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吻
(三十九)吻
久等了。 這章寫了湘湘英雄救美的故事,個人認(rèn)為,作為拯救者去保護別人,也是很棒的春藥梗。 盡管劉老告訴她,明月再找個依靠也是早晚的事,但林湘始終無法心安理得地將此事拋諸腦后。 她裝做一個仰慕明月的戲迷,問清明月在戲班所居的院落,想當(dāng)面提醒人家一下,可看門的雜役卻推辭說明月現(xiàn)在不見客。 雜役很好心地告訴她:自太女殿下仙去以后,明月就吩咐說誰也不愿見,一直閉門不出。 干耗在門前不是辦法,萬一被這件事的幕后黑手注意到了,別說幫明月一把了,她自己都要玩完。 撐著傘,一步三回頭地望著身后的院墻,林湘不得不暫且離開了此處。 坦白來說,做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算仁至義盡。她努力了,寄希望于戲班的其他人不行;自己去提醒又吃了個閉門羹;明月不肯見她;凌大人還是個位高權(quán)重的大官、不能輕易招惹,她還能有什么法子? 堂前,扮演陳拂衣的伶人咿咿呀呀念著唱白。林湘煩躁地喝著茶水,連他在演哪一折都聽不出來。 明月 劉老和馮子瑜的話一直在她耳邊縈繞。早晚的事早晚的事,即便她幫了明月這一次,那下次呢?作為一個失去了自由身又廣受追捧的伶人,沒了強有力的庇護,這種事只會層不出窮。她沒辦法次次都幫,不是嗎? 理智告訴林湘,算了,不要做這種危險又沒意義的事,指不定明月對找下家這件事并不抵觸。然而,然而 只要有百分之零點一的概率,證明對方是個將要被欺辱的弱者,林湘就無法冷眼旁觀,漠視一切發(fā)生。退一萬步講,她和明月同樣都是受太女離世、林沅封王這系列帝京之變影響的小人物,如果身處險境的人是林湘自己,她希望有人能在絕望之時拉她一把。 幫助是相互的。 怎么做該怎么做 林湘無意識咬緊了唇瓣。 在明月被下了催情藥的晚餐里塞紙條?不,她一個外人進不去集秀班的廚房,也沒法找到明月的晚食精準(zhǔn)放置,更不能確定對方是先發(fā)現(xiàn)紙條而不是先吃到春藥。 腦中一瞬閃過不算很高的院墻。 那個內(nèi)鬼說,會在明月中藥之后,把伺候他的人都支開。到時候院子里沒人,她翻墻進去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林湘下定了決心。 以往下雨天時,林湘也在劉老的屋子留宿過,故而,她今日不走也說不上突兀。 借口累了想去客房睡一覺,她離開了排戲之所,去明月的院子外踩點,順便準(zhǔn)備了一下翻墻需要的工具。 看多了推理作品的優(yōu)勢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腦袋里科學(xué)的、或者柯學(xué)的作案手法一大堆。 她干脆將此事當(dāng)成一個藏尸任務(wù)來做,中沒中催情藥無所謂,春藥沒那么高科技,自擼幾發(fā)總能解的。重點是,在那個什么鬼凌大人出現(xiàn)之前,怎么把明月藏起來,做出明月已經(jīng)跑了的假象,讓對方掃興而歸。 將所有事都在腦內(nèi)構(gòu)想妥當(dāng)以后,林湘以手壓住心臟的位置,長舒一口氣,妄圖平復(fù)情緒。 只要動身去找明月,就沒法再后悔了。中途計劃失敗、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讀檔重來的機會。 全帝京現(xiàn)在都知道她與林沅關(guān)系不好,不會看在穆城王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命只有一條。她的命是,明月的命也是。 吞咽下因緊張分泌的口水,林湘騰地站起了身。 不想了,干它丫的。走! 已經(jīng)到了吃晚食的時間,天已經(jīng)黑了,再加上雨勢不小,此時,集秀班內(nèi)幾乎無人在外頭閑逛。 林湘帶著她的翻墻工具一只用麻繩固定住的圓凳,摸著黑去了明月的住處。她在不起眼的犄角旮旯處淋雨等著,默默數(shù)著從院內(nèi)走出來的人影數(shù)量。比打聽出的明月院內(nèi)仆從人數(shù)剛好少一個時,她走到選好的位置前,踩上凳子,費力地開始爬墻。 林湘去其他戶型相近的院落做過測試,從這里爬上去,剛好是主屋的視覺盲區(qū)。也就是說,哪怕那個內(nèi)鬼就站在屋外守著,也看不見她。 手掌扒上粗糙的墻沿,她使力攀上去,柔嫩的掌心被粗礪的磚墻硌得生疼,林湘沒空去管,快速掃了一眼院內(nèi),確定沒有人在,她加快速度騎在了墻頭上,再用繩索把凳子拉上來,輕手輕腳將它放在墻內(nèi)的地上,小心翼翼踩著凳子下來。 沒關(guān)系,這就是一個潛行游戲。不要慌、不要慌 心臟砰砰亂跳,林湘貓下腰,拿袖子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不讓眼睫上搖晃欲墜的水珠遮擋視線。 可能是因為身上濕乎乎的,伴雨而來的斜風(fēng)又不止,解去圓凳上的繩索時,林湘的手不住打顫,哆哆嗦嗦好一會兒,才把長繩收了回來,卷在手臂上。 她輕輕將圓凳在墻根放倒,做出有人爬墻、不慎踢翻凳子的假象。 這里是轉(zhuǎn)角院墻和主屋外壁之間夾出的一方角落,可能是為了與明月這個名字相配,這里種著一樹葉片橢圓的銀桂。林湘脊背貼著主屋的墻,悄聲挪步,探出一點頭顱,偷偷往主屋外的長檐瞄。如她料想那般,下雨的天氣,沒人會在屋外吹風(fēng)。 內(nèi)鬼在屋里頭。 松了口氣,她壓低身子,轉(zhuǎn)過墻角,移到屋檐底下,然后屏息貼在窗邊聽了一會兒,屋內(nèi)安靜極了,什么動靜也沒聽到。 接下來是,敲門。然后 林湘從腰上的荷包里抖出一塊沉甸甸缺乏棱角的石頭。觸感冰涼涼的,一如她此時的體溫。 這個世界的男人力氣普遍比較小,身為女人,她有天然的性別優(yōu)勢,一個年級不大的男孩而已,冷不丁一石頭砸下去絕對能解決。對,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林湘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閃爍的眸光里恐懼和堅定同時存在,背靠在門邊的墻上,往臉上系上一塊準(zhǔn)備好的布料遮擋住面孔,她抬起手指,伸臂在門上敲了兩下。 時間從未如此漫長。腳步聲從無到有,并不急促,漸漸來到門邊。 林湘握緊了手中的石塊,心跳聲幾乎震在耳邊。 是凌開門的少年話沒說完,沒見門口有人,毫無防備之下,被她從側(cè)邊沖出來傾身一推,兩人撲倒在地,接著,林湘狠下心,捂住對方的嘴唇,在身下少年的拼命掙扎下使力一砸,石頭擊中了對方的側(cè)腦。 血液涌出,少年不動了。 她的手指一松,沾血的石頭咕嚕嚕滾到地上。 少年并沒有事,林湘特意挑了棱角極少的石頭,她哆嗦著試探對方的鼻息,幸而,呼吸聲還在,并不微弱。 對、對不起給昏迷的家伙道了個歉,危機解除,也沒有真?zhèn)絼e人,林湘心中緊繃的弦松了一半,漸漸找回了理智。 案發(fā)現(xiàn)場是一定要偽造的,這個內(nèi)鬼少年不能躺在這里。 身上的衣服早被密雨打濕,煩躁地盯著地上留下的水跡,林湘開始清理自己的存在痕跡。 感謝古代無論多熱都必須穿兩層的習(xí)慣,她的里衣勉強還算干爽,林湘脫掉外衫和鞋襪,將頭發(fā)匆匆用衣服擦了幾下,接著環(huán)視正廳,赤著足,將能擰出水的衣服連同犯罪工具石頭一起藏進某個木柜里。 確定自己走路不會再留下濕痕,林湘扶起內(nèi)鬼少年,讓他坐在外間的小榻上,上半身歪倒在案幾上,露出被砸出了血的腦殼。 找些布仔細擦掉地上的血跡和一路來留下的水澤,屋外風(fēng)雨依舊,冷意從腳掌漫遍全身,林湘看了一眼遠門,做這些事情她用了不少時間,希望那個凌大人能來得再晚一些,不然,她很可能被堵在這兒了。 她幾乎是跑著進了明月的寢屋。 很多年以后,明月依舊記得這一刻。 洶涌的情欲逼得他意識迷離不清,伏在圓桌邊,他克制著,努力不泄出任何一絲低吟,急促的腳步聲終于沖進了屋內(nèi),他循聲,警戒地抬起眼簾,進門的女人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樣,穿著錦衣華服,流露勝券在握、又或者癡迷仰慕的討厭神態(tài),她衣衫不整、面容蒼白,慌張而急躁,狼狽到了極點,見了他的一瞬間表情卻忽地寧靜下來,如釋重負(fù)一般,嘴角牽起喜悅的笑意。 她的聲線在風(fēng)雨天里是輕顫的,透著毫無侵略性的柔和,并不算動聽如天籟的音喉,只是有奇異的安心細細流淌。 沒事了。她說。 你這記憶美化得也太過分了。林湘聽了他的陳述,不住搖頭咂舌,事件危急,她哪里記得什么無關(guān)痛癢的細枝末節(jié)。我當(dāng)時人都快瘋了好么,怎么可能停下來安慰你。 林湘的確快急瘋了。匆匆拋下一句沒事了讓趴在桌上的男人安心,她抄起桌上的一個茶杯沖到外間,把剩下的茶水順著內(nèi)鬼少年側(cè)腦的傷處一股腦倒下去,然后用手帕包著茶杯,在小案的邊緣一磕,將青瓷碎片順著傷口抖下去,制造茶杯把少年敲昏的假象。 明月忍著藥性,抄起一個茶杯,把看著他的少年一下打暈,接著打開了門,踩著凳子逃出了院子。十分合情合理。 迷惑他人的線索都布置好了,林湘再次回到里屋,準(zhǔn)備著手藏匿明月本人。 他太沉了,林湘一個人爬墻都夠嗆,絕對帶不走他。 伏在桌上的明月強撐著坐直身體,沉默而警惕地注視著她的靠近。那雙在戲臺上眼波流轉(zhuǎn)的含情目此刻渙散而失神,形狀漂亮的嘴唇被主人咬得發(fā)腫,額發(fā)也凌亂地貼于兩頰,十足動了情的神態(tài),可下頜依然同那日一樣,望著人的時候是微抬著的,看著脆弱又難以接近。 這間屋子的布置很有月中仙的氛圍,鏤空香爐里,并不濃烈的桂香隱隱浮動,一應(yīng)家具陳設(shè)清冷而雅致,置身其中如臨仙境。而仙境中本該清冷銜愁、風(fēng)致裊娜的神子明月此刻卻被世俗的情欲纏身,眸中數(shù)點盈盈的淚意,眼尾一抹天造的嫣紅,勾出幾多撩人的媚意,偏他不肯屈服,兀自強作正經(jīng)之態(tài),色氣與脆弱混雜糾結(jié),即使林湘一直對現(xiàn)實中的男色無感,見了他這副夕子墜塵染欲的動情之態(tài),都不禁心中一跳。 別過來明月出聲警告。他不清楚,這種無力而微啞的聲線毫無威懾力,只能讓人更想狠狠得欺負(fù)他,聽他紅唇中難耐地溢出不成調(diào)的破碎低吟。 林湘正想簡單解釋兩句她并無惡意,風(fēng)雨中隱隱傳來院門口雜役和誰交談的聲音??戳艘谎墼洪T的方向,林湘的心咯噔一跳,再也顧不得明月作何感想。挪開床前的腳凳,攬著明月一同躲了進去。 她匆忙將腳凳歸位,擋住床下的景象。暗暗祈禱一切照她期望的走向發(fā)展。 然而,和她產(chǎn)生肢體接觸后,明月像被摁進了浴缸中的貓,不安分地掙扎反抗,怕對面在掙扎中制造出聲響,林湘無法,只得手腳并用,鎖住了對方的行動,同時用手捂住了他要出聲的嘴唇。 然后,她就被人咬了手。 丫的,這廝狗咬呂洞賓。 虎口處疼的鉆心,明月的牙齒絕對咬破了她的皮膚。害怕自己痛呼出聲,也是對明月行為做出反擊,她同樣一口咬上明月的肩膀,兩人在烏漆嘛黑的床底互相傷害著。 進了屋門,凌初未一眼便掃到了小榻上昏迷不醒的下人。血正自他的側(cè)腦向下滴落,碎瓷深扎進傷口里,出血量極大,看樣子,這傷似乎是剛留下不久。 她快步走近里間,果然明月已經(jīng)消失無蹤。 中了這藥,他居然還能跑么。 凌初未臉色沉黑,風(fēng)雨里一聲輕響,她沒在意,被敗了興致的怒氣上涌,沒等她問罪于自己不會辦事的仆從,負(fù)責(zé)此事的李管事倉惶從屋外進來。 明月踩著凳子爬墻走了。 林湘聽見兩道聲音就這件事討論了幾句,片刻以后,一道含威帶怒的女音連同另一道驚慌卑弱的女音一起遠了。 屋外的人聲越來越低,漸漸聽不見了。 林湘總算徹底放下了心,從剛剛開始的一系列體驗對她而言實在讓人心驚。張嘴松開了明月的肩膀,也放開了對明月的鉗制,她用氣音和對方商量:我放開你了,可以松口嗎? 危機一過,高度集中的精神松懈下來,她便忍不了痛了。右手虎口處疼得鉆心,這男人的牙口實在太好,再任他這般死命咬下去,林湘就該失血過多鬧頭暈了。 明月并沒有乖乖松口。聽到她發(fā)出聲音,他反而將牙齒嵌得更深了,他拼盡了氣力,宛如野獸死死叼住獵物的命脈,在進行一場殊死之斗。 深吸一口氣,林湘按捺住給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家伙一拳的念頭。明月也是個被害的倒霉鬼,她不該揍人家。 林湘試圖喚回他的理智。你還好嗎?明月嘶 月字尾音一落,林湘登時倒吸一口涼氣,咬進皮rou里的牙齒在明月二字出口那刻被催醒般,力道瞬間增大,嵌得更深一厘。男人似乎清醒了過來,旋即張嘴,松開了她的手,壓抑著咳了幾聲,嘔出一嘴的血沫。 林湘趕緊抽回手,把傷處摁在衣上止血。 那個,明月公子,若是你無事的話我先走了。您一個人注意著點,千萬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林湘提醒他。 說來羞恥,方才明月在她懷中一通亂拱,林湘不是根木頭,已經(jīng)被對方撩撥得有點奇怪,再繼續(xù)跟這個中了春藥的家伙待在一起,她怕擦槍走火。 要知道,她從沒和異性這么親密接觸過,節(jié)cao值都快要掉光了好么。 別明月伸手,恰好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因為是學(xué)戲的,他的嗓音條件極好,說話時總有股端著的清矜氣,就連動情時也不例外,只是尾音因藥物抑制不住的打飄失調(diào),再配上夾雜著口水吞咽聲的曖昧喘息,糅雜成一種別樣的色氣感,再等一會屋外、可能有人等 林湘還記得他扮夢郎時將謝牡丹般頹不掩清的聲線,一句話便是一個故事。但此時,明月的聲音卻成了庭前芍藥,媚意入骨,像有一把小鉤子在心里撓啊撓,酥酥的癢,林湘覺得喉嚨缺了水一般,突然干澀了起來。 日哦,18禁asmr也沒那么色情吧。不自然吞咽了一下口水,林湘煩躁極了,被這聲音蠱惑,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可以爬出床底等候,只是依言躺平了身子,看著這片昏暗狹窄的空間,心臟嘭嘭的跳。 明月依舊緊攥著她的衣袖一角,他的神智似乎又開始模糊了,臉頰離林湘被拉住的手臂很近。急促的喘息透過里衣一層輕透的布料,噴灑在她的臂上,像在吹奏一首起伏斷續(xù)歌謠,將他緊繃而痛苦的情緒也通過臂骨傳遞至她的感官。 右手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漸漸地,連疼痛也遠了,香爐里燃著的桂香聞著越發(fā)甜膩,林湘躺在地上,感受著從右臂絲絲爬涌至全身的細小電流,明明四肢是冷的,卻有一股酥麻的電流歷遍四肢百骸,將她的意識也電得迷離沉浮。 莫非淋了雨她生病了? 林湘恍恍惚惚抬起左手,指腹摸了摸額頭。 她連冷熱都判斷不出了,指尖似乎guntang得要命,又好像什么溫度也沒有。 不對勁 如果只是起燒的話,她不會林湘下意識雙膝相蹭,并緊了腿。腿心一片不舒服的濕膩感,可能是被剛剛的親密接觸撩撥出來的,也可能是 思至此處,實cao為零但理論知識豐富的林湘嚇得一個激靈,當(dāng)機立斷用力咬住舌尖,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了許多。 林湘如法炮制,左手掐上明月的臉頰,祈禱疼痛能將對方的理智喚醒,待到耳畔傳來明月吃痛的輕哼,她急忙詢問,這屋里的熏香是你平日常用的嗎? 他不回話,林湘便加重了擰掐的力道,又問:明月?明月公子?回個話,屋里的熏香是不是你常用的那款? 名字似乎是催醒他理智的關(guān)鍵,下一息,明月斷續(xù)著囈語:味道不 果然。 他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了,努力維持著的清冷自矜徹底破碎,只剩掙扎于情欲中的脆弱委屈。林湘能感覺到,掐住他臉的時候,他整個身體都像痙攣般顫抖不已。 人是有劣根性的,很少有人會與自己的欲望對抗,寧愿煎熬痛苦,也不肯放縱天性,尋求一時的解脫和歡樂。不管真實的明月是什么樣的人,至少他很克制,從頭至尾,都不曾主動去碰她。否則,兩人間這么近的距離,他想做點什么,不過伸伸手的事。 你聽我說,明月。感慨于他的遭遇和忍耐,用指腹撫摸了一下對方被她掐疼之處,林湘輕聲安撫:我知道保持清醒很難,但請你再堅持一下。 這屋子有問題,我必須出去把那個香氣解決掉,至于你 和別人提起性這個話題總有點小羞澀,更何況現(xiàn)在又黑燈瞎火、孤男寡女,說不出的尷尬,林湘聲如細蚊,差點又咬了舌頭:咬著這個帕子,別出聲,這里很黑,沒人會看到的,你可以放心自、自瀆紓解藥性 這里很黑,沒人會看到。 誰這么說道。 床底夜色沉沉,他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于是,長久以來壓抑的欲念之火徹底灼燒了他。他順從了本心,不再理會那些讓他痛苦的情緒和思想,傾身攬住了對方的肩膀。 剛給對方蓋了個禁欲戳就慘遭打臉,林湘沒有慌亂,她已經(jīng)注意到,明月意識不清時喊他的名字就好。然而,這一次,林湘甫一開口,明字剛剛成調(diào),就被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兩片唇瓣貼上了她的,柔軟的舌尖探進唇齒,笨拙的、炙熱的在她口腔中探索,帶著濃郁而腥甜的血腥味。 不同于被雨淋得渾身冰冷的她,明月整個人都是guntang的,連唇舌也散發(fā)著驚人的熱意??墒牵瑑扇司o貼的面頰之間,有什么冰涼的液體正一路下滑,順著被迫微啟的嘴唇,流進了她的口腔。 明明被強吻的那一方是她,可明月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淚洶涌成行。 于是,夾雜著她的血和明月的淚,腥甜的,咸澀的,熾熱的。 她嘗到了第一個吻。 昏蒙的光線之中,林湘睜大了眼。 ˇˇˇˇˇ 感謝無名小卒同學(xué)糾正了我前文的一處bug。就,如果是女生子,懷孕的不該是鳳君。 是這樣的,當(dāng)初寫林沅的身世時,我大概是這么個邏輯: 因為女生子,所以沒法從隨便抱一個嬰兒當(dāng)私生子養(yǎng)?設(shè)定林?jǐn)y玉最近一胎是個夭折的女嬰?頂替身份,男扮女裝。 又,為劇情考慮,皇室那邊不能知道林沅的真實性別。阿魚腦子一抽,對哦,懷孕的時候人失蹤不就成了。然后粗暴安排了君主死殉、后妃失蹤的橋段。前面還惦記著女生子呢,到這里,好家伙 為了打補丁直接制造了個bug。 我的鍋。很抱歉搞出這么低級的錯誤。希望日后如果再出現(xiàn)這種低級錯誤,大家?guī)兔χ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