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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剎那,魚線上的力量陡然一松,顧無忌閃電般出手,左手彈開魚鉤的同時,右手拉開了那纏繞在脖子上的魚線,然后身體往下一墜,脫離了魚線的控制。 這個時候,那釣魚人已然輕松落在了下方一根樹干上。 只見周圍魚線在一瞬間蕩漾成了數個銀圈,又要將顧無忌重新纏起來。 顧無忌落地之后,一個翻滾,躲開個銀圈的同時,一道藍光轟然他右手出現,然后呼嘯著破空而出,宛若一道閃電。 是的,顧無忌擲出了霜余玄槍! 玄槍呼嘯,破開了空中飛灑的雪,直襲樹干上的釣魚人。 釣魚人見狀,cao縱魚線的手并沒有任何停滯,身體一個翻轉,倒掛在了樹干上,躲過了這暴戾一槍。 嘭的一聲,霜余玄槍擊中了后方一棵三人合抱大小的雪松,雪花連著木材頓時紛飛如雨。 這個時候,顧無忌已經如一只白鶴般翻飛而起,第二個魚線銀圈則貼著他的鞋底飛過,險之又險。 可是如今他身處半空中,琴中無劍,無法靠著劍氣反震之力改變身形,而第三個銀圈,卻早已在那里等待。 這個時候,之前擊碎樹干的黛雪劍剛好落下,被顧無忌一把抄在手里。 一切,都是算計! 第三個銀線圈盤旋著縮緊,而顧無忌已然將手中的黛雪劍揮成了一道呼嘯的劍弧。 顧無忌有自信,以他揮劍的力度,再加上黛雪劍的鋒利程度,足以斬斷這詭異的魚線。 可是這個時候,變化再次出現了。 劍弧呼嘯而過,卻并沒有斬斷魚線。 不是因為力度不夠,也不是因為劍鋒不夠鋒利,而是在于本來極速收縮的銀色線圈突然失去了力量,以至于黛雪劍斬在上面,就像斬在棉花上一般。 顧無忌瞳孔極速收縮著,暗道:“不好!” 沒有任何猶豫,顧無忌手腕一轉,帶著黛雪劍一個上挑,如一塊門板般護在了身前。 唰的一聲,本來失去力量的銀色線圈如鬼魅般再次注滿了力量,猛然收緊。 一個呼吸不到,半空中的顧無忌上半身就被纏住,只是因為背后有琴,前方有劍抵擋,并沒有被徹底纏死。 魚線收緊,跳躍出來一串細碎的火花,那是黛雪劍劍身和鳳鳴秋梧琴琴身在與其劇烈摩擦。 那釣魚人見狀,身形如鬼魅般往下一躍。 而在空中混不受力的顧無忌瞬間被對方拉扯著往一旁墜去,如一只牽線木偶般撞在了一個巨大的雪松上。 嘭的一聲,雪松數人合抱粗氣的樹干頓時出現了一個破洞,木材紛飛如細雨。 顧無忌被卡在了里面,表情顯得有些痛苦。 這一撞之下,他只覺得內腑震顫,氣血虛浮,喉頭已經冒出一股血腥味。 是的,他想要吐血了。 對方不僅招式詭異,而且在力量上明顯不輸于他,甚至要比他更強。 所以從一開始到現在,即便做出了最好的判斷,動用了全力,他依舊沒有挽回劣勢。 一點都沒有! 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中,他就像是一只落入了蛛網的蚊蟲,始終掙脫不了束縛。 顧無忌右手握著劍柄,左手抵著劍身,死死抵抗著,以便為自己爭取到一定的空間。 這個銀圈,可以說是死亡之圓。 如果再讓它繼續(xù)收攏的話,他的雙臂定然被遭到切割,而這個時候,他的凝霜狀態(tài)只剩下了最后一次。 只有凝霜狀態(tài)的皮膜能扛住這詭異魚線的切割,這算得上是他最后的底牌。 而且如果以這種方式被纏繞的話,即便凝霜狀態(tài)的皮膜能暫時扛住魚線的切割,他依舊會死。 因為這樣的話,他雙手就會被束縛住。 雙手失去了行動力的他,和案板上的魚rou沒什么區(qū)別。 魚線一直在轉動,宛若一圈刀鋒,與黛雪劍和鳳鳴秋梧琴摩擦著,帶出了一陣讓人心悸的金屬切割聲,以及有些急促的琴聲。 是的,這是沒有刀身的刀鋒,著實太過可怕。 顧無忌甚至覺得,這玩意兒比夏妍那把刀還要詭異。 “MMP!好不容易出來浪一浪,裝個逼,卻遇到了這樣的鳥事!”顧無忌內心郁悶道。 雙方依舊沒有說話,還在僵持,但是顧無忌顯然已經有些扛不住了。 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悍,眼看著線團不斷收攏,他只能毅然引爆了今日最后一次凝霜狀態(tài)。 凝霜狀態(tài)一被引爆,顧無忌力道終于勉強占優(yōu),但是依舊無法掙脫束縛。 緣于他被卡住了,卡在了這樹干中,簡直憋屈得要死。 魚線的堅韌程度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那線圈甚至一直在貼著黛雪劍的劍鋒攢動,帶出了跳躍的火花,但依舊沒有絲毫要崩斷的跡象。 這個時候,那群動物們沖了過來。 這些動物有數頭雪狼,有兩窩兔子,有一群麋鹿,甚至還有之前被顧無忌揍得鼻青臉腫的母熊。 這群動物仿佛是受到了某種可怕生物的驅逐,發(fā)了瘋一般在逃跑。 顧無忌想,也許是那傾巢而出的魔兔嚇著了它們。 那釣魚人在此時甩了甩腦袋,抖落了斗笠上不少積雪。 “你這樣堅持,有什么意義?”這是這釣魚人次和顧無忌說話。 而這句話簡直是一把尖刀,要將顧無忌的意念摧毀。 是的,這群動物是場間剩下的唯一變數,但是沒有意義。 顧無忌心已經沉入了海底。 這些動物雖然跑了過來,但是很快就會與他們擦身而過,不可能對這釣魚人造成任何影響。 即便這群動物突然良心大發(fā),見他長得比較帥,不忍心見他死,都聽他的指揮,全部為了他這個帥比攻擊這釣魚者,但是依然無法改變什么。 相對于這詭異的釣魚者來說,這群動物實在是太弱了。 弱得可以! 轟隆隆...... 這群動物逃命般的沖來,在這一瞬間如一道洪流,看起來很有氣勢。 但是這釣魚者需要做的,只是輕輕躍起即可。 他躍起時,不禁發(fā)出了一陣瘋狂的笑意,身體還發(fā)力往后扯,以至于顧無忌身上壓力陡然增加。 這是一個可怕的瘋子! 不,他的瘋意在于殺人帶來的愉悅。 其實他至始至終都是那般冷漠,所以才能這般掌控著場間的一切。 殺人,也是一種藝術。 可是釣魚者沒有想到,在這群動物沖過去的剎那,其中一頭麋鹿突然返身折回,高高躍起。 麋鹿的皮在一瞬間后翻,一柄淡金色的劍從中出現,直取釣魚者的后頸。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第66章求生欲太強 那柄淡金色的古劍逆向而行,無聲無息,仿佛與太陽光輝融為了一體。 或者說,它本來就是這太陽光輝中的一縷。 刺殺,只有讓自己成為環(huán)境中的一部分,才叫完美。 很明顯,這個從鹿皮中鉆出來的人做到了。 那個釣魚者瘋狂的大笑聲在此時戛然而止。 劍鋒離他頸部只剩下不到半尺距離時,他才發(fā)現了異樣,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淡金色的古劍精準的切開了他頸部肌膚,帶出的一朵燦爛的血花,在滿是積雪飛灑的環(huán)境里看起來格外刺眼。 即便這樣,那垂釣者依舊沒有放棄,雙手直接松了魚竿,如閃電般抓住了劍身,然后猛然發(fā)力,將偷襲他的人連人帶劍摔飛了出去。 這一下他爆發(fā)出了恐怖的力量,全身青筋鼓脹,以至于頸部被破開的傷口血水猶若泉涌。 被摔之人身法很靈動,一個輕靈旋轉,就踩在了一根樹干上,姿態(tài)瀟灑自然。 這人穿著一條淺色牛仔褲,一件白色毛衣,一雙白球鞋,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翩翩少年一般。 放在地球,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