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的過去
2-2 他的過去
他家鄉(xiāng)不是洪城,是極北的一個小村。 家里窮,他考上縣里的高中,念書就是很大一筆開支。 父母肯讓他讀書,不像有的家庭,讓孩子早早出去打工。 天寒地凍,穿著破鞋子,家里的厚衣物厚被褥,縫縫補補好多次,沒錢換新,父母都堅持讓他讀書。 讓他走出這里,走到不那么北的地方,走到暖和的地方。 好就好在他聰明又肯下功夫,成績很好。 父親可能是因為沒錢實在沒了主意,可能是被人教唆了。 高二下冊開學(xué)那天,他聽父親說,這次的學(xué)費沒有找別人借一分錢。 一家人那頓午飯沒有一點油水,吃得很開心。 過了兩周,或者三周。 一次長假回家時,父母都不在,門栓上沒有落鎖,家里沒有值錢的東西,仍然所有都被搬空。 他從堂屋走到里屋,身后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還沒回頭就被敲暈了。 醒來時,他一家三口和一群男男女女綁成一排,在一個狹小的旅館里,每個人被逼著吞了幾個密封袋,密封袋里裝著拇指大的塑料球,每個塑料球里還有一個密封袋,裝著白色的粉末。 發(fā)來車票,他和家人一起去洪城。 只要這次成了,以后不用還錢了。 他牢記著這句話,不管真假,和家人往南走。 洪城也在北方,卻是已經(jīng)見著春天了。 他還等著回去念書,想著長大了就在洪城工作。 但是母親怎么也排不出密封袋。 是因為在兒子面前排泄嗎?是因為前面有那么多男人盯著嗎? 他焦急嘶吼,孱弱的身子盡數(shù)凸起青筋。 開膛破肚。 他崩潰了,母親像是被殺掉的魚一樣,肚子被剖開,整個人躺在水泥案板上,汩汩冒著血。 儈子手殺紅了眼,接著就是父親。 他流了那么多血也沒死,還在瞪著眼看自己的內(nèi)臟,大喘著氣發(fā)出一些奇怪的嗚咽,看得到肺葉鼓起,把開著的腸子擠出肚子,肺葉收縮,腸子又縮回肚里。 于是一槍打在父親額頭,腦后迸濺出的紅黃白的液體,接著是血,一大攤血,還在擴散。 是他了。 他也看著那把刀劃破了肚子,暈了過去。 十分鐘就死了,別亂打子彈,不要錢啊? 他閉著眼聽到面前的聲音,槍口從他腦袋上移開。 爬出去時,洪城的天全黑,他被人翻過身子,打著手電看。 這都能碰到來送貨的魚,被殺魚取卵了,沒死透。怎么處理? 那人盯著身旁的男人。 男人帶著大金鏈子,滿臉橫rou,一身銅臭,看了他很久。 打120。 他醒后,跟著男人留在了洪城。 第二年,男人就把當(dāng)初要貨運貨的人綁在他的面前。 他拿著一把銹紅的小刀,殺掉了所有魚。 他夠聰明,心夠狠,重情重義,獲得了二次生命。 男人常說,被殺魚了還不死,跟前段時間大地震出的豬堅強一樣,這是魚堅強。 所以想救下他。 就這樣,才有了現(xiàn)在的他。 你覺得我當(dāng)初不去學(xué)校了,很shuangma? 車停在車庫很久,兩人都沒下車。 剛剛陳軒講著,好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對不起... 馮優(yōu)抿著唇。 道歉干什么? 他側(cè)目看著馮優(yōu)。 我讓你想起來這些事... 陳軒伸手握住馮優(yōu)搭在中間的手。 不是你讓我想起來,這事兒就像我的根一樣,你現(xiàn)在看到的我,是那個時候才出生的。 馮優(yōu)小嘴一癟。 我好心疼你... 她手往陳軒上身摸,這里應(yīng)該會有一條疤吧? 陳軒和她做的時候從來不脫上衣,因為有疤嗎?她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原因。 你乖就好了。 他伸手抬起來馮優(yōu)的臉,小人就那么期期艾艾望著他。 俯身落下了一個吻。 可能不是溫柔的,但足夠冗長纏綿。 兩人上唇下唇相抵,他扣住她后腦勺的手用力,馮優(yōu)唇被牙擠觸,有些隱疼。 舌尖撬開貝齒,女孩嘴里有點煙味,還是甘甜,細(xì)密的掃過所有邊角。 快要不能呼吸了,馮優(yōu)胸口大起大伏。 雖然做過這么多次,但是這是第一次和陳軒接吻。 剛剛還很傷心的,現(xiàn)在腦子暈暈沉沉。 他全身都很硬,原來嘴也是那么軟的,又溫柔又侵略,要把她扯進懷里一點一點撕碎,再融入他的血rou。 陳軒松嘴時,兩人唇上勾出一到亮晶晶的液線,小人嘴沒閉上,還微張著,臉上紅暈,眼眶中帶著潮氣。 在電梯里也吻,好像上了癮。 回家,馮優(yōu)剛進門,就被按在玄關(guān)處,男人壓了上來。 身上有雙手游離,嘴被堵著只能低低呻吟。 掀開了她的衣擺,手從下往上輕撫,把腰身摸了個遍,才從罩的下緣擠進手指,握住乳rou揉捏。 今天的陳軒好溫柔。 又一只手從脊柱往下,探進褲腰,對著臀揉掐。 小腹被yingying的東西抵住,那手又順著臀縫往下探,摳挖著濕濘的xuerou。 唔..唔嗯... 被親的兩腿發(fā)軟了,站不住要往下掉,身后的手臂扣住她身子,讓她依附在男人身上,她只得雙手環(huán)上男人脖頸,把身上的力全部交出去。 可以了嗎? 男人松開她的嘴唇,兩人鼻尖對著鼻尖,一個仰著頭,一個埋著頭。 陳軒原來也會問可不可以。 嗯... 男人給自己套上了套子,她褲子被全部扒下,男人抬起她的雙腿,抱在臂彎里。 只是滑動幾下,就整根捅了進去。 啊.... 她的后背弓著,抵在玄關(guān)的柜子上,兩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浮浮沉沉。 陳軒一句話沒說,在她身上傾瀉欲念,她呻吟著,男人又堵上了她的嘴。 下身被插得酸脹,又被那么溫柔的親吻。 她只是一根風(fēng)里的蒲葦,在水邊搖搖晃晃,靠著面前磐石一樣的男人。 同時絕頂,陳軒這次帶了套子,沒射她嘴里。 我可以看一下嗎? 馮優(yōu)被陳軒放下后,男人摟著她肩,他靠在男人身側(cè)。 什么? 陳軒低頭看著她的眼睛。 就是那個。 馮優(yōu)伸手摸了摸他的腹部。 別被嚇到就行。 男人邊說邊撩開了上衣,腹部肌rou緊實,腹肌正中那條線上,是一道曲折的疤。 從胸下,連接到肚臍,幾乎貫穿了大半個腹部。 指腹摸上去,一點不平整,好像生生貼上去了一長條未經(jīng)打磨的橡膠。 她埋頭輕輕吻上去。 疼嗎? 她問,所有呼吸都貼在他腹部。 不疼。 他摸著她的發(fā)頂。 可是我好心疼啊。 男人勾唇。 不嫌這個丑? 嫌丑我親它干嘛... 她揚起了小臉,手還在男人肚臍上方摩梭。 而且在你身上,就不丑,我都喜歡。 乖,乖。 陳軒一下一下?lián)嶂^頂。 房子漆黑,只開了玄關(guān)那處的燈,偌大的空間里,那一處就像一個小小的舞臺,相互依偎的兩人站在一片漆黑中唯一的光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