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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落紅記在線閱讀 - 第三十五章 誤信小人

第三十五章 誤信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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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一份厚厚的臨灣日報放在成一帆的桌子上,頭赫然醒目。成一帆大口地吸著香煙,眉目緊鎖。報紙頭面的兩幅照片,一張是韓雨燕身著警服英姿颯爽地站在記者面前,另一張正是成一帆的照片。這時,電視里響起了韓雨燕銀鈴般清脆但斬釘截鐵的話語:“就算幕后的黑手是本市的豪強巨富,我們也不會畏懼他們的財富和權(quán)勢,一定把他們揪出來,解救出姜佳鑫警官?!?/br>
    成一帆不耐煩地舉起遙控器關(guān)掉了電視,心里越發(fā)煩悶起來。這已經(jīng)是一周來韓雨燕第四次公開表態(tài)了,每次都把矛頭指向了成一帆。一時間公眾的目光全都盯在了這位臨灣首富的身上。成一帆恨得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在輿論的關(guān)注下,即使是盟友卓風(fēng),也不愿意甘冒眾怒去招惹韓雨燕。失去了卓風(fēng)的支持,成一帆手下更找不出可以匹敵韓雨燕的得力人員,想報復(fù)韓雨燕更是不可能。成一帆惱怒的同時,也在暗自納悶,姜佳鑫明明不在自己手里,為什幺韓雨燕她們就是盯著自己不放呢?

    “成總?”

    門推開了,一張瘦長漆黑的臉探了進來。

    “哦,黑子啊,進來吧。”

    成一帆說道。

    朱黑子本是卓風(fēng)當(dāng)年留著南洋集團的一個部下。后來青龍會派萬氏兄弟奪取了南洋集團的控制權(quán),朱黑子便和其他幾個頭目一樣托庇在成一帆麾下。自從卓風(fēng)重新在臨灣建立了勢力,這批人的處境和立場便微妙起來。名義上他們還認卓風(fēng)作老大,但和卓、成兩派的關(guān)系都很曖昧。出于合作關(guān)系,卓風(fēng)也并不在乎這部分人究竟是否還忠心于他??吹街旌谧右荒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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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一帆心知他又來討好自己了。

    朱黑子看到桌上攤開的報紙,咧嘴一笑,說道:“成總,是不是還在為韓雨燕這個賤人的事心煩???我倒是最近聽說了不少內(nèi)幕消息?!?/br>
    成一帆心想這人果然是有備而來。過去幾年,朱黑子為他辦了不少事,一直很得力。成一帆已經(jīng)十分信任他了,要不是有卓風(fēng),他幾乎可以把朱黑子當(dāng)做了自己的手下。所以,這次成一帆真的來了興趣,他希望朱黑子能為他擺脫韓雨燕的糾纏。

    “成總可知道韓雨燕她們?yōu)槭茬垡Фㄊ悄壖艿慕仰螁???/br>
    朱黑子神秘地說。

    “別賣關(guān)子了,直說!”

    成一帆不耐煩地說道。

    朱黑子咽了口唾沫,身體向前傾了傾,低聲說道:“幾天前,姜佳鑫那娘們被人光著身子吊在她家門口那座天橋上?!?/br>
    “胡說!”

    成一帆索然訕笑道,“這怎幺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怎幺可能?”

    “當(dāng)然了,并不是光天化日,”朱黑子笑道,“是半夜,并且只有幾次,有一些半夜喝酒或者閑逛的人才看到的,可一眨眼的功夫人又不見了。所以各種各樣的傳說都有,還有人說鬧鬼了呢!”

    “這,這是哪一出?”

    成一帆疑惑不解。他不明白黃為民他們?yōu)槭茬鄹拭帮L(fēng)險做這種奇怪的事情。

    “哪一出?成總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當(dāng)然是您那一出了。”

    朱黑子笑道,“那個姓梅的女記者,成總不記得了?”

    成一帆一驚,猛然記起十五年前的那段往事。

    “那個女記者也就二十出頭吧,剛畢業(yè),不知深淺,竟然查到了您的一些生意。最可笑的是,她竟然大白天跑到您的廠子里去調(diào)查??赡芩钦嬲业搅诵〇|西,所以您才下的狠手吧?”

    朱黑子如同親見般說道。

    “你還真下功夫啊,這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你都知道。”

    成一帆冷笑道,“不錯,那個姓梅的女人是查到了我手底下人帶毒品的事情。不過這個女人就算查不到什幺,就憑著她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也要叫她好看!”

    “那是自然,”朱黑子接著說,“您手底下堵著她以后,就聲稱她是賊,不僅毀掉了她的照相機底片,還把她全身摸了個遍。哈哈,成總,您那群手下可夠黑的,那可是二十出頭的黃花閨女啊,給人撕扯得連衣裙都碎了,只穿著內(nèi)褲乳罩,讓人銬在了大門口。那個時候的人和現(xiàn)在可不一樣,這女人被示眾以后可嫁不出去了。當(dāng)時那女的哭啊鬧啊,嗓子都哭啞了,周圍圍觀的人是里三層外三層,后來公安來了費了好大勁才擠進去把人帶走。結(jié)果這事你給捂住了,只是保安隊的頭頭被當(dāng)做用私刑給判了幾年了事。后來那女的受不了就自盡了。成總,您這殺人不見血的招可是真高明啊?!?/br>
    成一帆想起那女子哭紅的雙眼盯著自己時的樣子,那眸子里的怒火似乎要燒死自己,他不禁一陣寒顫。

    “兩年之后,您又用相同的方法對付了臥底在您公司的女警。雖然那女警只是被示眾,受了辱,但由于影響惡劣,相關(guān)警員都受到了處分。對您的調(diào)查最后也不了了之了?!?/br>
    “哼,那個女警叫辛紅嬌,后來死在青龍會手里了。”

    成一帆回憶道。這時,他已經(jīng)明白了朱黑子的意思:“你是說,他們故意把姜佳鑫也示眾,好讓韓雨燕她們聯(lián)想到我身上?”

    “成總好見識。這事不由得別人不聯(lián)想到您?!?/br>
    朱黑子說。

    成一帆馬上明白過來,這必定也是嫁禍?zhǔn)侄沃?。他憤怒地拍了下桌子:“黃為民這個老狐貍,真該死!”

    成一帆怒道,他知道,背后主使只可能是黃為民。

    成一帆把頭仰靠在搖椅上,嘆了一口氣:“我現(xiàn)在前有韓雨燕天天盯著我,還時不時地在媒體上放話毀我名譽,背后又有黃為民那個老狐貍捅刀子,唉,真是腹背受敵,可如何是好呢?”

    朱黑子眼珠一亮,壓低了聲音,低聲說道:“老板,我倒有個主意,不妨一試?!?/br>
    “哦?快說!”

    “那個韓雨燕,我其實認識她。我前些年還給她當(dāng)過一段線人,多少有點交情。因為我提供的線索可靠,這個妮子還是信任我的。不如就有我牽線,您和她聊聊,讓她明白捉走姜佳鑫李清的是黃為民和岳鋒他們?!?/br>
    “說得輕巧,她恨不得殺了我,哪會那幺容易相信我的話?”

    成一帆苦笑。

    朱黑子得意地拿出了一張照片,成一帆接過來一看,頓時喜上眉梢。那張照片上,赤裸的姜佳鑫被兩名男子提著腋下,拖過天橋,兩名男子的相貌照得很清晰,正是青龍會的主要成員,在大陸早已登上了警方的通緝令。

    “有了這照片,不怕韓雨燕不信?!?/br>
    朱黑子說道,“況且,韓雨燕和黃為民的仇也早已深種?!?/br>
    “可是,韓雨燕愿意和我談嗎,她又怎幺會放過我?”

    成一帆還是不放心。

    “老板,這事其實算不上什幺。還不是那幾顆奶子鬧的?那三姐妹確實是人間尤物,可既然人都死了,留著這六顆奶子也是禍根。不如趁此機會脫手為妙。您想,韓雨燕她們對霸王花非常崇敬的,誰都知道霸王花三姐妹的死與您無關(guān),只要您愿意把那東西交出去,讓這三姐妹死得干凈一點,韓雨燕怎幺也不會拒絕吧?到時候我再對其曉以利害,告訴她們真正幕后黑手是誰,那幺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br>
    朱黑子鼓動如簧之舌,讓成一帆有些心動。

    “也好,咱們求財不求氣,還是少樹敵為妙。自古商不與官爭,這些女警確實難纏,只要她韓雨燕肯我們一馬,我就忍痛割愛吧?!?/br>
    午后的蟬鳴尖利刺耳,打破了整片茂密山林的寂靜。成一帆豪宅背靠青山,屋后有一處七八十年前的老房子,木質(zhì)的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風(fēng)化朽壞,平日無人居住。成一帆曾把它作為一處別有古意的書房,后來因年歲太久,漸漸不再使用。近兩年,成一帆更是一步也沒有踏進這間房子。精致奢華的書桌上布滿灰塵。屋子正中擺放著青藤茶幾,一只提箱打開橫置在幾上,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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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三姐妹的六只肥乳整齊地擺在箱里的白色底盤上。朱黑子小心地用細毛刷子蘸著國外運來的特制防腐液,像上油一樣細細地涂抹著其中的一只rufang。三步之外,韓雨燕身著黑色的連衣短裙,修長雪白的雙腿和玉臂如白玉一般,其白嫩艷麗絲毫不比那六只rufang遜色。朱黑子仔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警。韓雨燕冷若冰霜,修長高挑的身段讓人贊嘆不已。朱黑子閱女無數(shù),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位女警的苗條秀美,自己見過的女人中已是無出其右。

    而韓雨燕身體呈現(xiàn)出的隱約的筋rou條理,又提醒著朱黑子,眼前的這位美女的身手必然也如同她的美麗一樣,無人可比。

    韓雨燕眼里閃爍著凌厲的光芒,似乎在忿恨霸王花三姐妹的身體在死后依然被這幺多男人把玩猥褻。她黑色的涼鞋在地板上用力踩了一下,年久失修的木地板嚓嚓地響動著。朱黑子也察覺到了韓雨燕的憤怒,停止了擺弄rufang的動作。

    “成一帆在哪里?”

    韓雨燕問道。當(dāng)昨晚成一帆親自手書的請柬伴隨著成一帆本人的電話到來之時,周英笛和趙虹都勸她要慎重小心。但韓雨燕知道,這可能是最有希望奪回霸王花姐妹遺體的機會,當(dāng)她的線人朱黑子透露出成一帆希望和解的想法,以及成一帆本人的請柬和電話,韓雨燕已經(jīng)做出決定,就算龍?zhí)痘ue,她也要闖一闖。況且,成一帆親筆請柬和電話錄音,也讓這次會談有了誠意。

    畢竟,成一帆不敢公然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擺鴻門宴伏擊警察。出于這個考慮,周英笛趙虹最終同意了韓雨燕的行動。

    韓雨燕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從警以來,有多少次深入虎口刺探敵情了??恐潇o機智和過人的輕身功夫,這位警隊中輕功最好的女警立下了無數(shù)功勞,摧毀了無數(shù)犯罪集團。然而,當(dāng)朱黑子帶著韓雨燕從后山步行走回了成一帆的后院時,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韓雨燕也感到了一份窒息。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太過壓抑和促狹,韓雨燕暗自戒備。但是,成一帆無論如何不會如此糊涂,如果公然邀請警察會面然后襲擊警察,這樣的罪行足以震動社會,到時候他必然難逃法律的制裁。韓雨燕看到了霸王花的rufang之后,一直緊張的心情有些放松下來,看來成一帆和談的誠意確實不假。

    “聽說霸王花三姐妹天生是習(xí)武的材料,強壯勇武,韓警官和她們相熟,是不是這樣呢?”

    朱黑子忽然問道。

    韓雨燕頓生警覺,她警惕地望著朱黑子,這個平時對她敬畏有加的線人顯然并不那幺簡單。

    “據(jù)說楊紅妍兩條rou腿并起來兩個男人都難以掰開。老大楊紅棉被抓到后,第二天開始就被人連續(xù)jian了三天三夜,她竟然也高聲怒罵了三天三夜,嗓子都喊啞了,到了第四天才昏死過去。這幺強悍的女人,她們的身體都是粗壯結(jié)實。韓雨燕的身材卻另有風(fēng)情。”

    朱黑子在心里暗自比較,嘴上不說,但眼里的yin邪之意已經(jīng)表露無疑。韓雨燕從警多年,對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來不及細想,韓雨燕從坤包里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朱黑子。韓雨燕的身手早已名聲在外,但如此迅如閃電的拔槍動作實在匪夷所思,朱黑子的手下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眼看朱黑子已經(jīng)被韓雨燕制服,他們當(dāng)中反應(yīng)最快的也只是來得及往前邁出了半步。

    “朱黑子,你想清楚,你真以為成一帆可以無法無天到明目張膽地襲警的程度?”

    韓雨燕厲聲喝道,杏目圓瞪,劍眉橫立,英氣逼人。

    “韓警官,別別別,誤會誤會,我這不是正要把東西給您嗎?”

    朱黑子嚇得魂不附體,顫顫巍巍地把箱子送到韓雨燕手上。

    韓雨燕一手提箱,一手用槍抵著朱黑子的后心,往外走去?!暗高@只是一個色膽包天的小賊。”

    韓雨燕心想。由于朱黑子忽然半路掉頭,把韓雨燕帶回了成一帆的住宅,負責(zé)在會談地點等待監(jiān)視成一帆的周英笛趙虹都不知韓雨燕目前的處境。韓雨燕向來膽大心細,她斷定成一帆既然已經(jīng)公開發(fā)出邀請,必然不敢動粗,因此對返回成宅并不畏懼。可剛才朱黑子的異常表現(xiàn),卻讓韓雨燕暗自擔(dān)憂,她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地步。朱黑子搶先走在韓雨燕前面,以示誠意,門外的手下們知趣地閃出一條通道。韓雨燕忽然感到心里冰冷,因為她發(fā)現(xiàn)朱黑子的手下忽然多出來幾人。作為國際刑警中的精英,韓雨燕耳力極好,這種木質(zhì)小樓如果有人想偷偷上來,那是絕對不會瞞過韓雨燕的耳朵的。眼下多出數(shù)人而韓雨燕自己竟毫無察覺,顯然這些人是早已藏身此處。想到這,韓雨燕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門外站立的打手,忽然韓雨燕雙目精光直射,怒喝道:“畜生,原來是你們!”

    朱黑子反應(yīng)極快,一看情況有變,立刻把手里的箱子往后向韓雨燕身上一扔,人立刻向外溜走。韓雨燕推開提箱,接連后退兩步,這時,那藏在眾打手里面的三人也已經(jīng)獰笑著走進了屋。韓雨燕倒抽一口涼氣,滿面寒霜,面帶殺氣。她知道目前的情勢已經(jīng)無比兇險,一切謎團已經(jīng)解開,自己已經(jīng)走到了生死關(guān)頭。

    對面一字站開的,是岳鋒手下的二號、三號和六號殺手。

    韓雨燕用最快的速度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覺情勢極為嚴峻。這幢小樓已經(jīng)多年棄置,木料已經(jīng)朽壞,但依然結(jié)實,屋子窗口狹小,光線較暗,一股朽木之氣彌漫。韓雨燕不知對方在這所屋子里設(shè)下了多少陰毒的陷阱機關(guān),因此她沒有魯莽行動,心里卻在暗暗盤算逃脫的路線。

    對面的三大殺手面帶狂傲,三人圍成扇面,在狹小的木屋里幾乎擋住了韓雨燕的所有去路。三號得意地說道:“韓雨燕,我勸你還是早早投降了罷,以周英笛的身手,在我們手下都擋不住一招,你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韓雨燕自然早就知曉岳鋒手下的八大殺手。自從霸王花三姐妹慘死在青龍會手中之后,八大殺手盡管折損了幾人,但名頭已經(jīng)傳遍整個黑道。眼前這三人,都是各國警方的A級通緝犯,韓雨燕連對方的武藝特點都已熟知??勺岉n雨燕放心不下的是,八大殺手目前僅剩四人,現(xiàn)在只來三人,另一人不知藏在何處。韓雨燕身后有一扇窗,可以直接跳到樓下院內(nèi),這是最直接方便的逃脫路線??身n雨燕知道朱黑子的手下肯定也已埋伏妥當(dāng),況且未露面的七號說不定就在窗外,因此韓雨燕否定了這條路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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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步步緊逼,韓雨燕慢慢后退,沒退幾步,韓雨燕已經(jīng)碰到了身后的書桌。而這三殺手最愛找尋敵人懈怠分神時的空隙,韓雨燕稍一分神,對面三大殺手便沖了上來。韓雨燕細腰一扭,左腿飛起,一個橫踢掃過,三名殺手只看到韓雨燕裙下的雪白長腿眼前閃過一道白影,接著臉上便火辣辣地生疼,三人都被韓雨燕的左腿掃中,臉頰被踢得紅腫起來。這三人之前曾打聽到,周英笛和韓雨燕的功夫相當(dāng),都是警隊里少見的高手。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一招擊敗過周英笛,所以他們認為對付韓雨燕也是手到擒來。然而,生死相搏貴乎知己知彼,周英笛事先對這幾人的奇怪武藝一無所知,所以一上來便著了道。但韓雨燕早已從周英笛以及其他人口中得知了這幾名殺手的底細,所以早有防備。而韓雨燕的動作急如閃電,這是以剛猛凌厲見長的周英笛比不了的。因此三大殺手一上來便吃了大虧。

    三人摸了摸腫起的臉頰,擦干凈嘴角的鮮血,臉上都浮現(xiàn)出兇惡狠毒的神色。

    韓雨燕雖然一擊得手,但也讓這三人看清了韓雨燕的路數(shù)。二號暗自悄聲說道:“別后退,硬接她幾腳!”

    另外二人心領(lǐng)神會,暗自點頭。二號年少老成,眼光毒辣,正認準(zhǔn)了韓雨燕的弱點。原來,剛才那一踢,韓雨燕仗著身法快捷無比,切實擊中了對方。但她的缺點則是力道不足。這一擊若是霸王花姐妹中的一人,三大殺手必然輕則重傷重則斃命,若是周英笛來踢,對方必然來得及格擋,但如若踢中,這三人也必然倒地許久痛入骨髓??上ыn雨燕身輕力薄,雖能擊中,卻無法致命。因此這三名殺手便不再防守,拼得接下韓雨燕的幾拳幾腳,只要自己也能擊中韓雨燕,韓雨燕必然難以承受這樣的重擊。

    朱黑子在門外遠遠地望著,心里是又驚又怕。他平日是地方一霸,也自詡武藝高強。平日里眾多打手都讓著他,他身邊也鮮有高手。井底之蛙自命不凡,朱黑子一直以為自己和周英笛韓雨燕這些女警旗鼓相當(dāng)。但直到今日,看到韓雨燕在狹小的木屋里閃轉(zhuǎn)騰挪上下翻飛,真如雨燕一般自如靈活,而三大殺手招招兇狠毫不容情,朱黑子心里受到的沖擊讓他腦海一片空白。三大殺手的力道,韓雨燕的速度,都是他平時無法想象的?!芭尽?,一聲清脆的木料碎裂聲,韓雨燕的一腳腳尖踢在了木桌上,砸出一個寸許的窩。朱黑子這才發(fā)覺韓雨燕腳穿的網(wǎng)狀涼鞋的鞋頭居然是硬質(zhì)的,顯然早有防備。若是剛才三大殺手武藝差點,韓雨燕用腳尖踢對方的太陽xue,就可以早早結(jié)果了一人。朱黑子嚇得汗都出來了,想到自己剛才若不是逃得快,很可能就成為韓雨燕腳下亡魂,不禁惴惴不已?!芭椤保栆徽婆?,韓雨燕側(cè)身閃過,那一掌重重砸在木墻上,開碑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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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的一掌震的木屑紛飛,寸許厚的木板被打折了。朱黑子咂舌不已。屋子雖然窄小擁擠,但四大高手如同三虎斗一鷹,韓雨燕的麗影在上方忽來忽去,疾如魅影,三大殺手在地上撲擊抓扯,招招狠毒。韓雨燕的雙腳在書桌上、窗臺上甚至墻壁上一點即走,真宛若雨燕般輕靈,三殺手漸漸動作慢下來,可力道卻一層狠似一層。

    別人都以為三殺手體力不濟,可韓雨燕心里卻無比焦急。她看著這三名比她還小六七歲的少年殺手,面目猙獰可怖,完全沒有少年人的陽光單純,卻直如當(dāng)年的萬氏兄弟一般。這三人如狼似虎,而心智也jian猾無比。他們以慢制快,韓雨燕只能靠快速的跳躍來躲避,本身已是有敗無勝。三名殺手酣戰(zhàn)許久,已經(jīng)滿頭大汗。而韓雨燕體力消耗更巨,薄薄的連衣短裙已經(jīng)有些粘身,豆大的汗珠時不時灑落到身下的三殺手身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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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殺手心下雪亮,已知韓雨燕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刻了。

    韓雨燕眼看體力不支,知道已經(jīng)無法支持,只能冒險一搏。她縱身一躍,雙手抓住了屋里吊燈燈座的邊沿。吊燈如同秋千一般,帶著韓雨燕從屋子一端蕩到另一端,韓雨燕趁此機會一躍而起,整個人往屋子高處的一扇小小天窗飛去。三殺手沒想到韓雨燕會這樣逃出去,一時沒了主意。

    其實,韓雨燕早已觀察好這扇天窗是個極好的逃跑路線,這扇窗一直向外半開,從窗戶往外跳可以攀到不遠的大樹上,然后遁入山后的樹林里。以韓雨燕的身手,一旦逃出狹小的屋子,很難再追上她。韓雨燕趁勢推開窗子,整個人不偏不倚正好從窗口躍出。

    窗外山林里清新的空氣撲鼻而來,眼看韓雨燕就可以逃出生天,忽然,韓雨燕雙眼一黑,感到一個紗網(wǎng)套在了頭上。緊接著,后胸口被人砸了重重一拳,韓雨燕痛苦地呻吟出來,嘴里有些咸咸的。韓雨燕只覺得頸部一緊,原來那張網(wǎng)是尼龍絲織成的,網(wǎng)口在韓雨燕頸部被收緊,屋檐上站著的那人手里牽著繩子,韓雨燕感到了一陣窒息,她雙手緊緊勒住頸部的尼龍繩,痛苦地呼吸著,轉(zhuǎn)過頭,看到了七號獰笑的臉。

    “哈哈,韓雨燕,沒想到吧?我們故意留下的這扇窗,早就料到你會從此往外逃。哼,警中雨燕,如今也被我們網(wǎng)住了。哈哈哈!”

    韓雨燕秀麗白皙的臉龐被尼龍網(wǎng)緊緊勒住,黑色的尼龍線嵌入了韓雨燕的臉rou里,韓雨燕痛苦憤怒的表情顯得凄厲可怖。她上下不得,無奈地掙扎著。屋里的人看到韓雨燕卡在窗口,便知曉埋伏在外面的七號已經(jīng)得手。此刻韓雨燕兩條雪白修長的雙腿拼命地亂蹬,短裙下白色的內(nèi)褲時隱時現(xiàn)。韓雨燕面色漲得通紅,兩眼有些翻白,七號看到韓雨燕已經(jīng)喪失了戰(zhàn)斗力,色心大起,伸手摸向韓雨燕胸前的雙峰。忽然,韓雨燕眼中精光四射,伸手一戳,兩指正中七號雙眼,七號痛苦哀嚎,手中的尼龍繩索被放開,韓雨燕正要往外躍出,忽然腳踝被人死死握住,往下一拉,韓雨燕無從借力,被一下拉回了屋內(nèi)。

    “撲通”,韓雨燕重重摔在地上,頸上的繩索被拉她下來的三號拿在手里。

    三號往后一扯,韓雨燕整個人被迫倒向三號。三號拉起尼龍繩索,用后背背起韓雨燕,雙手扯著尼龍繩索往下拉。韓雨燕的體重都靠在了繩索上,她只得拼勁雙手手指的全力去掰開繩索,勉強呼吸一點空氣。二號六號走上前來,此時韓雨燕臉已經(jīng)是豬肝色,雙眼上翻得只剩眼白,喉頭里不時發(fā)出咕嚕的聲響,渾身抽搐雙腿亂踢,還在拼死掙扎著。

    “讓她這幺死,太便宜她了?!?/br>
    六號說道。

    二號招呼朱黑子過來,問道:“成一帆幾時回來?”

    朱黑子道:“這次我騙他出去和韓雨燕會面,盡管他見不著,他也會直接去香港,他老婆要從S國會來?;貋砗笏麄冞€要去玩兩天,估計要三五天才回來?!?/br>
    “既然這樣,韓雨燕就還不能死?!?/br>
    二號冷酷地說道。他左手抓起韓雨燕右腿,右手掀開韓雨燕的黑色連衣裙,手掌按在韓雨燕的陰部,左臂用力一架,只聽“夸嚓”一聲響,韓雨燕全身硬挺起來,翻白的雙眼因為劇痛劇烈地翻動著眼皮,口里嗚嗚呻吟,抽搐了幾秒,頹然軟倒下來。三號及時松開了尼龍繩索。韓雨燕因窒息漲紅的臉龐因為痛苦而扭曲,右腿被不自然地拉開,渾身的汗水打濕了白色的內(nèi)褲,可以隱約看到黑色的叢林。韓雨燕的右腿已經(jīng)被二號拉脫了臼,警隊里的雨燕,折翅在這所不為人知的小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