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友
第3章 男友
你怎么還沒跟他分手? 周哲煬側(cè)頭看著旁邊正低頭噼里啪啦按動手機屏幕回復消息的秋明明,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口。 秋明明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眼皮看一眼好像把八卦兩個大字寫在臉上的閨蜜,隨口回答:嗯,我跟他又沒什么矛盾,問這個干嘛? 這不是關(guān)心下你的感情生活嘛,周哲煬吹了下杯口,看著搖晃的液體內(nèi)浮出氣泡,又隨即迸裂開來,思索了幾秒后繼續(xù)說道,你們就這么網(wǎng)戀著,難道不怕...... 我巴不得他劈腿。秋明明早就猜到他要說什么,沒等他把話說完便給出了答案。 她將手機放到周哲煬面前的吧臺上,手機還沒熄屏,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她跟網(wǎng)戀男友的聊天界面。周哲煬也懶得把手機拿起來,就這么擱在吧臺上,用一根手指隨意滑動著手機屏幕翻看聊天記錄。 其實,網(wǎng)戀只是周哲煬對秋明明和祁盛兩個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的調(diào)侃。他們的確是因為網(wǎng)絡(luò)游戲而結(jié)識的,但卻沒有因為游戲里的相處產(chǎn)生感情,就像秋明明所說,也許兩個人在一起這么久也沒有太多感情,只是陰差陽錯成了男女朋友,又都不想做先提出分手的人。 周哲煬翻了兩三分鐘就懶得繼續(xù)看下去了。他們的對話實在沒什么營養(yǎng),偶爾其中一人想用分享近況的方式打開話題,卻因為對方的回復常常隔了幾個小時甚至一兩天,最終都以忘記想說什么了作為結(jié)尾。不過剛剛聊得倒是多一些,內(nèi)容也算是有營養(yǎng),但秋明明明的回復明顯是在敷衍。 你最近也沒什么事,干嘛不答應去找他? 憑什么? 周哲煬想不通,秋明明到底在犟些什么,這讓他的語氣中帶上了更深的疑惑:他不是要工作嗎?而且,他也說了會給你安排A市的公司實習吧? 那可是A市,多少外地人擠破頭想去的皇城根兒下,你去了連租房都免了,怎么想都不虧啊。 我就是不想去,能不能別提了!她被周哲煬念得有些煩躁,音量提高了幾分,手上的東西也跟著遭殃,酒杯杯底與大理石吧臺發(fā)生撞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但很快秋明明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們找了個清吧小聚,連音樂都是舒緩的旋律,這邊剛剛的聲音在這樣清凈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大了,于是引得許多人朝發(fā)出異響的方向看來。 秋明明咬了咬唇,從手包里摸出一支女士香煙點上,控制著自己的音量說道:你知道嗎,秦崢回來了。 我那天在門口抽煙,結(jié)果他剛好從隔壁出來,她嘬了一下香煙濾嘴,隨即吐出繚繞的煙霧,周哲煬看不清楚她隱在煙霧后的表情,但敏銳如他也能聽出秋明明說話時聲音中微妙的顫抖,那套房子從他搬走后就租出去了,為什么他回來之后又要住在那里呢? 聽到秋明明提起秦崢,周哲煬總有些別扭,他悶悶地回了句不知道后,就只是埋頭喝起酒來。 兩個人都像是心里憋著事情,也不再交談,一來二去吧臺上便擺滿了被清空的酒杯。 秋明明酒量不錯,到這時也是一副喝多了的狀態(tài)。那雙平時會說話的眼睛霧蒙蒙的,甚至有些失神,看似直勾勾的盯著一處看,但其實已經(jīng)失了焦點,腦子里都是一團漿糊。 擺在吧臺上的手機響起鈴聲,秋明明打了個寒顫,大概是被鈴聲嚇了一跳。來電顯示只有一個emoji,是那個無口的表情。她將手機調(diào)成振動模式,也沒有掛掉電話,只是放任手機隨著振動在光滑的吧臺上打轉(zhuǎn)。 你到底想干什么?手機振了四五次,一條消息彈出,接著又是一堆消息接連彈出。 秋明明,接電話。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不要使性子,好嗎? 你先接電話,我們很久沒有講話了,聽話。 這次電話再打來,秋明明沒有思索便按下了接聽。聽著另一端祁盛因為怒氣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她的心情卻突然變得平靜。 祁盛似乎在平息著火氣,電話兩邊都沒有人講話,于是秋明明的耳朵里只有酒吧里的舒緩的輕音樂和電話里的呼吸聲。 最終是這通電話的接聽者先發(fā)出了聲音,秋明明開口問道:什么事非要打電話說? 明知故問,這是她最擅長做的事??伤ひ羟逄疖浥?,聽起來就像是在撅著嘴撒嬌,這讓她顯得很是無辜,好像發(fā)出那些傷人的文字的人不是她。 祁盛看完秋明明的消息,再加上又被拒接電話后,已經(jīng)有些壓不住竄上心窩的怒氣,結(jié)果聽到她的聲音的瞬間卻沒了火氣,只得沉聲回答:明天我去接你,你今晚回家收拾好行李,跟我回A市。 好,那我在家等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秋明明答應的十分痛快,就像是蓄謀已久的計劃達成,每句話都是尾音微微上揚,像是用指甲在祁盛的胸口輕輕劃過,勾得他心里發(fā)癢。 祁盛又囑咐了幾句,讓她早些回家,之后才掛了電話。秋明明仰頭喝下最后一小杯酒,推了兩下已經(jīng)喝到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周哲煬。 走了。 這兩下力道并不小,直把周哲煬推得胃里翻江倒海地難受。他緩緩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伸出手還想再推他兩下的秋明明,眼睛里似有冷光一閃而過。 不過秋明明還是捕捉到了,酒意有些上頭,她猛地向前傾身與周哲煬對視,在兩人的鼻尖即將碰到時又剎住了力氣。 你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她壓低聲音,語氣卻很是驕橫,吐息之間,醉人的酒氣盡數(shù)噴在周哲煬的臉上,你說!是不是不耐煩了? 周哲煬張了張嘴,卻像是失了聲。 兩人距離實在太近了,僅剩的理智告訴他應該向后仰頭拉開距離,但那兩瓣張合間向他吐出熱氣的粉唇,就好像在誘惑他。 我不會是個變態(tài)吧。周哲煬心想。 飲酒過后,嘴里的酒氣應當是刺鼻的,比杯中的酒要難聞得多。可秋明明呼出的氣息卻是清甜的,就像她說話時的聲音,直勾得周哲煬想要去探究原因。也許可以讓她含住自己的手指,或是直接用嘴堵住那張引人犯罪的小嘴,常常她口中的涎液是不是都是甜的。 這樣旖旎的想法在腦中浮現(xiàn),周哲煬只想將理智丟到一邊,順從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于是他微微向前傾身,兩人的鼻尖輕輕蹭過,嘴唇即將觸碰到對方,他閉上眼睛等待那柔軟的觸感。 吱 凳子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周哲煬猛地睜開眼睛,只看到秋明明沒事人一樣面朝酒柜坐著,就仿佛剛剛即將體會到的柔軟、鼻尖蹭過時內(nèi)心的悸動甚至絲絲甜膩的氣息,都只是他喝昏頭后的想象。 秋明明扭頭看向他,問道:怎么了你?走不走啊,我要回家了。 嗯......走吧。周哲煬勉強點了點頭,將腦中混亂的記憶甩開。他雙手撐著吧臺起身,只怪他實在不太會喝酒,腳步都有些虛浮。 如果周哲煬的酒量再好一些,以他平時的敏銳程度,肯定能聽出秋明明說話時難以完全掩蓋的因訝異而產(chǎn)生的微顫,不過,他現(xiàn)在真的醉到只想回家倒頭就睡 登不上po,我太難了,想更新都更新不了。下章燉個rou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