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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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甚至這幾天被喂的特別好,他還把廚房搬來了,每頓飯都出自他手,別出心裁。 我悄悄靠近正在認真做飯的川暮凈,圍住他厚實的腰,小手伸進衣服,摸著他的腹肌。 扶若,我對你的時候自制力可沒有那么好。他轉過身,把剛炸好的里脊吹了吹,然后塞入我嘴里。 吼嘁(好吃)!我來不及吞下食物,就做了反饋。 是嗎? 我點點頭,他彎下頭,直占我的城池,里脊一部分被他纏去,兩個人最終變成了擁吻。 呼吸快喘不上來的時候他才放開我,我們吃完飯就回去。 啊,這都第四天了,也不知道學校那邊...我忽然想起來這日子過得有點快活了。 不要擔心,幫你請好假了。他垂下眼眸,有些事,還得你親自決定。 家有賢夫,川暮凈也太貼心了,我收回說他的壞話。 川暮凈把衣服拿過來,棉衣,圍巾,帽子,我不禁疑惑,外面有那么冷嗎? 白白說那邊天氣異常降溫。他已經(jīng)開始動手給我套衣服了,最后被他裹成了個球。 他自己倒好,外面就一件風衣,他像是知道我心里嘀咕,把手貼在我額頭上,手心的溫度明顯比我高,這就是體質好,你要多鍛煉。從他的眼神能體會到在指向某件事。 知道了。我也想鍛煉嗚嗚嗚,可是懶惰不允許。 他讓我摟緊他的腰,抱緊我,空間穿梭不小心就會迷路。這話害怕得我恨不得雙腿雙腳都勾在他身上,我可不想再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他瞧我埋在他胸口,死活不放手的樣子,嘴角勾了一下,然后輕輕念了咒語,于是兩眼一黑,再睜眼的時候,就到了白樺末的事務所。 屋外的櫻桃樹已經(jīng)堆上了厚厚的積雪,路面上都是被清理的痕跡。 終于舍得回來了。白樺末翹著二郎腿,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搖晃著茶杯,眼神對上川暮凈和姜扶若拉著的手,表示出一副你也栽了的神情。 屋內開了地熱,白樺末身上只穿了一件奶白色毛衣和一件淺杏色牛仔外套。 他捏了個響指,墻上的暗門也隨著被打開,跟我來,他起身,走在最前面。 暗室里回蕩著三個人的腳步聲,經(jīng)過彎曲一直往下的樓梯,我還以為下面是什么地牢,到達出口,才豁然開朗,巨大的禁制在腳下發(fā)著暗光,四周懸浮著一幅幅畫像,抬頭看上面的天空就像用魔法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樣。 我們最終在裝著一副女人的畫像前停了下來,我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是蘇佑凜的那個學妹。 這里是暫時關押惡魔的審判地,上次就是她和這只惡魔交易,奪你性命。白樺末敲了敲金色畫框,一只惡魔在畫里游竄著。 管理部那邊給了方案,讓她忘記這段記憶回到人間,等她死后,在地獄受罰,想征求下你的意見。他繼續(xù)說著。 我? 畢竟你是唯一一個活著的受害者嘛,一般來說,之前的受害者只能以精神體的狀態(tài)在判決廳訴冤。 那要是我想讓她死呢? 可以。白樺末說完就想動手。 別別別,我只是問問。我連忙阻止他,抓住他伸過去的手。就按你們的決定好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那兩位小朋友抓到她的時候可以說是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 他們都知道了??我暗自戳了戳暮凈的手心,他看向我,無奈地點點頭。 白樺末把車鑰匙遞給川暮凈,對我說,快回去吧,他們等好久了。 在我和川暮凈離開后,白樺末一個人獨自待在那,用刀割開手指,鮮血融入畫里,惡魔無聲地嘶吼著便灰飛煙滅,那個女人也被消除了記憶送回了學校。 畫像又變成空白,畫框也重新變?yōu)殂~銹色。 便宜你了。 不同于川暮凈車上的櫻花香氣,白樺末的車上是青檸,兩種明明都是不同的清淡,卻格外令人難以選擇。他在車上開了暖氣,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我不安的兩只小手,怎么手那么冷?他皺了皺眉。 可能是你體溫比我高吧!才不是!一想到我還沒準備好怎么和他們解釋,我就好緊張。 他湊過身,拉進和我的距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們會理解的。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幫我拉下安全帶。 到家后碰到的第一個人不是蘇佑凜而是杉杏,積雪已經(jīng)被人清理過了,他就坐在臺階上,像個無家可歸的小孩。 杉杏,你怎么呆在這?我彎下腰想看看這個小屁孩有沒有被凍壞。 他聽見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jiejie?站起來的時候沒站穩(wěn),直接撲我懷里。 不用想這孩子肯定都把眼淚鼻涕蹭我身上,jiejie,你回來了,太好了!抱著我不肯撒手。 先進去吧,外面冷。我拍了拍他后背,他身上的冷氣直鉆我衣服。 當我打開屋子里的地暖后,川暮凈已經(jīng)燒好熱水,一人一杯放在我們面前。 杉杏,你怎么一個人在外面等著? 白樺末說你今天回來,蘇佑凜好幾天沒合眼了,我就讓他進去睡一會,等你來了和他說。杉杏說了一句話就喘不上氣。 我看他發(fā)紅的臉頰,摸了下他的額頭,你在發(fā)燒。 是...嗎?他無力地倒在我身上,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你回來就好。 阿凈,幫個忙。想讓他搭把手一起扶杉杏回房間,川暮凈直接抱起杉杏,虛弱的杉杏也沒管那么多。 哪個房間? 就一樓里面那間吧。一樓有畫室和設計間。 我找出我手里現(xiàn)有的男士睡衣,遞給川暮凈,你照顧他一下,我去樓上看看蘇佑凜。 川暮凈揉了揉我的臉頰,放心吧,有我在。 當我站定在蘇佑凜門前,我的心才知道有多忐忑,總要解決的!我這么說服我自己,敲了敲門。 佑凜? 我沒等到里面的回應,就打開了門。屋內因為遮光布的密封性一點光亮也沒有,我只好借著手機微弱的光看清眼前的路。 從光的縫隙中能依稀看到,蘇佑凜側臥在床,被子都沒有蓋。 我輕手輕腳給他蓋好被子,低聲細語地告訴他,我回來了。 我剛想離開,就被人拽住了手腕,一個踉蹌坐在了床邊,被人從后面抱住。 糯糯。熟悉的氣息在耳邊回蕩。 佑...凜,你醒著啊。 嗯。 許久的沉默終是被打破。 對不起。兩人開口聲音就交疊在一起。 讓我先說。蘇佑凜,我不應該誤會你,不應該扔下你一個人。 是我不好,沒有告訴你杉杏的事情。起因是我啊啊啊要是早點告訴他,他也不會生那么大的氣。 那...我們不分手...蘇佑凜小心翼翼地偷看我的臉色,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那天說的都是氣話。 我轉過身,捧起他的臉頰,順帶著捏了捏,當然不分手。 你沒受傷吧。 都...好了,是川暮凈救了我。我支支吾吾,啊,怎么開口和他說我和川暮凈也有一腿。 他把臉埋在我的肩上,沒事...就好。溫熱的液體滑過我的皮膚。 蘇佑凜哭了,死活不肯抬起頭。我好沒用... 怎么會?我家奶凜忘了嗎,你把我從夢魘中救下來,以后還要永遠保護我。我撫了撫他的背。 他抬頭,眼角泛紅,帶著咸咸的淚水直吻上我,明明才分開沒幾天,兩人就像久別重逢的故人,纏綿悱惻,直到臨近缺氧,蘇佑凜才放過我。 他的眼睛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了,硬是強迫自己和我說話,怕我下一刻就消失不見。 現(xiàn)在好好睡覺!我推他躺下,摸著他柔軟的頭發(fā),沒過一會,他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 我捏好被子,輕手輕腳地離開,樓下還有個病號要照顧。 我自己穿,你轉過去。 都是男人,怕什么。川暮凈慢慢悠悠轉身嘲笑了一句。 身后穿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你的光cao控到哪種程度了? 只能改變光的路線和形狀。 不行啊你。 你...很厲害嗎?杉杏聽到他的話并不氣惱,扣上最后一個扣子。 川暮凈轉身,抓起他的手,面前出現(xiàn)一把劍形狀的光,意念再一動,削去了杉杏一根頭發(fā)。 他放開杉杏的手,光也隨著消失。 靠,杉杏小聲暗罵,小臉蛋紅撲撲的。 還不止呢。川暮凈挑眉,不過,你的能力強大可以保護她就行了。 門外傳出敲門聲,阿凈,他怎么樣?是姜扶若的聲音。 川暮凈打開門,揉了揉我露出的一個小腦袋,沒事,風吹多了,身體有點虛弱。 我把可愛的貓咪杯放在床頭,撕開冰寶貼,掀開他的碎發(fā),貼在額頭上,貼著這個舒服點。杉杏難得乖巧地站著,一句話也不說,像是有什么刺激到他了。 你睡一會,吃晚飯的時候我把飯拿進來。我走到落地窗那,拉上窗簾,打開了通風開關。機器慢慢運作起來,換氣聲微乎其微。 我掀開被子,示意杉杏趕緊鉆進來。 乖,多喝熱水。臨走前特意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