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香浮動【H】
第7章 暗香浮動【H】
除夕夜很快來了,郁麗和兩珠早就把只有他們居住的朝露閣布置的煥然一新。窗上紅紙窗花有蓮年有魚蝠祿壽喜瑞雪豐年,趁著室內(nèi)刻意多點的香燭,讓這偏僻的側(cè)殿看上去如同一戶殷實的尋常人家一樣明亮、溫暖。 紫珠天天沒事就是打麻雀、繡荷包,手帕,綠珠剪的窗花,還做了許多小吃給郁麗打牙祭。到了戌時,宮宴已經(jīng)開始,郁麗琢磨著應(yīng)該也沒人管他們了,就把吃的熱好擺上桌,和紫綠兩珠圍在那云母八仙桌前吃年夜飯。 吃的一盤盤端上來,竟然還有十幾盤。雖然東西少,郁麗還是叫綠珠包了些點心給落霞居的穎寶林送一些。臨走前還把一瓶凍瘡藥塞到了綠珠手里。告訴她把點心和藥放下就把兔氅取回來吧。 我們主子心真好。紫珠不過被打了一下,現(xiàn)在也不氣飛紅了,只覺得主子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我可是看你原諒了她才給她送藥的。郁麗摸摸紫珠的腦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舊事,突然看著窗花上抱著大鯉魚的胖小子愣了片刻。 嘿嘿,我就知道跟了主子絕不會吃虧。紫珠笑著捏了一塊杏仁送到嘴里。 綠珠不一會兒就回來了,還說穎寶林收下糕點,送回來了一盅她們自己煲的湯。郁麗打開蓋子,見里面飄著幾塊排骨和幾片藕和海帶,還冒著熱氣,十分喜人。 綠珠,拿去倒了吧。郁麗覺著有些可惜,但實在是不想用僅有的幾件銀器在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上。 ???紫珠剛剛食指大動,湯盅就被綠珠拿著倒到了后院。 沒了這湯,其實她們自己也有,所以紫珠也就遺憾了一會兒。 郁麗看兩個小家伙吃得開心,卻是愈發(fā)望著窗外出神。 她選擇進宮,是為了榮華富貴,是為再不低人一等,如今皇上對她的特別,幾乎使她有些受寵若驚。同時,也讓她想起了在教坊時唯一一個愛過的人。那時他也對她這樣處處縱容,比皇帝更甚。 今天宮宴,他大半會同他夫人同來。 郁麗收回了視線,心下一陣凄涼,男人都是這樣,今日對你好,轉(zhuǎn)日便和出身更高貴的女人相濡以沫。同皇帝在一起,至少還能得到錢和地位,也知道自己永遠奢望不得那正妻才有資格坐的鳳位。 沒了奢望,也就沒了那些無謂的失望。 郁麗沒了心思吃年夜飯,披上了雪兜就往御花園走去。紫珠吃得正歡,綠珠就跟了過去。留下她邊吃邊守家。 郁麗從不喜歡花,采下來就死了,哪怕是長在樹上,不過數(shù)日也就凋謝了。倒是松柏常青,凜冬傲寒,能忍平常花草所不能忍。這才是她,那個在泥里同小混混搶食物的姑娘,那個十歲就開始接客的教坊舞女。郁麗讓綠珠在遠處等著,自己就在松柏林里逛。 斗雞坡,弓刀聳;走狗塘,軍聲哄。輕裘掛,花帽蒙茸;耀金鞭,玉勒青驄。前遮後擁,歡情似酒濃。拾翠尋芳來往,遊徧春風(fēng) 郁麗輕輕唱起來,那是中唱詞。 當(dāng)年很少有人點她唱這曲,故而記得格外清楚。 那是她第一個愛過的人,為了他獻出了她早就給別人用過的身子和她一片癡心。他愛權(quán),如浣紗記中的范蠡,他自負一身智謀,只等一個越王賞識。在那之前,她心甘情愿地做他的西施,美人計下多少男人中招她已記不清。她為他做了許多歹毒的事情,自己都不愿回憶,卻最終也沒能做成他的西施。 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郁麗在那之后便再也沒有信過任何男人,不管她們?nèi)绾斡懞檬緪郏皇侨缫粭l花蛇般,就是要他們?yōu)樗粩S千金,就是要鬧到他家雞犬不寧。她愛極了這些男人們的妻子來教坊鬧的時候,也愛極了這些男人們?yōu)榱送旎孛孀?,掌摑自己妻子后還來找她的丑惡。 越是丑惡,她就越是快樂。 可這種快樂越多,她也越是空虛,畢竟她出身奴籍,便是永世不得翻身,總有一天會年華老去,自己前半輩子造的孽便會樁樁件件找上門來算清。 她也只能進宮。 郁麗不再唱了,因為抬頭便看見了那再也不想看見的影子。 麗。男人細長的鳳目打量著她,還如五年前那般輕佻,也還如五年前那般攝人心魄。 邢侍郎。郁麗這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梅園,在盛放的梅樹中,邢梓琛的棱角分明的面龐讓她心頭一絞。不自覺地后退,靠向身后血紅的宮墻。 麗兒風(fēng)采依舊。男人身著淡青色對襟孔雀朝服,黑色的狐皮大氅讓他的身影看上去如同鬼魅一般。 郁麗感到男人逼近,終于是沒能挪動腳步逃開。 邢侍郎看著倒是心機愈發(fā)深重了。郁麗毫不客氣地說道,也知道此時自己也只有嘴上還能逞能。 邢梓琛勾起唇角,笑起來的時候像極了郁麗當(dāng)年為之傾倒的少年。修長的手指卻毫無氣度地徑直握住了郁麗的雪峰。 郁麗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卻沒有逃開。就這樣任由他的手指揉捏著,另一只手已經(jīng)伸進她的裙擺,隔著她的里衣用力地抵住了她xue口。 你還是濕的這樣快。禁欲的面孔,薄情的雙唇中吐出這樣yin穢的句子。邢梓琛自十八歲那年就是這樣一個充滿著沖突和意想不到的人。meimei。 郁麗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抿緊了雙唇。 在他與柏家的族女成親前,她得知了自己正式這個男人同父異母的親meimei,只不過母親也是奴妓出身,從未被邢家的家主認(rèn)可過。 若仔細看,兩人的鼻梁都是筆直挺拔,顯得五官立體,眉眼深邃。 說罷,邢梓琛便肆無忌憚地挑逗著她,他知道郁麗全身上上下下所有的敏感點,耳后,頸窩,胸乳之間的皮膚,和她滑嫩的下腹。 轉(zhuǎn)過身去。他在郁麗耳邊命令道。 鬼使神差的,郁麗就這樣轉(zhuǎn)過身去,邢梓琛的手指草草地褪下她的褻褲,中指和食指咕滋一聲插了進去,在里面嫻熟地摳挖著,另一只手揉捏著郁麗早已暴露在冬日冷風(fēng)中的胸乳。在她下身抽插的手指極其仔細,完美地挑弄著她體內(nèi)每一處敏感的地帶,然而在她胸乳間揉捏的手則顯得極度粗暴,在她柔軟的雪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指印。 郁麗的臉貼著冰冷的紅墻,口中喘出的熱氣被冷風(fēng)變成水滴,又被吹回,打到她的臉上,冷得刺骨。 啊邢梓琛在郁麗xiele的那一瞬就抽出了在她xue內(nèi)choucha的手指,只留下郁麗腿間一片冰冷。 邢侍郎。郁麗理好衣物,低垂著眉眼說道:我已是皇帝嬪妃。 十五在這里等我。邢梓琛的口氣不容置否。如果你還想 梓?。恳坏琅晞澾^梅園冰冷的空氣,郁麗頭也不回地逃回了朝露閣。 邢梓琛掛上微笑,攬過女人的肩膀,將她擁在懷里。女人手里牽著的小孩甜甜地問了句:爹爹酒醒了嗎? 酒醒了。邢梓琛看著這孩子的眼神無比溫柔,說著便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抱在懷里。恪兒來,爹抱你回去。 -------------------------------------------------------------- 梓琛是麗麗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