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自盡
嫂嫂自盡
(P O 1 8獨家發(fā)表,) 原來秦霜不知何時醒來,因覺干渴,見屋內(nèi)無人,便自己披衣下床,欲倒一盞茶來喝。忽聽窗外傳來撲通的一聲,似有人跪倒,她心中疑惑,遂悄悄兒地走至窗前,亦未移燈,當(dāng)即將傅重洲和丹梅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可憐她當(dāng)場只覺頭頂如轟下一個焦雷,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在說什么? 他和丹梅,在說什么? 他在說,那晚他誤入了洞房,他本來不是那個新郎,應(yīng)該與她洞房的是他的兄長,而他,卻要管自己叫做嫂嫂? 雙耳之中翁隆一片,秦霜渾渾噩噩,一時想到,難怪,難怪有那么多不協(xié)之處 (P O 1 8獨家發(fā)表,) 她所謂的夫君,為何聲音與喝合巹酒時有些不同。分明白日對她冷若冰霜,夜間卻又柔情蜜意。 為何他總是借口公務(wù)繁忙不在白天出現(xiàn),好像刻意回避她似的。為何下人們從不在她面前提起那位二爺,只因為二爺就是他。 秦霜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傅重洲看似無意的一句話若我不是你的夫君呢? 她當(dāng)時嚇了一跳,腦海中下意識冒出一個猜疑,竟信以為真。其實不是她想多了,也不是她太過敏感,因為她早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罷,那些異樣,那些不妥。但她就像自欺欺人的可憐蟲,無意地,甚至是故意地視而不見。 一時間她思緒混亂,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不知自己在窗前站了多久,忽聽簾子一響,有人進(jìn)來了。 她忙三步并作兩步地回到床上,揭開綾被臥好,只聽進(jìn)屋之人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十分熟悉。 (P O 1 8獨家發(fā)表,) 秦霜心頭一慟,每一日,每一夜,每當(dāng)她聽到這道腳步聲時,心里不知有多歡喜,有多盼望它來得再多一些,再早一些。 可是此時,她卻渾身都發(fā)起抖來。她想到傅重洲對自己的欺騙,想到他的那些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在真相面前,不堪一擊得如同一張薄紙。 真是可笑,此時此刻,她連起身質(zhì)問他的勇氣都沒有。 傅重洲在床邊停了下來,許是見她睡得極熟,定定凝視片刻,方悄聲離去。 秦霜的手放在被內(nèi),緊握成拳,緊得連指甲都陷入了皮rou之中,但她竟不覺絲毫疼痛,睜開眼睛,淚水止不住地流下,瞬間浸濕鴛枕。 這一晚,丹梅一夜都沒睡好。傅重洲離開后她便回房看視,見秦霜睡得熟了,方才梳洗盥沐,在外間熏籠上睡下。 不知為何,她總覺心中不安。并非因為自己知曉了這個驚天秘密,而是好像她忽略了什么。 (P O 1 8獨家發(fā)表,) 次早醒來,天陰陰的。 晦暗的沉云堆積在天際,隱隱有轟隆的悶雷聲滾過。如今已至初夏,大雨并不少見,但似這樣一大清早起來就有暴雨將至的,還是教人心中煩悶。 丹梅先披衣起身,聽見里間靜悄悄,便知秦霜還未起,遂吩咐門邊的幾個小丫頭好生聽侯,自己自去洗臉更衣。 一時梳洗畢,里間卻依舊沒聽見叫人,有媳婦子來回:廚房來問什么時候擺飯,我說奶奶還沒起呢,叫他們先等著了。 丹梅取出一個核桃大似的金表,看了一眼,已是辰末了。平常這個時辰,秦霜早已起身,難道是昨晚睡得太沉了? 她心里忽生不妙,道:我進(jìn)去瞧瞧。 另一個大丫鬟繡鸞笑道:奶奶難得起遲些,jiejie就讓奶奶多睡會子又怎么了。 正說著,忽聽屋內(nèi)傳來砰咚的一聲,似桌椅翻倒。丹梅一驚,不顧眾人的詫異之色,忙掀起簾子沖進(jìn)去,只見那橫梁上,一道紅綾結(jié)成繩索垂下,秦霜一頭青絲垂落,身著素衣,雙腳懸空,腳下正是一只歪倒的雕花繡凳。 ===================================================== 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