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離
遠(yuǎn)離
白靜姝感覺太陽xue嗡嗡的,眼前一黑,不知道現(xiàn)在裝暈還來得及嗎? 繞是她見多識廣應(yīng)付過大場面,也不知道眼前這三個備胎一個炮灰的關(guān)該怎么過。 尤其那個元昭胥是個葷素不忌的東西,萬一他直接挑明? 不行不行,不能給他挑明。 白靜姝心里一團(tuán)亂麻,劉延章等人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 若不是她現(xiàn)在身處修羅場,眼前四個美男齊聚還真是一個養(yǎng)眼至極的場面。劉延禮健氣鋒銳,劉延章俊秀,趙堃如皎皎明月,而元昭胥,他跟他們?nèi)齻€都不一樣,即便是最穩(wěn)重的趙堃,在他面前也顯得單薄,那種經(jīng)歷的,歲月的單薄。元昭胥是無法預(yù)料的颶風(fēng)。有那么一瞬,白靜姝竟體會到了古代皇帝選妃時的快樂,但也就一瞬罷了,她現(xiàn)在根本無暇欣賞。 你怎么孤身一人在此。 有外人在,劉延章不便提及二人之前私下有約。他剛才找了白靜姝半晌都沒找到,卻碰見了劉延禮,生怕白靜姝出什么事兒,劉延章才謊稱白靜姝的丫鬟說她去花園散心卻沒回去,叫他一起找,又在路上遇到趙堃和元昭胥二人。 還沒等說幾句話,劉延章就看見遠(yuǎn)處假山上的白靜姝。 他扶著白靜姝的手肘從假山上下來,白靜姝先是對上趙堃的視線,見他極快的瞥開了,又撞上了元昭胥的目光。 他的眼睛黑如點漆,只從里面翻騰著隱秘的幽光,唇角帶著淡淡的譏誚。 這廝的眼神實在有些放肆。 白靜姝的心跳亂得七葷八素。 等她站穩(wěn)了,劉延章才對趙堃和元昭胥道:王爺,子修,這位是我們府上二太太的娘家侄女,白姑娘。 并沒有打算介紹白靜姝閨名的意思。 哦,這位白姑娘看起來倒有些眼熟,不知在哪見過?元昭胥聲音憊懶,有種野獸饕足后的閑散,說出來的話卻叫白靜姝差點心臟驟停。 她渾身抖了一抖,才借著福身的機(jī)會看了他一眼,水波盈盈的眼神之中盡是哀求:見過王爺。 哪還有先前對著他的時候明面上裝乖皮下全是不馴的野勁兒。 元昭胥這才露出玩味的笑,他沒忽略,剛才見到白靜姝的時候,身旁的趙堃身子不著痕跡得頓了一下。 他又看向面前的白靜姝,一身粉藍(lán)衣裙,隨著她福身的動作勾勒出細(xì)嫩的腰,確實是一把奪魂的彎刀。 如斯佳人元昭胥一句暫停,叫在場幾位的心都高高掛起:延章,你們家中可要看好了。說罷,大步走了。 這話狂誕,已是極無理。 自己的女人被冒犯,劉延章心里有火,但卻奈何不了他,眼中閃動著陰霾目送元昭胥遠(yuǎn)離后,余光掃見趙堃,才想起還未跟白靜姝介紹。 姝兒,這位是安國公世子,趙世子。 對趙堃,劉延章顯然隨意很多,他信得過趙堃的人品。 趙世子?趙堃? 白靜姝愣了。 這不是原著男主嗎? 跟女主搶官配會遭天譴吧! 得,還覺得四個美男養(yǎng)眼呢,結(jié)果一個小學(xué)雞,一個還算正常,一個炮灰,一個女主官配,合著到最后還是只能吊著劉延章。 白靜姝有點懊喪,又有些心累。 而這時,趙堃也想起先前自己的熟悉感來自何處了。 白靜姝進(jìn)京那天在大街上,他分明是見過一面的。 白姑娘。他淡淡應(yīng)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 白靜姝見他這么沉得住氣,略苦惱接下來應(yīng)如何表現(xiàn),畢竟自己在劉延章和趙堃面前立的人設(shè)不一樣啊! 于是,白靜姝在見禮的時候,趁劉延章不注意,對著趙堃小貓一樣皺了皺鼻子:世子。 似是在提醒他什么。 子修,我先將她送回玉嬋院,你請自便。劉延章對趙堃道。 大哥,我也去送表妹劉延禮在旁邊終于插上話。 你且好好呆著。劉延章頗不客氣。 若不是被劉延禮纏了一下,他也不至于失約找不到白靜姝,招致白靜姝碰見了元昭胥。 他對元昭胥走時說的那句話仍耿耿于懷。 白靜姝跟在劉延章身后,發(fā)現(xiàn)四周仍沒什么人,不禁好奇:表哥,為何這花園里沒人? 每日申時開始,有半個時辰的授課時間,這會兒,大家怕是都去聽課了。 那我沒去可有事?白靜姝忙問。 萬一再有什么懲罰就不好了。 劉延章見四下無人,扭頭往她額上彈了一下,表情頗嚴(yán)肅。 你現(xiàn)在知道怕了?為何不乖乖等在那里要亂跑? 白靜姝捂著額頭,決定甩鍋給元昭胥,囁嚅道:我看到剛才那個王爺在園子里跟一個姑娘非禮勿視,我就跑了,哪知園子太大,沒一會兒就迷路。說完開始拽劉延章的袖子:表哥我不是故意的。 劉延章聽了她的話卻心思重重。 他撫著白靜姝的肩鄭重道:你初來乍到,對京城許多事不知,那位王爺你以后若是遇見了,便遠(yuǎn)遠(yuǎn)避開,切不可招惹。 白靜姝深深點頭。 不用劉延章提醒,她也會離那個炮灰王爺遠(yuǎn)遠(yuǎ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