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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宴在即自降身份幾個平民 今天洛水衣遲遲沒像往常一般到后院跟他們匯合,所以葉梓就想著到二樓看看情況,問問他小廝護(hù)霜什么的。 剛走到二樓,她就隱隱約約聽見洛國公的聲音和茶杯打碎的聲音從洛水衣房間隔壁傳出來。 葉梓聽著形勢不妙,加之偷聽別人家事也不大好,于是就輕手輕腳地下去,站在離樓梯不遠(yuǎn)的地方。 沒一會兒,洛國公氣沖沖地下樓離開了客棧,她這才敢又上樓。 走到二樓,葉梓看見洛水衣滿身陰郁地從洛國公屋里出來,匆匆走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干脆利落關(guān)上了門。 葉梓只得收回沒來得及問出口的話。 她又在門外踟躕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問清楚今天他是否還要去后院。 剛抬手準(zhǔn)備敲門,就聽到門內(nèi)傳來一聲他的吼叫:滾! 然后護(hù)霜倉皇跑了出來,連門也沒來得及關(guān)。 葉梓借著半開半掩的門一看,洛水衣已經(jīng)取下了面紗,而靠近他下頷處有一道新傷。 他正近乎執(zhí)拗地擦拭著傷口流出的血。 葉梓驚了,趕忙走進(jìn)去問:洛公子您這是? 洛水衣動作僵住,轉(zhuǎn)而憤恨地盯著她,語氣陰郁:你也要來看我笑話?這下你滿意了? 堪稱漂亮的臉上瘋狂的神情配上還在淌血的傷口,一時間他像是入了魔的妖一般,倒真把葉梓嚇了一跳。 葉梓吞了吞口水,勇敢地繼續(xù)說:你這傷口不需要 洛水衣袖子一揮,罵了句滾,就不再看她。 她停了一會兒,最后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自是沒看到洛水衣在聽到她關(guān)門之后,手上擦傷口的動作停滯了那么一瞬。 葉梓下樓跟芷青他們說明了下情況,然后找到護(hù)霜,問他是否有給他主子準(zhǔn)備傷藥以及生肌除疤的膏藥。 最后她拿了張用開水打濕的干凈帕子,和拿著藥的護(hù)霜一起又去了洛水衣屋里。 她進(jìn)屋之前還是先敲了敲門,不過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就推門而入了。 哎呀,特殊情況嘛,處理傷口為大。 果然,在他們進(jìn)門的時候就,洛水衣語氣依舊激烈:給本公子滾出房間! 葉梓敷衍地應(yīng)答著:嗯嗯嗯嗯,等你把傷口處理好我就走。 洛水衣見她這態(tài)度怒意更甚,臉上因此而生的紅暈也更甚:你 葉梓手疾眼快將濕帕覆在他傷口處:洛小公子你別說話了,越說話傷口越容易留疤。 這幾天跟洛水衣相處下來,她覺得他其實就是一個有傲氣且對自己要求較高的人,其實沒長大的小孩子沒什么兩樣嘛。最多,脾氣古怪了一點,嘴巴毒了一點,過分精致了一點 所以,葉梓現(xiàn)在依舊不怎么怕忤逆他了。 可能是留疤觸到了他在意的點,他意外閉了嘴,也格外罕見地乖乖任她動作,只兩頰的紅暈越來越重。 等傷口完全止了血、上了藥之后,葉梓見他心情還算好,于是又忍不住嘮叨幾句:你這幾天別吃有顏色的東西,比如醬油什么的算了你的傷口也不深,估計你有那生肌膏應(yīng)該就沒什么問題 主要她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把醬油叫做啥,然后模樣是不是跟她之前的世界一樣,索性就住了嘴。 見洛水衣鳳眼一瞪又要開口,葉梓趕忙說:知道了,我立馬離開!隨即轉(zhuǎn)身就走,還貼心地把門關(guān)上。 葉梓你 洛水衣見她剛剛還對他溫柔照顧現(xiàn)在卻避他如蛇蝎的樣子,一口氣硬是不上不下堵在了胸口。 他又一次只來得及看見她的匆匆離開的背影。 呆子。 最近洛水衣好像一連幾天都早早跟著洛國公出去,差不多傍晚才回來。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后,葉梓正準(zhǔn)備跟芷青一起回去,就看到沈白羽急匆匆地從門外走進(jìn)來,一臉凝重。 她招呼一聲:沈?qū)④?,出了何事?一下午都未見你?/br> 沈白羽見是她,稍微緩和了下神情,毫不避諱說出緣由:是洛公子不見了,洛國公正下令尋找。 不見了?! 只依稀聽說被看不順眼的人給了扔到了某處,其它一概不知。 沈白羽說完這些已是難得,隨即他就大步離開了。 跟芷青回到葉宅,葉梓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干脆坐了起來。 好吧,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 她穿好衣服下床,輕手輕腳地找到管家問了問,才知道葉娘還沒回來。 看來人還沒找到,事情有些棘手。 她放心不下,最后多加了件衣服,往客棧里走去。 大堂里就剩幾個看門的小二和當(dāng)值的護(hù)衛(wèi),想是基本上所有人馬都出動了。 她在這里干著急也不是個辦法,想了想,把早就轉(zhuǎn)移到柴房的小黑牽了出來。 哼哼,她今天就要讓小黑當(dāng)一回警犬! 小黑很聰明,只學(xué)了幾遍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她讓小黑在洛水衣屋里待了一段時間后,就牽著它,提著燈籠,悲壯(?)地走進(jìn)了幽幽夜幕之中。 辛苦你了小黑,回來給你加雞腿! 葉梓一路跟著小黑七轉(zhuǎn)八拐,還漸漸下起了雨,葉梓有些不抱希望了。 這大冬天簡直是又冷又黑,更何況還下雨,氣味早會被被沖散的吧! 要不,算了?萬一他們都找到人了呢? 但她每次這么想的時候又會轉(zhuǎn)念勸自己:算了算了,再堅持五十步,還沒見到人影就原路返回! 就這么來回了幾十次,終于,在大黑帶著她拐入了一個偏窄的巷子里的時候,葉梓看到了墻角半躺著的人。 她趕忙上前用燈籠查看,洛水衣眼睛緊閉,目測身上沒受到什么傷害,看起來僅僅是被人迷暈了扔到了這里。 只是,他那張漂亮的臉此時卻顯得有些狼狽,完全可以用灰頭土臉來形容。 洛公子? 被光亮和聲音刺激到,他睫毛顫動,慢慢睜開了眼睛:葉梓? 葉梓這才覺得他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明明她就在面前,他卻仍然像是看不清一般,需要再確認(rèn)一遍。 葉梓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嗯是我,洛公子,你還起得來嗎? 終于確定了她是誰,洛水衣垂下頭,一瞬間變得十分慌亂。 護(hù)霜呢?!其它人呢!怎么是你?你走開!把其它人叫過來! 聽到他這不算虛弱的聲音,葉梓松了口氣,不然她一個人要怎么把他給弄回去啊!她又沒叫人跟她一起! 他們也正在找你?,F(xiàn)在雨越來越大了,來,我們先回去? 葉梓試圖單拉起他,但力氣不夠,沒成功。 她以為是他待久了沒力氣,就把燈籠靠墻放在一邊,換成雙手扶起他。 結(jié)果這舉動像是激怒了洛水衣,他拂開她,自己撐著墻站了起來。 力氣這么小,顯得我很重一樣! 是我力氣小,洛公子一點都不重! 葉梓順著他說。 既然他沒啥問題,可以走路,她撿起燈籠,往他前面一步走,然后側(cè)身:那,我們走? 洛水衣低著頭沒說話。 洛公子? 他貌似破罐破摔的聲音傳過來:本公子在暗處不能視物! 原來是這樣,他應(yīng)該有夜盲癥吧。怪不得感覺他剛剛雙目無神。 沒事,我牽你走,行嗎? 葉梓試探著問。 洛水衣低低嗯一聲,然后堪稱恩賜地抬起了手。 葉梓趕忙將手遞了過去,然后,洛水衣緩緩地、確實堅定地抓住了她的手。 走吧。 于是乎,葉梓左手牽著狗、提著燈籠,右手牽著洛水衣,就這么走回了客棧是不可能的。 路上遠(yuǎn)比葉梓想象得要坎坷。 一開始她牽著洛水衣的時候,她在前,他在后。路上的障礙她先跨過去了,要是不跟洛水衣說的話,他就會踢到,但她不可能每次都停住然后回頭告知他吧。 葉梓帶著被他拒絕的準(zhǔn)備問他,能不能并排攙著他走,就是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和脖子上,而她的手臂堪堪搭在他腰以上的地方,這樣就可以讓他跟她同步走。 出乎意料地是,洛水衣僅思考了一瞬就答應(yīng)了。 于是他倆又變換了這個姿勢往客棧走去,確實比較順利地走了一段路。 但好巧不巧,洛水衣突然踩到了水坑,腳一滑就要往后倒,葉梓怎么使力都無力阻止,甚至也跟著倒,最后,兩人狼狽地倒在了濕淋淋的路上。 洛水衣還好,因為有葉梓的手臂在他腰上墊著,但葉梓可就苦了,不僅手臂痛,整個背也是實打?qū)嵉靥郯 ?/br> 哎喲 不過她還是沒忘記關(guān)心洛水衣:洛、洛公子,你沒事吧? 洛水衣沉默地把葉梓一起帶起身。 隨后扔過來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能有什么事,遭殃的不是你嗎?總是問我! 葉梓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生氣了,只能隨口安撫兩句:還是怪我沒考慮周全,我應(yīng)該也幫你看著腳下的! 洛水衣不答話了。 葉梓舒展了下身子,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然后重新搭上他的腰:那繼續(xù)吧!這次我肯定不帶你走有水坑的地方! 兩人就這么一瘸一拐磕磕絆絆地繼續(xù)走了一會兒,終于走回了客棧。 守在客棧門前的護(hù)衛(wèi)見是他倆,趕緊跑出去通風(fēng)報信了。 葉梓把他腰上的手一放,轉(zhuǎn)頭仰看他:洛公子,現(xiàn)在你能看清楚了嗎? 洛水衣環(huán)在她脖上的手臂向內(nèi)輕微地折了折,他漂亮的睫毛顫了顫:還需恢復(fù)一會兒,你先把本公子扶到房間。 好吧。 葉梓認(rèn)命繼續(xù)當(dāng)苦力攙著他上樓。 在這過程中,洛水衣一直盯著葉梓看,似是終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臉都花了,真難看。 語氣中那高傲的嫌棄,一如往常,又好像不似往常。 對不起大家,作者最近太忙了,收藏滿三百的加更現(xiàn)在才發(fā)(其實是以為沒這么快滿三百),大家別罵我嗚嗚嗚。為了表達(dá)歉意,特地肝了3k 奉上! 好的發(fā)現(xiàn)大家根本沒管我更沒更新,我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