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 第二天,吳牧之在自己的公寓內(nèi)對米娜三令五申,那個秦啟不是好東西,你離他遠點。 米娜的心思在別處,這人是不是要和你和霆禮合伙做生意?。?/br> 這事還沒定,誰也不知道。吳牧之只說,我生意上的事你別管,周霆禮現(xiàn)在和你也沒有瓜葛,你不必管。 米娜不作理會,隨手把玩新做的指甲,你和霆禮說,現(xiàn)在我是殘花敗柳,反正他不要我,只要我能幫到你們,別管是這個姓秦的還是別的合伙人,只要能幫到你們的,我都會去做。 這是要做交際花的意思啊,吳牧之震驚,別!你別想這些,我們堂堂正正做生意用不到美人計這招。還有,你別和我說這個,要我依樣畫葫蘆跟霆禮復述,讓他心疼你,這個傳話筒我不做!拜托你自愛一點,可以嗎?我的大姑姑。 米娜心下有了一計,嫌吳牧之沒魄力,我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東市坐高鐵到廈門站,直達廈門島內(nèi)是五個小時。 一行四個人,兩位導師加上嚴杏和高子瞻,早上十點十五分出發(fā),周霆禮因為要談事,第二天才出發(fā)。 臨行前,在嚴杏的臥室里,周霆禮坐在她的小書桌上,兩條長腿晃蕩,三令五申,嚴杏,少和姓高的眉來眼去,你知道他背后在做什么嗎? 嚴杏和周霆禮說話時候,眼睛總要往他胯間看,看了一眼移開又忍不住再看一眼,他既然說了,她就大發(fā)慈悲地問問,他在做什么呀? 這一問就上了他的當,濃眉一挑,這么關(guān)心他啊,你是男朋友的,你知道么? 嚴杏的小拳頭往熊熊公仔上揮了揮撒氣,這人真討厭。 在南大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段開夜店,必須關(guān)系過硬,有人罩著。 秦啟這人,言談舉止都透著不靠譜,翹起的腿一抖一抖,眼睛四處亂飛,沒個長性定性,周霆禮見過一次,無心見第二次,屆時被連累得不得好死。 今天午后,周霆禮通過別人的引薦又見了一位,雖然這人和政府的關(guān)系繞山繞水隔得十萬八千里,但為人健談風趣,清吧環(huán)境不錯,音樂娓娓徐來,他不急著回店里,多坐了一會兒。 吳牧之忙著和匯星坊的物業(yè)商量施工隊進場的事,今天沒來。 正閑聊,周霆禮的手機響了,未知號碼,他以為是推銷,接起來卻是慌張失措的女聲,凄厲地啊了一聲,緊接著一陣噼里啪啦東西倒地的聲音,是米娜的聲音。 他皺眉,米娜? 米娜的聲音慌亂到極點,像是隨時要哭出來,阿禮!阿禮!救救我!希爾頓5503! 周霆禮第一反應是打給派出所,說希爾頓酒店5503房有人正在強迫婦女。他顧不得許多,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和對座說了一聲,跑去停車場取車,跑動時男人的衣擺都帶風。 東市希爾頓酒店,坐電梯直達5503所在的樓層時,警察還沒來,周霆禮已是煞氣滔天,凌厲的下頜線條越收越緊,他敲著門板怒喝,姓秦的!開門!引得過道打掃房間的阿姨頻頻望過來,拿起對講機通知前臺。 外面咆哮的聲響傳來,秦啟正壓著米娜亂揉一通,他午餐時喝了酒現(xiàn)在有點上頭,他低頭拱上她的唇,嘟囔著吵死了,別管他。 米娜撫上秦啟的脊背,那你在火上澆油呢!她的嗓音嬌柔,在他耳邊徐徐蠱惑,過一會你就去開門。 門外的周霆禮發(fā)了狠,攥成拳頭的手臂猛叩門板,再不開門我就踹了!姓秦的,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 周霆禮正想踹門,秦啟從里面拉開了門,他頭發(fā)亂糟糟的,滿身酒氣,滿臉的不耐煩,媽的,你什么事??!他揉揉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周周他忘記他的名字了。 周霆禮猛地一揮拳頭把秦啟打得趴俯在地毯上,鼻間立刻竄血,他進房時米娜抱著腿縮在房間角落瑟瑟發(fā)抖,她的衣衫不整,被撕碎的上衣下沒穿文胸,兩團乳一顫一顫的,她哭得梨花帶雨,見他來了立刻撲進他的懷里,阿禮!阿禮!我好怕,救救我! 周霆禮帶米娜到地下停車場,她粉腮掛淚,驚恐不已,跟著他寸步不離,像只跟著母鴨子的小鴨子。 她衣衫不整,周霆禮在后座取了備著的外套遞給她,披上。 米娜坐在周霆禮的副駕,她還在掉眼淚,拎著的手袋因為慌亂未關(guān),她沒抽紙巾擦淚,任由眼淚淌滿臉,望著他時眼角眉梢都是紅的。 周霆禮最怕女人哭,扶著額頭無奈,和他出來玩,你是不是嫌命長? 米娜用手背抹淚,自暴自棄地嚷,你都不要我,你管我跟誰玩? 周霆禮長呼一口氣,正想說少牽扯他身上,離了他還不活了?米娜說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聽出來受了委屈,你和牧之不是要和他合伙嘛~我想著說幫幫你們的。沒想到?jīng)]想到他 按照米娜的講述,她因為周霆禮對她的冷硬拒絕而心灰意冷,秦啟約她吃午餐,她想著能幫他做生意,答應了他,沒想到他是個變態(tài),將她灌酒灌得渾身軟弱無力,帶到酒店房間要侵犯她。 米娜啜泣著,我在最危難的時候,什么都沒想,只想著再見你一面也好,就打了你的電話。我覺得全世界只有霆禮你能保護我。 聽得周霆禮氣不打一處來,煩躁地想打開米娜的腦子看看里頭裝得什么,別說做生意要堂堂正正,我不屑用亂七八糟的招數(shù)。你但凡拎得清,腦子清楚,就該知道,一我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幫助。二就算是天皇老子,誰也不值得你甘愿委屈自己、奉獻自己。 他疾言厲色,讓米娜泫極欲泣。 周霆禮冷靜下來,發(fā)動汽車,我送你回吳牧之的公寓,你睡一覺就好了。秦啟的事你別管了,我來教訓他。拜托你,在外多少要有點防范意識。 米娜淚珠掛粉腮,我以為就是普通的吃頓飯聊聊天,沒想到他對我下了藥嘛~ 握著方向盤的周霆禮想起往事,姓秦的會下藥她也會下藥,現(xiàn)在是藥王遇藥王,絕了。心思一轉(zhuǎn),他斂了自己諷刺的心思,米娜都這樣了沒必要。 米娜不愿回吳牧之公寓,說周霆禮不在,她一個人害怕,也不愿去染的辦公室,說夜店迷麗的環(huán)境讓她要發(fā)瘋。 周霆禮靠路邊停車,你說個地吧,我送你過去。 你去哪我去哪。米娜說著又要掉淚,霆禮,我真的好害怕,你不能這么狠心丟下我。你知不知道,剛剛在酒店,我想著你如果不來,我就從十二樓跳下去好了。 事到如今,周霆禮帶米娜回了海晏花園,打開502的門,她披著他的外套往里走,金條在沙發(fā)上闔眼打瞌睡,看見主人回來,喵喵幾聲走上前挨著他的褲腿蹭。 周霆禮把車鑰匙放在玄關(guān)柜,打開鞋柜找了雙拖鞋給她。 金條呀~米娜的心情像是放晴了,當著周霆禮的面彎腰抱起小貓咪,彎腰時衣內(nèi)渾圓的形狀盡顯,她的臉頰往貓咪身上蹭,眉開眼笑,好久不見了呀~ 周父周母難得回一次東市,在東市的親朋好友都要拜訪兼顧,不在家。 米娜說要洗澡,把沾上秦啟的臭氣洗掉,雙手托著長發(fā)在腦后時,要周霆禮給她衣服。 周霆禮點頭,待會拿給你。 米娜進了浴室,過了一會,浴室門輕敲,他的聲音響起,給你掛門上。想著是周霆禮的T恤或是襯衫都好,畢竟都是他的衣物,剛才他總是避免看向衣衫不整的她,現(xiàn)在衣擺下光溜溜筆直的兩條腿容不得他不看。 周霆禮半蹲著給金條的貓盆鏟屎時,米娜出來了,他拿給她的衣物她沒穿,裹著一大條浴巾,把玫紅色的布料甩在沙發(fā)上,她氣得攥手又松開,這這是誰的呀?寬大又滑溜溜的女士睡裙,穿上能將整個人罩住。 半蹲的周霆禮脊背挺拔,瞥了一眼,語調(diào)沒什么波瀾,不穿嗎?我媽的。她一大堆衣服收納在這邊。他哪里不知道米娜的心思,不屑點破而已。 米娜要被他氣死了。 坐沙發(fā)上,米娜擼著貓說口渴要喝水,周霆禮給她拿水。 米娜揉著金條的下巴時候,又生一計,見周霆禮進廚房,她半臥在周家的沙發(fā)上,雪白的雙腿半蜷,把貓咪抱在胸前,嘟著紅唇作勢要親,對著手機一連自拍好幾張。 翻看拍好的照片,米娜很是滿意。 米娜在酒店的時候怕周霆禮給她打電話,計劃露餡,于是手機開了靜音,屏幕上好幾條未接來電,緊接著一條氣急敗壞的短信進來,秦啟的:姓周的是你什么人?進來這么狠地打我,都流血了。米娜,你不是玩我吧? 米娜嗤笑一聲,誰叫你又色又蠢呢? 秦啟約她吃午餐,席間有酒,可他還沒到要下藥才能有女人睡的地步,吃飯時她喝一些,裝作醉醺醺走路不穩(wěn)的樣子。 秦啟見米娜喝醉,哄著她往房間里走,說讓她休息一會兒,米娜半推半就地答應了??蛇M了房間的米娜鉆進浴室,卻是給周霆禮打電話求救,他接了電話趕來,劈頭蓋臉對秦啟兜頭就是一記猛拳。 秦啟自然不爽,覺得自己被玩了。 周霆禮走出廚房,看見米娜半倚著沙發(fā)玩手機,裹住身體的浴巾松松垮垮,兩團要涌出來的乳,他誒了一聲,讓她坐好。 米娜睨了他一眼,不解風情。 期間,周霆禮給吳牧之打電話,問他到家了沒,要將米娜送回家。 他對米娜說,牧之回來了,我送你回去。我和他商量好了,這幾天他的工作我來跑,他在家守著你,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米娜眼睛濕潤地望著周霆禮,開口就是控訴他薄情,將她像垃圾一樣送來撇去。 無論她怎么說,米娜還是要送回吳牧之那的。 回去的路上,米娜和周霆禮提要求,說這事見不得人,他不許往外提,只有他和牧之知道。如果向外提了,她丟了臉,她就穿艷裙去跳樓,死后做女鬼日日跟著他叫他夫君。 開車的周霆禮反問,你說的艷裙是不是下午那條? 米娜說他討厭,又哭著求他不要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