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課:患得,患失
第四課:患得,患失
校門口,虞晚梔看著眾人擁簇的方向:陸西學姐,竟然真的回來了。 對呀。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她和牧野的惡作劇。 惡作劇?薛茹停下吃蛋糕的動作。 虞晚梔下巴抵著咖啡杯,眼珠往一旁移動:喏。 路過的男生很高,大概接近一米九,瘦削的身軀微微躬著,有些文青的頹廢疏離,迎著各式偷瞄目不斜視地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由于氣質在同齡人當中太過獨特,薛茹直直地看著他的背影縮小在視線范圍,耳畔是虞晚梔清晰的聲線:他叫曾許,低調(diào)到孤僻一人,唯一一次一戰(zhàn)成名是因為去年耽誤考試,舉報陸西惡意sao擾,校方直接讓學姐退學了。 她重重點頭:哦呦,有那種感覺,誰打擾我學習,見神殺神遇佛殺佛。 牧野不知何時跟上來:并不,他在你隔壁班。 ?。?!她所在的班級是墊底的F班,隔壁班也只有D。 求證的目光再次看向虞晚梔:嗯? 他是藝術生特招進來的,很高的繪畫天分。 比你還厲害嗎? 晚梔直視嘴賤的牧野:是。 啊呀! 別亂cos小鬼當家! 薛茹拍下他捂臉的兩只手。 小茹原來是姐控。牧野看著虞晚梔下的結論。 晚梔點頭:還是你覺得你和我有什么可比性。 可比性,那太多了。視線自上而下流連。 一疊文件沉默強勢地插入兩人之間。 啥?牧野愣了一會兒:奚揚你多說一個字會死是不是? 略顯冷硬的聲線像是在交代下屬:下午的會議文件。 給我干什么?同級的牧野處于被惹毛的邊緣。 我備案好了。言簡意賅,少年的眼神在幾人身上一一略過,轉身的背影仿佛剛剛只是路過。 然后你就作甩手掌柜了。牧野很不喜歡那種向下兼容的不屑。 薛茹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不介意再添一把火:顯然現(xiàn)在你是那掌柜。 虞晚梔最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只需要你動動嘴皮子。 他低頭反文件,忽然想起一件事:下午主持人是誰? 不是周學長嗎?薛茹跟著往大樓走,除了他還有誰。 虞晚梔忽然停下腳步望著人流量聚集的地方一會兒,喃喃自語:熱鬧了。 剛下車又下起了毛毛雨,兩邊道路洗刷得特別干凈, 薛茹站在便利店對面等著牧野買完東西出來,斑馬線隔得有點遠,她索性站在遠處等他過來。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薛茹轉身看見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又見面了。 也沒正經(jīng)說過話,既然人家主動過來打招呼也算是認識了,她尷尬地揮揮手:陸西學姐。 現(xiàn)在和你同屆啦,其實我們本來同齡的,我早一年上學。 她手里提著便利店的袋子,Logo和對面是同一家便利店。 陸西也住這邊嗎? 對啊,這么說你也是。 沒想到我們做了這么久的鄰居。 對面便利店走出來熟悉的身影,鴉青色頭發(fā)襯得神情有點冷峻,快步走近時感受得到他發(fā)梢的水汽。 陸西一起看著等待斑馬線綠燈的人,收回視線落在她瑩白的臉上:我們還真是有點緣分呢。 薛茹拉扯嘴角:是嗎? 走了。陸西點點頭,臨走前朝不遠處的人揮手。 是道別,也是問候。 薛茹撐起傘,映入眼簾的是牧野加快的步伐:這么急。 冷了。熱狗上的芝士有點凝固。 兩人順著街道往下面的居民區(qū)走,走出一條街牧無意間打破沉默:剛剛是陸西? 嗯哼。顯然。 終于解決完手里的食物,薛茹看著相同的便利店logo:你們沒碰見嘛。 前后腳的功夫。牧野腦海里回想陸西擦肩而過的一句話。 再賭一次。 那個瘋子。 眉眼間的煩躁被絲絲狂妄碾去。 他會輸? 呵。 退租了?你確定嗎? 對,姑娘我看著你長大不會騙你的。 心臟的血液像被一瞬間抽干,只剩下巨大的空洞,那空洞會吸附所有的精力,讓人失去主心骨,連站穩(wěn)的勇氣都沒有。 熟悉的家門口,說沒關系就沒瓜葛了呢。 痞氣的男孩有禮地跟房東抱歉:不好意思打擾了。 去哪里?她木木地跟在后面,出了公寓樓之后一陣茫然:我現(xiàn)在不想去那里,非常不想。 不去,你放心。淡淡的語氣帶著莫名的沉穩(wěn)。 牧野熟門熟路帶她去附近賓館,工作人員在恭敬地引路,薛茹緊張到憋氣,房門合上才長呼一口氣:嚇死我了! 盡管她已用盡全力故作成熟,但因著嬰兒肥的可愛長相,怎么看還是很幼齒,前臺還叫她小meimei。 牧野笑著揉揉她的頭發(fā):沒事的小meimei。 簡單的淋浴后才全然放松,薛茹裹著浴袍坐在沙發(fā),百無聊賴翻開抽屜,拿出一個粉色的小東西問:這是什么? 牧野在擦頭發(fā),聲音干毛巾的遮擋下有點含糊:女生的玩具。 薛茹睜大眼睛更加疑惑了,身為女生,她怎么不知道? 天真的眼神再次讓他笑出聲,在安靜的房間里尤其響亮,不同于日常的微諷,他大笑時嘴邊的括弧很帥氣,眼睛會瞇成月牙,自成一派的矛盾散發(fā)別樣的魅力。 薛茹不知其意,但也在他的粲笑中紅了臉,牧野懶懶仰臥在她身邊,把玩那個粉色的小東西:要試試嗎? 已支半夜,窗外淅淅瀝瀝下起小雨,雨點敲打在窗戶,天然的純音樂讓她愉悅:怎么試? 兩個貪玩的壞孩子聚到一起,聚精會神于少女神秘的雙腿之間。 生澀的M形讓她不自然地亂動,好像總沒個合適的姿勢,清淺的吻露在盆骨一側,小巧的凸起。 她低頭看著下方牧野,如常的壞笑帶著親昵,像是安慰探險的小伙伴。 他調(diào)到最低檔放在入口,看著下方那粉嫩的小嘴純真地探出點點,再一抬頭,原本疑惑的眼睛就在刺激下迷茫地濕漉漉。 低刺激漸入佳境,有晶瑩的粘液溢出,收縮吞進點點頭部,燈光下可以看到光亮。 嗯小嘴不自主溢出輕哼,薛茹急忙捂嘴挪開,迷茫又驚訝。 他也就此作罷,微涼的食指在入口敲門:看看?他眉眼深邃,眼神卻清澈明亮,薛茹在那亮眼的詢問中點頭。 薄唇勾起的弧度邪氣又溫柔,大手在她腦袋上輕撫:乖女孩。 牧野伸手探索從未示于人前的秘境,分開兩片唇,內(nèi)部更滑更粉,嬌嫩惹人憐惜,一張一合地呼吸,像探出湖面換氣的魚。 指尖在那??蓯鄣亩苟股闲》绒D圈,她驚叫一聲在他手指下失控泄出來,臉頰泛起誘人的潮紅。 放任那抹稚嫩的紅在純白的床間綻放,忍下所有破壞欲不去采摘,步伐沉重地再次沖進浴室。 花灑敲落在地的聲音再次響起,薛茹躺在原處望著天花板不明其意,擦拭腿間羞人的滑膩后依舊沒見人出來,系好腰帶去敲門:你還好嗎? 微敞的浴室門被敲開,內(nèi)部彌漫地熱氣噴灑而出,灼熱的還有微不可聞的喘息,愈大的喉間悶哼一聲蓋過一聲。 她試探性地邁進去,幾乎在錯亂的高溫中窒息,少年渾身赤裸地站在花灑下,兩手置于身下握著什么擼動。 隔著雨幕依舊抵擋不了炙熱的眼神:過來。 充滿侵略性的眼神讓她邁不開腿,進退維谷:那個 自覺言語急躁,他在欲望間隙中掙扎:有點難受,可以幫我嗎?長句中不掩粗啞的喘息,牽引著她一起淋濕在冰涼的花灑下。 燙手的溫度讓她不住掙脫,被包裹而后的手掌強力按住,引領兩手把握加快節(jié)奏,驚叫被他吻住。 不同于電音節(jié)青澀的吻,這會吞噬人心。 花灑不知何時升溫,洗刷視線使她只能閉上雙眼,他噴灑在鼻間的呼吸讓她心跳加速,溺斃在奪人心魄的冒險里。 嗯每當他耐不住輕哼都會讓她跟著心驚膽顫,在高溫的浴室里因為缺氧而跟著喘息,緊張地握手意外結束這場追逐。 終于一起躺回干燥溫軟的床,她趴在蓬松的枕頭上由他幫忙吹頭發(fā)。 百無聊賴問他:你對我有欲望? 嗯。應聲消失吹風機的轟隆聲里。 你喜歡我嗎?五指梳理著半干的長發(fā),她眨著困頓的眼睛:我可以給你。 你喜歡我嗎?吹風關閉,室內(nèi)恢復安靜,牧野躺在旁邊,眼里邪氣暗生:我也可以給你,但不是現(xiàn)在。 破罐子破摔的設想在腦子里橫沖直撞,最后被無邊無際的疲憊掐滅,只是,在意識消弭之前。 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