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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淳于讓上臺,他站在后臺內(nèi)側(cè),有點緊張。 想起剛在后臺聽到的對話,被突如其來闖進視線的別韻驚了一下。 原來她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女生,居然還有這一面。 大概所有人都只注意在她手中抱著的救急紗裙。 沒人注意到她發(fā)汗貼在鬢角的發(fā)絲,四處轉(zhuǎn)動慌亂的眼神,包括又纏在一起的指尖,還有散掉的運動鞋帶。 淳于讓皺眉,她好像一緊張就愛摳手,指甲永遠參差不齊。 還有鞋帶,經(jīng)常是散著的。 距離那次在醫(yī)務(wù)室給她綁了鞋帶已經(jīng)過去許久,不知道那雙鞋帶有沒有散開。 如果她不自己扯,按理說是不會松的。 那是他小時候賀叔教他的綁法,小時候不靈光,被自己的鞋帶絆倒三四回。 隨著張未卿的報幕,淳于讓上場,兩個主持人和他同一側(cè)上下臺。 路過了張未卿,男主持人下臺時,淳于讓不小心絆了一下踩了他一腳。 男主持人手上還拿著話筒,不敢叫出聲。 呲牙咧嘴的看著淳于讓,后者倒是神色自若,抬抬手表示道歉,連話都懶得說。 眼神里不好意思和踩你怎么了的比例大概1比99吧。 切,誰讓你亂勾搭人。淳于讓想。 想起他剛一臉猥瑣樣問別韻要電話,還順便上下亂瞟就渾身不爽。 你要電話!電話我還沒有叻!哦對哦,他倆連聯(lián)系方式都還沒有。 淳于讓選了一首流行歌的鋼琴曲,前奏是的改編。 他上了高中后已經(jīng)許久沒有不間斷的練琴。 小時候因為看過幾場音樂會,自己有的興趣?,F(xiàn)在大了越來越坐不住。 鋼琴的事就慢慢成為興趣愛好。 直至前幾天他敲定的表演曲目,開始每日放學(xué)就在家狂練,還讓蔣奕心把從小帶他的鋼琴羅老師臨時請來。 羅老師知道他的選曲后第一句話就是你沒事裝什么逼?。繌検拙毩?xí)曲不行? 淳公子名曰你不懂。 接著每晚晚自習(xí)下課后,都能聽到二樓琴房叮叮哐哐的聲音敲到十二點。 搞得蔣奕心連夜投訴淳于子恒,讓他管管自家兒子。 于是第二天晚上,淳于讓進琴房的時候,就看到琴房四面八方都被裝上了超級厚的隔音板,配上幽怨的冷燈光。 淳于讓一頭黑線的沖下去質(zhì)問你倆給我整了間審訊室?! 淳于讓練到第三天手指發(fā)麻的時候真是感嘆,這鋼琴簡直一天不練就生得很啊.... 淳于讓上臺了,坐在鋼琴前。禮堂臺上的射燈打開,直射在淳于讓頭頂。 全場女生尖叫。 別韻被張未卿塞進了前座,說要她好好看看姐的氣場。 此刻別韻第一次感覺到了集體活動的好處。 能看到淳于讓穿西裝,何嘗不是一種福利? 他今天真是極為英俊。 很少會用英俊二字夸贊十七歲的少年。但他現(xiàn)在除了英俊別韻找不出第二個詞。 她一直知道淳于讓骨相極好,模樣英氣,但和成熟男人沾不上邊。 他是健康的,笑容是燦爛的,揚起的嘴角和擺動的襯衫都是恰到好處的少年氣味,要怎么描述呢? 他像炎炎夏日里,在太陽下坐了三個小時后,水分脫干了,雪中送炭的那瓶玻璃罐清涼汽水,拔掉瓶蓋啵的一聲后,散出的那一縷,噴向眼前輕薄的煙。 短暫又極其讓人沉醉留戀的美好。 而今天,他盛裝出席。簡約大氣的黑色西服,剪裁完美的白色襯衫,一折不扣的領(lǐng)結(jié)剛好遮住一半他滾動的喉結(jié)。寬肩窄腰,原來少年的身體也如此適合西裝革履。 別韻說過,這是一具朝氣蓬勃的身體。 這華麗布料下的身體,是什么樣的?她現(xiàn)在渴望的想知道。 臺上的其他的燈光慢慢暗了下來,留那一盞照進靈魂的燈,刻畫出淳于讓的側(cè)臉。 高挺的鼻梁,略帶嚴肅的神情。 隨著他坐下的動作,西褲向上縮了一截,露出同色系的黑襪,包裹住腳踝,別韻覺得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根明顯的跟腱筋。 臺下安靜下來,淳于讓開始抬手奏響了第一個音。 他沒有夸張的表情和動作,專注,老老實實的彈。他根本不需要再有什么用來撩人的設(shè)計動作。 全場的女人已經(jīng)被他迷的七葷八素,包括本來在隔壁打掃廁所,聽到尖叫聲沖進禮堂后門的保潔大媽。 彈完第一小節(jié),別韻驚訝。這怎么可能。 別韻沒什么音樂細胞,她唱歌都能十個字唱出十一個音。 但她絕對知道這首曲的。 她唯一收藏的兩首鋼琴曲就是和。 是偶然看一位國外博主的彈奏,別韻被迷住,翻來覆去聽了七八次就收藏在了歌單。 這,怎么可能?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 她不自覺捂住嘴,眼淚一下掉了出來,歡快的歌竟讓她聽出眼淚,真是奇葩。 她記得的,她記得這首歌的歌詞 When I believed in forever and,Everything would stay the same,Now my heart feel like,Decemeber when somebody say your name,&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