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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蜜茶(h)在線閱讀 - 生日

生日

    

生日



    傅時景下飛機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半。

    梁淼跟在他身后,匯報明天的工作。他簡潔明了地說了好幾個行程,結(jié)束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傅總,您的名字已經(jīng)在熱搜掛了一天了。

    卡宴停在路邊,司機將行李接過。傅時景上了車,才不緊不慢的問:寫的什么?

    梁淼挑著重點說,您昨夜和許小姐一起吃飯的事情。

    傅時景原本闔著眼,聞言抬了抬眼皮。英俊的容顏帶著疲色,他像是不經(jīng)意一問。

    初晚給你打電話了?

    沒有。

    意料之中。

    先回趟公司。

    *

    今天是初晚二十一歲的生日。

    她前年考上東影以后,入學(xué)不久就拿到了知名導(dǎo)演電影里的配角,初露鋒芒。

    簽下容光娛樂幾乎是順?biāo)浦鄣氖虑?,公司給了她同期新人里最好的資源,知名度和身價水漲船高。在圈內(nèi)已是小有名氣。

    結(jié)束了經(jīng)紀(jì)人安排的粉絲見面會,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南苑。

    打開手機,還要回應(yīng)圈內(nèi)好友和前輩的祝福。關(guān)了評論和私信后,便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了。

    初晚仰靠在沙發(fā)上,身上的禮裙華麗,卻在昏暗的燈光中格外落寞。

    屏幕亮著,她漫不經(jīng)心地翻看信息。

    電話沒等到,倒是等到了微博推送。

    其實她一早就看見了,從早上七點開始,所有營銷號就像說好了一樣紛紛發(fā)通稿,半真半假添油加醋地描述同一件事。

    容光少東夜會清純小花,疑似戀情曝光。

    她也算是半只腳踩進娛樂圈里的人,這種拙劣的緋聞如同天女散花,數(shù)不勝數(shù)。

    讓初晚迷惑的,是傅時景沒有阻止。

    他最近在歐洲出差,有時差。但這種事情向來不需要他聽聞,梁淼就會幫他處理的一干二凈。更別說等這件事發(fā)酵。放在平常,連通稿都會扼殺在搖籃里。

    可如今事態(tài)越演越烈傅時景不知道說不過去,梁淼工作疏忽也不太可能。

    那就只有一個推測了,是他本人的意思。

    初晚漫不經(jīng)心地想,手指下滑,看見了公司給她買的熱搜。

    初晚二十一歲生日

    再往上滑,除了幾條社會新聞,壓在她話題上面的幾乎都是有關(guān)傅時景。

    真是有點諷刺。

    她閉上眼將手機扔在沙發(fā)上,心里自嘲。

    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外面樓層的燈光半數(shù)熄滅,時針接近十一點。

    初晚沒開客廳的燈,禮裙沒脫,勒得有些難受。她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才適應(yīng)眼前的黑暗。

    這是傅時景的房子,雖不是獨棟,地段卻極好。建造和裝修都經(jīng)過他之手,風(fēng)格冷淡又分明。

    莫名地就生出一股孤寂來。

    初晚一邊解裙子一邊伸手去摸手機,妥協(xié)一樣,翻出傅時景的號碼。

    那邊接得很慢,漫長的嘟嘟聲被拉鏈劃過,沉寂的夜色里,有什么東西被劃開一條口子。

    終于,在她耐心告罄前,電話通了。

    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疲憊,卻悅耳:喂?

    初晚抿抿唇,忽然醒悟過來自己在做什么。

    就這樣掛掉或者打錯了就太明顯了,她沉默兩秒,問:你今晚過來嗎?

    房子雖是他的,但傅時景待在這里的時間不算多。多數(shù)時間都是初晚住著。她事業(yè)起步不久,在北城這種寸金寸土的地方根本買不起房子。

    還在公司。他說。

    那行。她應(yīng)得很快,我先睡了。

    那頭笑了兩聲,帶著愉悅。

    今天是什么日子?

    初晚認(rèn)真想了想,沒什么頭緒,她老實回答:不知道。

    傅時景不說話了。

    兩段不約而同地沉默,初晚不自覺地用指甲扣著牛皮沙發(fā)的皮質(zhì),留下一個又一個印子。

    男人像是妥協(xié)一樣嘆了口氣,我半小時到。

    掛了線。

    初晚將裙子脫下來,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傅時景還沒到,她又回到沙發(fā)原來的位置上坐好,隨便揀了一本雜志來看。

    到底不是自己家,她不會隨意購置自己的東西。房子里的物件多數(shù)是屬于傅時景的。

    雜志是男人慣看的財經(jīng),初晚翻了兩頁就開始走神。

    她昨天凌晨剛從南城飛回來,年前她接了個代言,檔次挺高,忙得腳不沾地,兩天加起來睡了不到六個小時。

    睡眼朦朧中,她腦海隱隱約約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來。

    好像也是過生日,十九歲。

    那天傅時景好像也是什么也不記得,她氣急敗壞地在南苑等了好久,終于按捺不住地給他打了電話。

    她努力讓自己語氣平淡一點

    你是不是把我的生日給忘了?

    話一出口,初晚就后悔了。

    好像怨婦。

    可傅時景沒有給她后悔的機會,可沒有金主一定要給情兒過生日的規(guī)矩。

    他那邊似乎有點風(fēng),像是在外面。磁性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說的話卻讓初晚心里一疼。

    你說得對。她的手緊握成拳,又松開,心里敗下陣來,是沒有。

    電話沒掛,兩個人都沉默著。

    鋪天蓋地的委屈和酸澀感受淹沒了她,溢上眼眶。

    傅時景一直都沒說話,初晚偷偷哽咽兩聲,卻還是染上了哭腔:隨便你。

    那頭無奈地笑了兩聲,嬌氣。

    初晚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見他說,開門。

    *

    對對對,我又騙人了。下一章是一百年后。給傅總求豬豬。(*/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