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
下了電梯后,瞿一寒直奔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里并沒找到瞿清之的身影,他只當她有事出去了。便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坐在沙發(fā)上手中抱著一個精致盒子的秦涵。 秦涵見瞿一寒來了,起身微笑著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他:瞿總今天晚上要去參加D市的商業(yè)宴會,還請瞿先生換上禮服。 瞿一寒接過禮服,笑著點了點頭,便向著內(nèi)室走去。 秦涵被瞿一寒的笑容晃了下。她看著眼前少年與瞿清之有些相似的面容,一時想象起了瞿清之笑起來的樣子。 等她再回過神,便只看見了少年進入內(nèi)室的背影。 壞了。她想起來瞿清之正在內(nèi)室更換衣服,但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 瞿一寒抱著盒子走入了虛掩著的內(nèi)室,看到眼前場景后,他俊秀的臉龐瞬間爬滿了紅暈。 瞿清之背對著他,正將一套純黑色的禮服長裙套在身上。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瞿清之天鵝般修長的頸,光潔而線條優(yōu)美的背,纖細的腰肢。 理智告訴他這時候應(yīng)該退出去,但似乎有一種力量牢牢抓著他的腳,不讓他移動半步。 他屏住呼吸,紅著臉看完了瞿清之換衣服的全程,直到她轉(zhuǎn)過身子。 你來了。瞿清之的聲音淡淡的,似乎并沒有發(fā)覺自己的親弟弟剛才圍觀了自己換衣服的全程。 嗯嗯。瞿一寒聲音里帶著些心虛,胡亂地點著頭。 瞿清之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內(nèi)室,準備去補妝。 瞿一寒這才長舒一口氣,將手中精致的盒子打開。 入眼的是一套純黑色的做工考究的西裝,他知道這個牌子,是國際上很有名的一個設(shè)計師創(chuàng)建的品牌。 在瞿一寒換衣服時,瞿清之便坐在辦公桌前補妝。此時她冷白的面上有淡淡紅云,端的是明艷不可方物。 她自然感覺到瞿一寒在自己還沒有換完衣服時便進了內(nèi)室,但她并沒有生氣的感覺。 畢竟,瞿一寒也不是有意的,是她沒關(guān)好門在先。 更何況,從小到大,她對弟弟一向是無底線的縱容。 她也知道,身為jiejie,不應(yīng)該如此縱容弟弟,但她一看到那張和自己三四分相似的臉,和臉上生動可愛的神情,她總是狠不下心。 瞿一寒換完衣服出來時,瞿清之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臉上精致的妝容配上清冷的神情,她又變回了那個不茍言笑雷厲風(fēng)行的瞿總。 走。瞿清之從辦公桌上拿起車鑰匙,對著瞿一寒說道。 瞿一寒點點頭,連忙跟在了瞿清之身后。 上車后,瞿清之先是開車來到了一家口碑很好的造型工作室,便拉著瞿一寒進去做造型。 瞿總。工作室的負責人看見瞿清之,連忙迎了過來。 嗯。瞿清之點點頭,把瞿一寒從身后拽了出來:他是第一次來,麻煩了。 負責人打量了一番瞿一寒,彎眸笑道:好的,瞿總,定不會讓您失望。 瞿一寒跟瞿清之分開了,他跟在負責人的后面,有些緊張。 他雖然是瞿家的小少爺,但因為學(xué)業(yè),這種場合出席的很少。就算是出席也只是簡簡單單收拾一番,這么正式的做造型還是第一次。 負責人看出了瞿一寒的緊張,臉上微笑不變:瞿先生不必如此緊張,我們工作室的造型師都是很優(yōu)秀的。 嗯。瞿一寒輕聲應(yīng)道。 瞿一寒的造型沒有特別復(fù)雜,他看著鏡中的自己,十分不適應(yīng)。 不愧是瞿總的弟弟。負責人看著他從造型室里出來,眼中難掩驚艷。 瞿一寒出來時,瞿清之正坐在沙發(fā)上用手機處理著公務(wù)。 姐。他走到瞿清之身邊,輕聲喚道。 瞿清之從手機上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瞿一寒,十分滿意。 她同負責人告別后,便帶著瞿一寒離開了。 姐你不做嗎?瞿一寒坐在副駕駛上,問道。 沒必要。瞿清之只有十分重要的場合,才會在造型上花費心思。她今天帶著瞿一寒做造型,是因為這是他瞿家小少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亮相。自家弟弟這么優(yōu)秀,當然要艷壓全場。 瞿清之驅(qū)車駛進晚宴舉辦的酒店的停車場,鎖好車后便帶著瞿一寒向會場走去。 她看著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瞿一寒,黛眉微蹙,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 瞿一寒微微愕然,瞿清之身高有170,此時靠著自己的身體,竟有些小鳥依人的感覺。 瞿清之飽滿的乳若有似無的貼著他的手臂,令他身子有些戰(zhàn)栗。 但瞿清之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些,挽著他徑直走入了會場。 瞿清之會出席宴會并不令人意外,但瞿清之挽著男人的手出席宴會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D市商圈有名的高嶺之花,被多少青年才俊覬覦著,但基本每個人都在她面前碰過壁。 此時那朵花,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走了進來,雖然臉上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但很多人都露出了見鬼的表情。 要知道,以前宴會時,瞿清之要么帶著秘書出席,要么便一個人出席,絕不會找男伴。 甚至有些腦洞大的都開始懷疑瞿清之的性取向了。 瞿總,晚上好。很快便有些瞿氏的合作伙伴走了過來,問候瞿清之。 瞿清之頷首回禮,和他們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瞿一寒見她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雖然有些悶悶不樂但還是識趣的走到一邊,不打擾瞿一寒工作。 他找了個座位坐下,拿了幾塊蛋糕,一邊吃著一邊觀察著瞿清之。他看著圍在瞿清之身邊的基本都是男人,莫名有些不爽。 小寒哥哥?正在他往自己杯中倒酒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入耳畔。 對于這個稱呼很是詫異,瞿一寒抬起頭看向來人。 入眼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小禮服的女孩,女孩長相清純可愛,還有些眼熟。 他在腦海中極速搜索著眼前的人,終于想起來了:喻凝。 嗯。喻凝笑了笑,坐到了他身邊,順便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瞿一寒見她似乎心情不太好,而喻家和瞿家又是世交,便陪著她喝了幾杯。 卻沒想到她的酒量是在太差,不過幾杯度數(shù)不算高的酒便已經(jīng)微醺。 瞿一寒有些無奈,正欲起身去找服務(wù)員要些醒酒的東西,卻注意到喻凝眼眶中的眼淚。 你怎么了?他被嚇了一跳,問道。 我哥,在追你姐。喻凝盯了他半晌,突然說道。 瞿一寒一愣,看向瞿清之的方向,果然看見喻家大少爺喻凌遠站在瞿清之對面不知道在說什么,瞿清之則是一臉冰冷。 不得不說,喻凌遠確實優(yōu)秀,溫文爾雅,樣貌英俊,也很有能力。喻氏集團在他接手后蒸蒸日上就是鐵證。 他覺得心里有點堵,將視線轉(zhuǎn)回。 可是他明明都被清之姐拒絕了好幾次,他還是不放棄,還是厚臉皮纏著清之姐!他怎么就那么死纏爛打!喻凝顯然是徹底醉了,還想繼續(xù)倒酒,被瞿一寒阻止了。 我姐確實優(yōu)秀。正是因為瞿清之如此優(yōu)秀,他才傾慕著她。其他男人會被瞿清之吸引也是自然。 可是我愛他啊,他為什么就不能回頭看我一眼?就因為我是他的meimei,我們有血緣關(guān)系嗎?喻凝語出驚人,如平地驚雷般砸向瞿一寒。 對啊,為什么有血緣關(guān)系就不能在一起呢。 你沒有錯。瞿一寒炙熱的目光穿過人群鎖定瞿清之,一字一頓,語氣堅定。 他拿出手機,給瞿清之發(fā)消息:姐,喻凝你還記得吧,她喝醉了,你讓喻總來接一下。 喻凌遠走過來時。喻凝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他同瞿一寒打了個招呼后,便抱起喻凝離開了。 喻凝的話似乎讓瞿一寒下定了決心,他走到又被另一群商界人士簇擁的瞿清之身邊,重新挽住了她,一雙和瞿清之相似的鳳眼帶著被無視后的委屈。 瞿清之看見他后,眼底露出隱隱笑意。正好這時候該談的也談的差不多了,她對著一眾商界人士頷了頷首,道了聲失陪后便同瞿一寒一起來到了桌前。 瞿一寒拿起了一塊蛋糕,舉到瞿清之嘴邊:姐,你光顧著工作,什么都沒吃呢。 瞿清之看著嘴邊的蛋糕,眸色有些復(fù)雜。這一塊蛋糕要下去,她明天要胖多少斤。 但這是瞿一寒喂的,她想到這,便就著瞿一寒的手咬了幾小口。 見她為了管理身材不肯再吃了,瞿一寒暗自笑了笑,將她剩下的大半塊蛋糕塞到自己嘴里。 浪費食物是不對的,我?guī)湍惆咽O碌某缘袅恕KP眼里帶著得逞的笑意,但很快便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