承太郎到門外越水晴才松手,不搭理他,手臂夾著包一邊走一邊開始系扣子。空條承太郎抿一口自己買的飲品,皺著眉頭扔掉,落后一步抽出越水晴的書包,迎上回頭的驚訝目光也不解釋,反問她:朋友? 嗯交換了名字,我們算得上吧?越水晴整理好衣服,從他手上接過書包,點點頭:謝謝。 真是夠了??諚l承太郎摸摸帽檐,沒否認沒肯定。 越水晴還是對心里的問題好奇:你是學生嗎?高中生? 不像么?空條承太郎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確認是學校制服。 因為你很壯嘛。越水晴鼓起腮指了指他結實的手臂,衣袖緊緊繃在臂膀。哪個學校會有這樣的學生?你是哪個學校的? 空條承太郎有些心煩,眼前的少女好奇心太強,問個不停。 千葉。他給出一個簡潔答案。 這里可剩最后一班回千葉的電車啦!越水晴睜大眼睛表達驚訝,催促他:不快點回家家人會擔心吧? 空條承太郎不清楚電車運營時間。他家境優(yōu)渥,母親寵愛,出遠門都是坐車,今天還是他第一次獨自逃課來東京呢。 望著黑藍色天空他不禁想到母親空條賀莉,那個不正經mama最近為自己的叛逆可謂cao碎了心,但仍無怨言,老師家訪也變著法夸他為他說話。已經逃課一天,確實該回去了。 越水晴悄悄睨了身邊少年一眼,嘴里默念著快走快走。她故意多次詢問打斷他思路,現在更是撒謊運營時間,若他知道時間那就說自己記錯,若不知道便可盡快送走。 以她在便利店的觀察,那人選擇了便利店內一個只要來過米花町都不會選擇的滯銷口味飲品,擰開喝了一口又丟在門邊垃圾箱。顯然是第一次喝,有八成幾率是第一次到這里。 送走后她再從笑面青江那里拿回東西即可,笑面青江不會再出現,他是對笑面青江好奇吧。那也就和眼前這個人再無瓜葛。 越水晴手摸上書包一側,里面放有刀片。笑面青江這個家伙或許隱瞞了什么信息,果然不可全信。 希望計劃一切順利! 她不放過空條承太郎沉默思考時臉上一絲神態(tài)變化,目光仔細在他臉上回掃。他插著手站著,垂目思索。淡綠色的眼珠掩在根根分明的睫毛下,似一汪肆意長滿植物的池水,沉靜深邃又奪人心魂。 空條承太郎沒有考慮多久,他要回家也要問出原因,不沖突。拿到電話號碼即可。詢問事宜可以置后,原因回家電話問詢,若不足也可以再來一次東京。 事情解決,他腳步都輕快幾分。遇到同類人真好,他還以為自己是什么邪惡鬼魅呢。 他離開了。 望著高大背影一步一步遠離,越水晴長嘆一口氣。 隔著書包拍拍,笑面青江握著刀出現在越水晴旁邊,四處環(huán)察。 他走了。越水晴壓低聲音。 他怎么能看見我?笑面青江松了緊握的手,順了順后腦勺的長發(fā),轉向她疑惑開口。 越水晴頗為無語的瞪了一眼:我怎么知道,我還想問你呢。 她繼續(xù)問:或許他靈力不凡?你沒感覺到什么? 沒有。笑面青江陷入沉思。靈力他沒感覺到,而且即便靈力充沛那還得自己主動接觸他碰碰刀片,他現在可是游魂幻象,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 越水晴還想說幾句,見他一臉嚴肅吞下話語。 她拿完東西就沒關系了,問那么多干什么,和自己無關的信息知道的越多越糟糕,不必要的麻煩可不少了。 到了家,笑面青江還是那副模樣垂著頭一言不發(fā)。越水晴等不及了,催促道:笑面青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