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 周霆禮在夜店接到嚴杏開始,她醉得不輕,認出來的時候笑得嬉皮笑臉、東倒西歪,鄰居家的壞小子!怎么是你來接我? 周霆禮不理醉鬼,她在那兒自問自答,哦了長長的一聲像是頓悟,對了,你剛搬回來。 然后,從以前到現在吃了他不少的虧的嚴杏開始痛陳往事,氣極地用手指直戳他的胸膛,壞小子!周霆禮啊,周霆禮,你還敢回來?我討厭死你了! 周霆禮任她戳,攙著她要把她塞進副駕駛,奈何嚴杏越戳越來勁,用力過猛,一不留神時拱在他身體上。 不經意的身體觸碰,他感受到她的柔軟,周霆禮聞到嚴杏身上的味道,她身體的溫度把淡淡的酒氣和她身上的香氣哄得暖暖的,蒸騰在悶熱的夏夜,溫暖暖熱,讓他沒由來一陣的心躁。 今晚嚴杏來夜店玩,怎么性感怎么穿,披散的長發(fā)凌亂,緊身的蝴蝶吊帶裙,修欣平直的肩胛骨上兩條細細的吊帶,兩團綿軟隨著主人的動作微顫。 周霆禮心想發(fā)育的真好,就是主人缺心眼。 拱到周霆禮的嚴杏吃疼,揉揉腦袋后沖他笑,山花爛漫的那種笑,細聲細語,開始訴說一件自己的往日心事,霆禮,我以前還暗戀過你她說這話時拇指和食指微捏,以示很短,就一陣、一小陣!因為你太壞了,總是欺負我!扯我馬尾弄我作業(yè),我暗戀學長你讓我把色情漫畫送出去,還跟我爸媽告我黑狀!你壞透了! 說話的功夫,嚴杏呆呆地望著周霆禮,這壞小子一如既往的氣質邪,星目劍眉,一雙狹長微挑的丹鳳眼,使壞起來眼里精光畢露,平常的時候好似含山裹水,讓人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哪個女人被他這雙眼睛望著,大抵是要淪陷的。高挺的鼻梁,薄唇此刻在霓虹燈下是櫻花色的,任哪個女人都想陶醉地親吻。 呵,這男人還是頗有姿色的,就是周身散發(fā)著邪氣,楚楚衣冠之下是一只狡詐的狐貍。 高中的時候,周霆禮就這樣了,英俊有型四肢發(fā)達,有副好皮囊勾人得不要不要的,即使性格差沒耐心脾氣也不好、學習也不行,還是有一大堆女生前仆后繼。 高中有時見到女同學向周霆禮示好表白,塞情書送朱古力,嚴杏嗤之以鼻,都什么品味。其實是她自己不愿直面內心,她在他那吃了不少虧都情不自禁地暗戀他,更何況別人呢? 今晚,嚴杏提起陳年往事,她暗戀過周霆禮,可他總是對她使壞。再結合現在,她對高子瞻愛而不得,只能借酒消愁。 由此,嚴杏得出一個結論:搞什么男人?搞學習才是正道! 酒醉的人都沉,周霆禮好不容易把醉鬼嚴杏從夜店弄回小區(qū),一路上忍著她一張紅潤的小嘴喋喋不休,先是罵他邪、罵他壞、罵他長得這么帥干嘛,還躍躍欲試捏他的臉,把高中她追不到吳磐學長的事扣他身上,說都怨他怪他。后是罵她姓高的同班同學,死活不表態(tài)就吊著她玩。 一番痛罵臭男人后,嚴杏開始痛陳學習之好處,讓她學,她要學習三天三夜。誰都別拉著她。最后還親切祝福她研究生的導師早日禿頭,出的什么題目怎么這么難,全部禿頭,不準反彈! 于是,今夜的海晏花園就有了這樣詭異的一幕:靜謐安寧的小區(qū)里,居民們酣然入夢,只有夏夜窸窣的蟲鳴和空調規(guī)律的運轉聲,嚴杏的鬼哭狼嚎打破了這種寧靜的氛圍。 嗚嗚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沒一個好、東、西! 我不搞男人了!以后我只搞學習,我愛學習,學習愛我! 酒醉的嚴杏囈語不清,沿著樓梯扶手,一邊爬樓梯一邊罵罵咧咧,看得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的周霆禮眉頭越皺越緊。 他誒了一聲,嚴杏。 嚴杏沒理,繼續(xù)嚎。 周霆禮提高聲調又誒了一聲。 嚴杏這才回頭,惱怒地瞪他,說! 兩人對視,樓梯間的聲控燈燈光昏黃,氣氛有點曖昧,嚴杏反射性后退,周霆禮朝她伸出手指,這才發(fā)現自己背后是樓梯扶手。 周霆禮被嚴杏活像小動物想逃的小動作逗得勾唇一笑,抬手懶洋洋地拿開纏在她頭發(fā)的彩帶,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氣質有點邪,弄得嚴杏訕訕,調整情緒后轉身又投入罵男人的大業(yè),把氣撒盡,故意罵給他聽。 沒一個好東西。啊呃 她打了個酒嗝。 臭流氓!啊呃臭流氓! 嚴杏家住東市海晏花園七棟五樓,一梯兩戶,她家住501,周霆禮家住502,正對門。 因為周家父母在南市的鋼材生意做大,周霆禮在高三時轉學,闔家搬去南市。 對面502這么多年來保養(yǎng)得當,看護到位,周家一直沒賣沒租,這點是周父周母有的共識,做鋼材生意從這里發(fā)家,說這房子風水好,利主人,名副其實的發(fā)財厝。 東市有個大學城,大學生資源豐富,周霆禮玩票性質地在東市大學城附近開了個酒吧。因為海晏花園離大學城近,所以搬回東市后,他就回502住下。 知道周霆禮搬回502住后,嚴家mama一百個開心,因為她和周母交情甚佳,時常一起打牌約爬山自駕泡溫泉。 愛屋及烏,嚴師奶對周霆禮特別好,知道他一人住,經常招呼他來家里吃飯,煲靚湯煮甜品都給他留一份,還幫忙交物業(yè)費,把他當半個兒子看。 今天嚴家一家三口,嚴父嚴師奶嚴家小兒子出游香港迪士尼,要在樂園看煙火過夜,怕嚴杏酒醉出事,嚴師奶拜托周霆禮接她回家。 嚴杏醉得搖晃,鑰匙都對不準501的鑰匙孔,周霆禮在她身后接過,鑰匙對準鎖孔,把門打開。 扶嚴杏進家門,去她的臥室,周霆禮環(huán)顧了一下,他以前來過,現在變化很大。 嚴杏以前的臥室簡潔,潔白的墻壁貼著上進勤奮之類的勵志標語,高瓦數的白熾燈,書桌上書本試卷堆積,苦兮兮的高三學子風?,F在墻壁刷成粉白色,拉開的窗簾繡著粉嫩的小花,墻角養(yǎng)的一株茉莉夜里落落盛開,發(fā)出淡淡的清香,溫柔的暖光落地燈照耀下,梳妝臺前擺放瓶瓶罐罐。 嚴杏倒在柔軟的床面上,瞇眼打量起天花板,確定是自己的臥室之后,很有安全感地閉眼昏睡,臨睡前,她還恨恨地嚎了句,男人都是狗! 周霆禮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嚎得無語,被罵的他決定還是發(fā)揚一下好鄰居的風范,給她弄碗醒酒茶,他問床上的豬,誒,你家有生姜嗎? 嚴杏已經闔眼,睡得呼吸均勻,周霆禮只能自己在廚房找。 嚴杏唔了一聲,驚醒時有點熱,此刻臥室里的空調運轉安靜,吐出絲絲涼氣。 她拉開身上蓋的薄被散熱,并非是體熱,是心熱,因為剛剛她做了個春夢,夢里背景朦朧,她和高子瞻在床上,他正壓在她身上,埋首在她的胸前,又摸著她的臉溫柔地吻她,用膝蓋頂開她的腿進來。過程溫柔如水,他怕她痛,吻遍她的全身,弄得她很舒服,軟成一灘水。 做得動情,她正享受著摟緊男人的脖子,畫面一轉,她兀自驚醒。 對上臥室的天花板,還亮著燈。 嘖。嚴杏嫌棄,周霆禮走時也沒給自己關燈。 又想起剛剛的夢,嚴杏捂臉,果然醉后會變禽獸,既然好夢被打斷,她只能身體力行了。 嚴杏拉下吊帶,兩團渾圓像兔子一樣跳脫出來,她今夜蹦迪,她回味剛剛夢境里的細節(jié),學著高子瞻那樣揉。 嚴杏邊揉邊哀怨地想,現實中的高子瞻真沒福氣,手感超級好的,像牛奶一樣白,她又脫掉小內褲,輕車熟路地揉起來,她平常揉揉就會很舒服,可能今晚狀態(tài)不佳,她加快速度,微啟的紅唇逸出絲絲呻吟 周霆禮在嚴家廚房翻找了一下,沒找到生姜,只能回502做醒酒茶。 上周,周母來東市探親訪友,順便看一下兒子,發(fā)現502的冰箱空空如也,只有幾瓶烈酒飲料和雪糕,叨逼叨一陣后,去超市拎回一大袋鮮rou蔬果,填滿他的冰箱。 當周霆禮端著一碗醒酒湯來到嚴杏臥室時,入眼就是這樣一幅yin靡的畫面,她半褪的連衣裙卡在腰間,一手揉奶,一手在雙腿間揉自己,發(fā)出不滿的嗚嗚聲,看來還沒舒服。 酒醉的嚴杏沒注意到周霆禮,眼角余光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形,她以為自己又墮入夢境高子瞻又回來了。 嚴杏要他過來,哀怨地望著他,快來幫幫我呀嗚嗚 周霆禮和嚴杏有四年快五年沒見,他沒想到她酒醉后會求他幫她,也可以說,他沒想到她現在會蛻變得這么好看,一張明艷的小臉極盡妍麗,笑時臉上兩個淺顯的酒窩,身材勻稱,rou都長在該長的地方,雪白飽滿的那對兔兒,環(huán)著連衣裙的腰間若隱若現,纖細極了,更別提雙腿曼妙,很有rou感。 嚴杏醉意朦朧,失去焦距的眼兒見到高子瞻走到床邊,她手上不停,拉著他的手,嗚嗚,摸摸我呀,快摸摸 她躺下時兩團渾圓微散,像是顛動的白奶塊,周霆禮打量著,一雙墨眸被勾得火起越發(fā)深邃,心想她DIY起來一點技巧都沒有,只知道胡亂地揉,怪不得還沒舒服。 笨死了。周霆禮攥住嚴杏的手腕不讓她再折磨這對小東西,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教女人怎么揉自己,他的聲音喑啞,染上沉甸甸的欲望,這樣。 周霆禮的手握不住嚴杏的一邊,虎口摁著她顫動的乳rou,修長的手指輕輕碾弄,時輕時重。 嚴杏被他稍微一撥弄,不自覺挺胸想要他的更多撫慰,齒間黏連口水,又濕又熱,她的聲音柔柔媚媚的,說著好舒服呀,她還要。 耳邊傳來男性低啞磁性的嗓音,說她笨,笨蛋,這么揉才對。又取笑她,才揉幾下你的奶,就叫成這樣。他存心刺激她,嘖,流水了 周霆禮心想,她叫床真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