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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子



    姜盡酒出獄了。

    李芳得知這個消息時,正帶著自己三歲的女兒在菜市上挑菜,攤主和她認(rèn)識很久了。李芳自從丈夫去世后接手家中做飯重任起,便每天都來她的攤子上買菜。

    這個攤子的攤主是個四十幾歲的婦人,長得白白胖胖,每天見人便笑,很是親和。她也愛干凈,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小菜攤,都收拾的一塵不染。

    嘈雜混亂的菜市場中,到處人潮擁擠,低頭看腳下,不是殺雞后流淌的血水,就是精明的老太太挑菜時偷偷揪下發(fā)黃的白菜葉。這樣的襯托下,女人的小攤,一排排捆成小捆的青菜擺放整齊,攤子周圍半米,地上干干凈凈,水泥地被女人早起掃凈后用凈水拖干,有點臟水、菜葉什么的越界,女人立馬拿起整整齊齊放在小攤下的拖把、掃帚打掃干凈。

    女人的菜攤不止干凈,賣的菜品相也好。

    放眼望去,攤上有紅的綠的辣椒,紫的發(fā)亮的茄子,水汪汪的小油菜,肥嫩白胖的蘑菇成簇,翡翠似的白菜碼在一起......

    有不沾家務(wù)事的小姑娘陪mama來買菜,偶爾看到一條青蟲慢悠悠從菜心爬出,嚇得大喊大叫躲在mama背后,引來周遭人一頓笑。女人也笑呵呵,說我們家的菜可不是新鮮著呢?走時多塞兩棵蔥,笑語盈盈說送給漂亮閨女的   。顧客來了一回,哪有不再來的呢?

    女人心善,她和李芳認(rèn)識久了,對李芳家中實際情況了解一點后,心下便很同情這個死了丈夫、獨自帶著女兒的寡婦。李芳最難的時候,丈夫剛死,只留下一屋子為治病欠的債,李芳一人拉扯著沒出滿月的女兒,每次來買菜都是一手抱著娃娃、一手提菜筐的。

    這些女人都看在眼里,李芳每次來買菜,不說抹零湊整,單只女人秤菜時小動作多流出的小油菜,加起來在那年月也夠養(yǎng)活一個李芳這樣面黃肌瘦吃不了太多的小婦人了。

    李芳都默默記在心里,來買菜時總是早來會兒,看見客人多忙不過來便很自然地幫忙秤菜、算賬。

    女人本來幫她主要是出于同情,看她的眼神里八分覺得可憐,大有兩分瞧不起的意味在。但日子久了,李芳每每買菜都正好早來一會兒,晚走一會兒,正好趕上最忙的時候,總是幫忙。她也漸漸回過味兒來,這是知恩圖報呢。

    她慢慢真的喜歡上了這個不愛說話卻手腳很麻利的姑娘,拿她當(dāng)自家的親meimei,再看只剩滿心憐惜。

    說是寡婦,其實李芳也不過二十五六歲,細(xì)看其實長得蠻清秀,只是總是沉默寡言,抱著個孩子低頭縮在角落,人們先入為主,理所當(dāng)然認(rèn)為這是個憔悴的中年婦人。

    而李芳是真心感謝這個好大姐,女人熱心厚道、說話大聲、見人總笑瞇瞇的,只是人話多了點,愛拉著她說些鄰里的八卦都是些小毛病。總歸,這個大姐是個好人,李芳也明白她對自己的處處照顧和真心的喜歡,拿她當(dāng)自家親大姐看親jiejie對自己又哪里比得上馬大姐半分呢?

    這天,李芳照舊幫馬大姐送走了一波客人,攤子上菜照舊所剩無幾。馬大姐本來抱著孩子正在懷里逗弄,李芳幫忙清掃攤子周圍的垃圾。

    突然間,馬大姐見周圍人漸漸沒了,神神秘秘地沖她招手示意她湊過去,低聲說,芳芳,你聽說沒?咱們縣城五年前打架砍死人的那個,當(dāng)時不是給判了7、8年嗎?因為在里頭表現(xiàn)好,前幾天給提前放出來了!

    夕陽下,李芳本來微微笑著看她的表情在一瞬間凝住了。

    她的女兒叫李黎,上個月剛滿了三周歲。這孩子是早產(chǎn)兒,懷上她的時候丈夫還在世。兩個人滿心歡喜的期待著新生命,但就在李芳懷孕八個月的時候,丈夫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當(dāng)場身亡。李芳早產(chǎn)了。

    李黎在mama的肚子里呆了八個月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她一出生就沒了父親。李芳一個人把她養(yǎng)到三歲。早產(chǎn)兒常常身體比其他的小孩更加虛弱,這其中的艱辛自不必多言。

    這個年月,農(nóng)村喪夫的女人不多,但也沒有那么少。丈夫死后三個月,就有媒人找上了門。

    李芳在鄰里間名聲很好,人能干,長得白凈清秀,誰家有個什么事兒找她,從沒有不應(yīng)的。她才22歲,正是年輕的時候,就是帶著個女兒也沒幾個月,還是不記事的時候,她在婚戀市場上很受歡迎。媒人給她介紹的人里不乏有那么幾個好選擇,其中最出色的一個對象,城西rou鋪的林屠夫,人才21歲,之前有個家里定的未婚妻,沒過門就病死了。

    家里開rou鋪,有錢,還是頭婚。這樣好的對象是很搶手的,但不知為何卻看上了李芳。媒人來,覺得李芳真是撿了個大便宜,李芳卻搖頭拒絕了。

    旁人都勸李芳,就算和丈夫感情好,不愿意這么快結(jié)婚,但總得為自己的將來考慮考慮。你一個女人家,還帶著個早產(chǎn)的姑娘,在這世道可不好過?。?/br>
    別人都這么勸,但李芳還是堅持拒絕了。介紹林屠夫的媒人來勸了三四次,未果,最終還是搖搖頭走了,感嘆李芳和去世丈夫的感情真是好啊。

    都這么說,李芳心里卻知道不是。她的丈夫是個好人,對她花錢大方,在家沒讓她干過重活,平時在鄉(xiāng)里小學(xué)教書,每個月月初發(fā)了工資就交到她手上。那個靦腆白凈的男人雖然從來沒有說過愛,但是很愛自己的妻子的。丈夫是孤兒,沒有公公婆婆,結(jié)婚的時候就說好了以后的孩子隨李芳姓,最后一點在別人看來簡直驚世駭俗?;楹蟮膬赡昀铮M管家中賬面算不得寬裕,但李芳實實在在地過了幾年好日子。李芳真心實意地挺喜歡這個丈夫,不出意外兩個人就是過一輩子。但李芳并不愛他,對李芳來說,愛這個概念,屬于自己全然未接觸過的領(lǐng)域。

    李芳拒絕了一個個熱心的媒人們,對外說是放不下丈夫。但其實是為了自己。她想起十幾歲時路過縣里的中學(xué),在路邊碰見了一個失魂落魄的女學(xué)生。李芳猶豫著上去詢問情況,那個女孩搖搖頭什么不肯解釋,李芳陪她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她還要趕去集市賣菜攢點生活費。走的時候聽那個女學(xué)生嘴里念叨生來莫作女兒身,百年苦樂由他人。

    李芳沒上過學(xué),她家在村里算是富裕的人家了,弟弟就在村頭的私塾念了八年,最后怎么也考不上縣里的中學(xué)才算終了。但富裕是富裕,和李芳沒關(guān)系,李芳沒上過學(xué),任村里人誰看都覺得沒問題。

    她在這樣的家里長大,一直到20歲,才嫁給了死去的丈夫從那個村子逃了出來。那句話李芳不太懂,但不知怎的、她下意識記住了。這一記就是很多年。

    生來莫作女兒身,百年苦樂由他人。

    兩年前,面對那樣難的處境,李芳屈服給了一條看起來更輕松的路,她選擇了嫁人。所幸婚后過得算是幸福,但有些問題始終沒能得到解決。李芳心里渴望著,渴望有那么一條自己能做主的路,無論多苦。上天再次給了李芳選擇的機(jī)會,李芳想,她再也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里了。

    李芳有一個藏在心里的秘密,這個秘密她永遠(yuǎn)不會告訴任何人。丈夫王志死的時候,她其實并沒有面上顯露的那么悲傷,聽聞這個消息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受刺激在家里早產(chǎn)。再次醒來時,心里只剩迷惘和不知所措,未來該作何打算呢?李芳心里隱隱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告訴任何一個人,對方大概都會說她冷血。但她確確實實的沒有那么崩潰,她也是難過的,但那種難過估計同別的死了丈夫的女人比起來微不足道,那種難過就像是鄰居大娘去世時的那種難過,或許再多一點,但也沒有多少了。鄰居大娘是好人,對李芳很照顧,李芳一度在心里將她作為母親來依賴。但李芳知道丈夫和她還是不同的。

    為什么呢?李芳不懂,但她又在心里想,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丈夫的葬禮是由鄰居們cao持的,很簡單的儀式,過程能簡則簡,一方面考慮到李芳剛剛生產(chǎn)完,身體虛弱,一方面,鄰居們可憐這對孤兒寡母,家里的頂梁柱走了,好歹為她們多省下一些過日子的錢。葬禮終于結(jié)束的時候,家里的人都走了。李芳哄睡了自己的女兒,她剛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一個月,但好像已經(jīng)懂得心疼mama,雖然是早產(chǎn)兒,但她一直很好帶,不給李芳添麻煩。李芳那個時候放輕腳步,一個人站在院子里,月光很安靜,她莫名地并不覺得孤獨,而是感到有一種名為自由的東西,終于在她22歲這年降臨到她的生活里。

    她給女兒取名叫李黎,黎是她姥姥的姓,那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在李芳七歲時就去世了。李芳人生的前二十年,這是她曾得到過極少數(shù)的不摻雜任何東西的愛。

    丈夫留下了一點財產(chǎn),和一座帶院子的小房子,李芳想,起碼還有地方住,那生活就不算太難。

    李芳沒有想到,再見姜盡酒會這么快。

    那天傍晚她從馬大姐處得知了這個消息,轉(zhuǎn)天深夜里就在自家客廳里再見那人。那會兒她剛哄睡李黎,最近她剛開始和mama分屋睡,還不大習(xí)慣,李黎每每將她哄好都要費好大一番功夫,今天卻不知為何格外省心,不多會兒就睡著了。大約是開始適應(yīng)了,李芳這樣想著,輕手輕腳把女兒房間的門帶上。

    屋外在下雨,風(fēng)聲、雨聲交織成極為動人的樂章。李芳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雨夜,她將客廳里的煤油燈熄滅,在黑暗中摸索著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剛關(guān)上門,她就被一雙炙熱的手拉著按到了自己的床上。李芳嚇得魂飛魄散,正要尖叫就被身上的男人捂住了嘴。這個男人身上帶著雨水潮濕的氣息和青草的味道,他的衣服濕漉漉的,李芳能感到他的衣角正在向下滴水,一滴滴打在她的膝蓋上。

    李芳驚懼地?zé)o以復(fù)加,她拼命掙扎著,胡亂踢著腿,卻被男人用另一只手將兩只腿分開,然后用膝蓋壓住。

    這是一個很羞恥的姿勢,剛洗過澡,李芳只穿了一件才到膝蓋的睡裙。這下,睡裙被帶著卷了上去,幾乎要到腰際。她只能慶幸屋內(nèi)一片漆黑,誰都看不到她的窘態(tài)。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軟rou貼著男人的還在滴水的褲子,那滴水順著大腿一直流,直到流到了一處凹陷,李芳的呼吸停了一瞬。

    他將頭靠在女人的脖頸處,大口地喘息著,并不耐煩地用蹭了兩下。李芳被他的頭發(fā)蹭的發(fā)癢,剛剛還覺得極具壓迫性的姿勢,現(xiàn)在卻只像一只沖主人撒嬌的大狗。這樣想著,李芳奇異地放松了下來。

    身上人還在喘著,他換了一個姿勢,整個人壓在了李芳身上,她的腿被他分開,腰就壓了上去。李芳象征性地踢了他兩下,便不再動了。她被他的氣息包圍了,整個人仿佛置身雨天濕潤的青草地。

    她開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啞的不行,她聽到自己說,姜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