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箭
中箭
白靜姝按住他的手求饒: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元昭胥帶著她疾馳出了城,也不知是要去哪里,身后的護衛(wèi)遠遠的跟著,四下沒什么人影,可方便了他作亂。 層層疊疊的衣領(lǐng)被他在斗篷底下拉開了,他的手掌和無孔不入的冷風(fēng)一起灌進來,前段時間事忙,這兩天跟她鬧別扭,元昭胥有幾日沒碰她了,粗礪的手掌一觸到軟綿綿的乳rou,指尖猶如生出了無數(shù)細小的電流,原本的作弄也變了味兒。 他頭一低兩片薄唇擒住了白靜姝的耳尖,低沉的聲音難掩情欲:哪兒錯了。 白靜姝扭著躲他,卻無異于虎爪下掙扎的小羊,香軟的身子除了將他的yuhuo撩撥更甚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她感到自己臀側(cè)有硬邦邦的東西頂著,想到那是什么,立時僵著身子不敢動了,乖巧地道:哪兒都錯了。 元昭胥半瞇著眼咬了她一口:毫無誠意。 本王看你就是長著天生的反骨,只會面上乖順,暗地里 這等不馴的性子,卻偏叫他放不下。 后面的話隱去了半截,電光火石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仿佛是海里的暗礁退潮之后露了出來,眸中晦暗難辨。 白靜姝沒聽到他接下來的話,抬頭看向他,卻見元昭胥忽然擰眉望向四周,臉色也變得凝重。 她心中正生疑惑,剎那間,箭矢破空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官道上響起。 數(shù)十發(fā)箭矢如暗色的閃電劈開了風(fēng),朝著元昭胥和白靜姝飛速的射過來。 元昭胥長臂一揮,身后柔軟的斗篷忽然變成了玄色的盾牌抵擋住了第一波箭矢。 這么多箭矢齊發(fā),對方人不少。 抓緊我!他急急的說了一句,隨即便扯著韁繩一拽帶起身下的馬匹一個彎轉(zhuǎn)了回去。 白靜姝知道事情嚴重,聽話的緊緊摟著他的腰,一邊觀察四周的情形。 二人騎在馬上,目標(biāo)更為突出,又是一陣箭矢如細密的暴雨傾盆,元昭胥聽著后面的聲音,目光一厲抱著白靜姝從馬上滾落,在干枯的草甸子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白靜姝胃里難受,還有胳膊似乎撞到了石頭,但這會兒不是矯情的時候,她一聲不吭地忍著隨他站起來,見旁邊不遠處的馬已經(jīng)中了數(shù)支箭發(fā)狂飛奔離去,心中的弦繃地更緊。 元昭胥隨行的十幾名護衛(wèi)已經(jīng)趕到,呈半圓形將二人護在中間。 王爺,鄭安已經(jīng)去調(diào)人了。郭幸扔給元昭胥一把劍。 三大營就在四五里外,這幫人竟敢在這里行刺殺,看來幕后之人是狗急跳墻了。 元昭胥心中已有了懷疑的人,臉上不禁流露出譏諷之色。 他低頭看向白靜姝,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子正面容蒼白神色緊張地看著箭矢飛來的方向。 別怕。元昭胥緊了緊握著她的一只手。 白靜姝從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此時渾身僵冷,嘴里像灌了鉛嗓子哽著說不出話,唯有朝他飛速的點點頭。 就在此時,第三波箭矢來臨,眾人忙著抵擋,與之相反的方向的密林里卻沖出一群速度極快的黑衣刺客,下一秒就在眾人兩丈之外。 王爺后面!時刻在觀察著四周的白靜姝大叫一聲。 元昭胥身子調(diào)轉(zhuǎn),把白靜姝攏在身后,迎面一腳踢飛了近身刺客手中的劍。 白靜姝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此時對她來說再沒有任何地方能比這里安全。 黑衣刺客沖破了護衛(wèi)的陣,幾十號人纏斗在一起,除了應(yīng)付這些刺客,還要應(yīng)付遠處不時飛來的箭矢,還有刺客在不斷地加入,元昭胥這邊雖各個驍勇善戰(zhàn),但一時間仍處在下風(fēng)。 白靜姝身上沒有一點功夫,護著她有點吃力,但元昭胥沒有放松分毫,為此后背上還受了傷。白靜姝到這會兒才后悔自己為什么沒學(xué)點拳腳功夫,也不至于這時候當(dāng)了大大的累贅。她拼盡全力,調(diào)動身上的每一塊肌rou,才能跟上元昭胥變幻莫測的步伐和腳步,否則萬一摔倒,就更麻煩。 半柱香的時間后,一陣呼哨聲響起。 白靜姝看到幾個死死支撐的護衛(wèi)臉上有了興奮的神色,揚首望去,只見官道盡頭有一些黑點正以極快的速度如黑蛟般涌來。 這應(yīng)該是支援元昭胥的士兵。 白靜姝松了一口氣, 然而黑衣刺客明顯感受到了危險,手下的動作更是狠辣無比,白靜姝三番四次差點躲不過,連跟元昭胥一直牽著的手也散了。 她提著礙事的裙子避開又一次的攻擊,卻不妨腳下踩到了一個石子,整個身子不受控的往旁邊倒去。 耳邊聽到有人在焦急的大呼:王爺小心! 然而下一刻,鉆心般疼痛的卻是她。 元昭胥半面臉上沾著血,聽見了下屬的提醒和箭矢入rou的悶響,卻未感受到任何疼痛。 他轉(zhuǎn)過身子,漆黑如墨的雙眸瞬間睜大。 這波刺客手法專業(yè)老道,射箭的人更是個中好手,白靜姝的單薄身子承這一下,直接被穿了個透。 三棱形的箭從她胸前刺出來,上面還在滴著鮮紅濃稠的血。 劇痛過后是無邊的冷麻,她愣愣地看著那箭,忽然喉頭一甜,張嘴吐出了大片的血水。 看清她中箭的地方,元昭胥只覺如遭雷擊,周圍的一切都模糊遠去,聲音也消失不見,只剩下她搖搖欲墜的身影,和嘴角血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