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
所求
元昭胥略一彎腰,便將白靜姝打橫抱起。 白靜姝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壓下頭罩住了她,鋪天蓋地的吻。 她攬著元昭胥的脖子,張開嘴放他的舌頭闖進來與她糾纏,好似兩條纏繞的蛇起舞,勾連百轉,黏膩的熱吻持續(xù)了一路,直到她暈乎乎的被放倒在床上。元昭胥呼吸粗重的去扯她的裙子,白靜姝才連忙按住了他的手阻攔道:妾身來著月事 元昭胥粗咽一口唾沫,眼中灼熱的情欲未退,瞧著白靜姝甚是幸災樂禍的樣子,俯身就咬了一下她的唇瓣:那還故意來招我,嗯? 最后一聲從鼻腔里溢出來,微微上揚的鼻音,撩人至極。 白靜姝小腹發(fā)酸胸前也脹開了,細密的癢從骨縫里漫出來,但古代醫(yī)學不發(fā)達,萬一搞來婦科病什么的,她可不敢浴血奮戰(zhàn),強忍著扭頭躲開,元昭胥就窩在她馨香無限的頸子里親了幾口暫排火氣。 你母親什么時候動身離開?過了一會兒,元昭胥脫了外面的朝服寬袍,攬著白靜姝在床上說話。 白靜姝被他摟著看不見他的臉,于是翻身趴在他胸膛上,輕柔細軟的腰貼著他的胯骨扭動,元昭胥的呼吸沉了一瞬,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警告:少搓火。 白靜姝冤死了,忙拉著他的手揉到自己的小腹上:王爺,妾身小肚子疼。 你使喚我倒順手。元昭胥雖嘴上這么說,但手還是貼在她小腹上慢慢的揉搓。 白靜姝換了個姿勢,回他剛才的話:我娘不想我爹一個人在懷慶過年,后日就走。想起他先前說要帶自己回漠北,白靜姝又問道:那王爺呢,什么時候去漠北? 你若想留在京中過年,我們便多待些日子。白靜姝頭一次來京城,他們這一去漠北不比以往,恐怕數年都不會再回來。漠北肅殺蒼壯,但到底是邊漠之境,不比京城繁花似錦,像白靜姝這樣的女孩兒,定然喜歡京城的繁盛。 白靜姝卻搖搖頭:我娘一走,京城里我便無牽無掛了,若是王爺想回漠北,不必為我遷就,那里現在想來已是白雪覆地,妾身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也想隨王爺去看看。 不防她心中竟然是這樣想的,元昭胥眸間微動,揚起唇俯在她耳邊說:這是不是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白靜姝難得羞赧,其實她不是這個意思,但被元昭胥說來,倒像是她拐著彎兒表白似的,摸著他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指尖秀目含嗔:妾身才不要做雞做狗,王爺自個兒做去吧。 有些事兒,本王一個人可做不了。元昭胥含著她的耳尖抿了一口,一語雙關的調戲。 那愿意陪著王爺的可多了,妾身就不cao這份兒心了。白靜姝瑟縮了一下脖子,語氣含糊地說道。 元昭胥頓了頓,側過頭覷她的臉色,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目光灼灼:還醋呢? 身下的少女目光閃躲,撇開眼不看他,嘟著嘴道:你想得美。 明明白白的表現什么叫口是心非,元昭胥把她的臉抬過來,一雙眼凝視著她:你年齡不大,醋勁兒倒不小。還有誰你看不順眼,不如直接說。 白靜姝看他這時仍是戲謔高昂仿佛男人的魅力被極大滿足了的語氣,忍不住試探道:若是王爺身邊哪個女人妾身都看不過去呢? 她緊盯著元昭胥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波動,只見他眼中劃過訝異,不解和淡淡的不愉。白靜姝的手心漸漸沁出一層薄汗,連心臟也似被看不見的一雙手揪緊,不知是該失望還是該難過,這次是她莽撞了。元昭胥終究是個古代人,還是個皇權在握的上位者,在他們眼中,男人三妻四妾才是正道。 本王還以為你是個聰明姑娘。他聲音不急不緩的,聽起來卻有些繃緊。 白靜姝本有些后悔,她應該插科打諢的糊弄過去,然后將自己不應該的生出的情愫埋葬,每日與他曲意逢迎直至他厭了膩了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去,卻不知為何,在他這般仿若是她不懂事的失望語氣中,選擇了繼續(xù)讓自己后悔。 王爺,妾身這樣問你,與聰明與否無關。妾身的父親除了母親外沒有過其他女子,妾身從小在這般環(huán)境中長大,便以為男女之間若是有情就應當如此。一生一世一雙人,琴瑟和鳴白頭到老,妾身雖未經此間情誼,但也心向往之。 她的臉龐那樣的纖弱,眼神卻堅定無比。 元昭胥忽然窒住了氣息,過了半晌才道:若是本王做不到呢,你待如何? 一直提著的石頭咚地落了地,白靜姝嘴邊反而溢出笑,失望當然有,但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悵然,她還是天真了。 不過失戀嘛,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如何,妾身來到京城后才覺得此身如水中飄萍一般,所求皆不如愿,不過隨波逐流而已,能得王爺顧惜一二,就是妾身莫大的福氣了。 白靜姝嘴上的話仍說得漂亮,但元昭胥聽來卻怎么品都不是滋味兒。 她所求不如愿,還有什么所求。 當時她不愿意跟他進王府,唯有這一個。 元昭胥心中無名火起,眉間的縱川一閃而逝,可偏偏白靜姝所說的話竟沒有什么可挑刺的地方,更叫元昭胥發(fā)梗的是她的態(tài)度,雖然在笑,甚至可以算得上諂媚,但不一樣,跟之前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