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dá)不成的合作
達(dá)不成的合作
祁揚有些莫名的惱怒,但她知道自己與面前的人只是萍水相逢,甚至不能算是和平關(guān)系。自己拉了對方的手自然也會被厭惡地甩開。 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祁揚片刻便消化了先前的不滿,心生一計,嘴角便向下一掛,又是初見時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我、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你如果有困難的話,我也許可以幫你 要說完全沒有困難倒也不見得,就因為上次委托的失敗,被人暗地里潑了臟水,說是刺殺祁老家主未遂。 憑借這似真似假放出的消息,就足夠仇敵聞著味兒找上門來。 郝若塵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氣場明顯故意矮了幾米的少家主,心里悄悄嘆了一口氣。 這人演技可真尷尬。 想罷又覺著實在是氣人,自己在她眼中是能夠被同樣的手段騙過第二次的人嗎? 于是決定不再去理會古怪至極的家伙,眼神略過站在原地局促不安的人,向門外走去。 就在離祁揚愈發(fā)逼近以致擦肩而過的時候,這令人摸不著頭腦的Alpha跟迷了魂似的晃了晃身子,兩人直直相撞。 郝若塵連第一眼見到她時的意外和驚艷全都散盡,只剩下滿腦子莫名其妙,退后半步站穩(wěn)。 令她沒想到的是人高馬大的Alpha竟然順勢倒退幾步,跌倒在床上,半秒后意識到自己就這般大大咧咧躺在床上不怎么美觀,又換個姿勢,妖嬈地斜靠在床頭。 祁揚你有事嗎? 我、我沒事,謝謝關(guān)心祁揚溫聲細(xì)語地答非所問,不給對方的陰陽怪氣一點兒發(fā)揮的空間。 郝若塵沒有回話,在心底給祁揚打上了個鮮艷欲滴的大紅叉。說到底還是年輕見識不夠多,不了解對方究竟是什么脾性的人,便不能多言。 進(jìn)不可攻但退可守。 躺在床上的人也估摸著差不多是時候拋出誘餌,便試探道我剛才也不是故意要掃你興的,何況那位女士情緒正處于不穩(wěn)定狀態(tài),我怕她會做出什么不利與你的事所以就,不小心動手了 是不小心動的手。一向以柔弱自稱的祁揚恨不得能做個遇到屁大點事兒就害怕地哭出來的人,哪能面無表情給人手指弄折呢。 至于我先前提到的錢的問題祁揚頓了頓,醞釀著如何開口,道不是冒犯你的意思,我想,我們再怎么樣也算是有點那個的關(guān)系了她話只說一半,且說得模糊不清。好在如愿以償?shù)乜吹胶妥约河心欠N關(guān)系的人神色從警惕到復(fù)雜最后有些無語地笑了出來。 那你的意思,是要對我負(fù)責(zé)嗎?是不是還得出個國結(jié)個婚,好坐實你說的,那個關(guān)系? 說完這些渾話后,年輕的Alpha暗暗唾棄自己愛逞些口舌之快。 那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對A并無興趣。 聽罷,郝若塵了然地挑挑眉,轉(zhuǎn)身便向門外走去。 祁揚一看她人轉(zhuǎn)頭就走,也顧不上靠著床有沒有形象,急忙起身再度伸手去拉住對方的手腕。郝若塵側(cè)身躲過祁揚想要拽自己的手,快速退后幾步,警惕且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平靜的目光里怒氣暗涌。 她原本也不知道放跑一個祁揚會帶給她這么多的麻煩,當(dāng)初就不該被美色迷惑掉以輕心地讓對方得逞,直接打一照面就解決掉這個麻煩精才是最優(yōu)解。 雖說現(xiàn)在動手似乎也不遲,倘若真對祁揚出手,那幫拿錢辦事的瘋子們背后的人可就坐不住了。 祁揚抓了個空,繼而向前踉蹌兩步,轉(zhuǎn)頭對上那雙眼的瞬間便能從她眼神中品出危險的意味,心里警鐘敲響。 如果、如果不再說點什么有用的話,對方可能真的不會再好脾氣地與自己插科打諢下去。 我希望能與你達(dá)成合作關(guān)系,郝小姐。 已經(jīng)打算讓祁揚走不出這間房的郝若塵并不想知道對面如今打著什么算盤,右手別在背后,掏出藏在腰間的銀色小刀,微微扯起嘴角道合作?當(dāng)然可以,只不過我們之間能達(dá)成的合作就是殺與被殺,你選一個吧。 即使扯出了微笑的表情,嘴里吐出的冰冷話語卻直接挑明目的。 祁揚本就緊繃著神經(jīng)幾乎是反射性向后退到桌邊,手邊沒有任何可以防身的東西,酒吧包廂的壁燈泛著曖昧的暗色光,看不清房間里能有什么是可以用來作為臨時武器的物件,而眼前的人持刀向前便向她要害刺去。 祁揚慌忙側(cè)身躲過,鋒利的刀刃擦過她的衣袖,她不得已摸出藏在身上的手槍,顧不得酒吧包間的隔音效果如何,兩人在幾乎面對面的距離下交手,手槍的發(fā)揮著實不如小刀,祁揚在連開幾槍未中后被郝若塵用刀柄擊中手腕,手槍脫手的瞬間郝若塵將手槍踢至房間一角。 郝若塵瞥了一眼角落里孤零零的手槍,轉(zhuǎn)頭看向失去唯一防身武器的祁揚,猶如狩獵困獸那般的眼神使這個從未陷入絕境的Alpha禁不住顫栗。 銀色小刀數(shù)次從皮膚上劃過,可是每次都只是堪堪在很淺的地方擦過。祁揚在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下感覺指尖涼得發(fā)麻,持續(xù)的失血讓她眼前一陣昏黑,緊接著失去了所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