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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淤青

    

第七章 淤青



    盛宜朗回到家的時候是十點多鐘,他像往常一樣在玄關(guān)換了拖鞋,打開了燈。

    出租屋不算大,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廚房很少用,很多時候他不在家開伙。

    房間一如既往地沉悶,并沒有因為主人回來而顯得有生氣一些,它的主人和它一樣冷清,他沒有植物,也沒有寵物。

    盛宜朗給自己倒了杯水,是早就晾好的白開水,他出門時燒好放在桌上。

    今天是每月的例行假期,他沒有什么事做,鄭云叫他去吃飯,他就去了,通常來說他都不會拒絕鄭云,她對他很好,獨自一個人撫養(yǎng)女兒,是值得敬重的女人。

    喝水的時候他想起了飯桌上的尷尬,江父勸他找個對象。

    叮。手機(jī)里微信的提示音響了一聲,出于職業(yè)習(xí)慣他立刻就打開看了,或許會出現(xiàn)什么緊急任務(wù)。

    不過,發(fā)來消息的不是同事也不是領(lǐng)導(dǎo),是稍微有點意想不到的人。

    他們上次的聊天記錄時間停留在一個月前,他給她的備注是中規(guī)中矩的葉澤儀。

    葉澤儀:你回去了?

    盛宜朗:是的。

    葉澤儀:那個男的說的話你怎么想的?

    盛宜朗對著屏幕沉默了一會兒,那個男的,葉澤儀并沒有具體說是誰,但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江父。

    我怎么說的就是怎么想的。他打下了這行字,發(fā)送出去。

    我這樣的,配不上誰,還是別耽誤人了,這樣嗎?葉澤儀發(fā)了一段語音過來,把他當(dāng)時說過的話復(fù)述了一遍,她講話總是情感豐富,盛宜朗能從她的語氣里聽出她現(xiàn)在覺得很好笑。

    葉澤儀:也對,你忙得很久都不見人,別說約會了,見面都少,還沒什么錢,加上是個鋸嘴葫蘆,誰跟你處對象結(jié)婚,屬于找罪受扶貧。

    盛宜朗在沙發(fā)上坐下,看到這段話,后知后覺感到在飯桌上被葉澤儀踢到的地方隱隱作痛。

    他想到自己和她認(rèn)識已經(jīng)整整兩年了,斷斷續(xù)續(xù)聯(lián)絡(luò)著,他己經(jīng)學(xué)會了分辨她的屬性和情緒。

    今天是壞脾氣的葉澤儀。

    本來,她對他的態(tài)度就時好時壞,壞的時候,對他就跟對江父沒兩樣。

    即使他沒有做錯事,葉澤儀因為江父的話不高興,就用腳踢他,找他聊天,甚至接著故意提起那些不愉快。

    挖苦別人,激怒別人,她天生擅長這個,放在別人身上,都會覺得她粗魯、無禮、令人厭惡。

    但盛宜朗既不生氣也不覺得她討厭,就像他回復(fù)的,他怎么說的,就是怎么想的,他的確覺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葉澤儀只是用她人之口說出了他本人所想。

    再說,她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女生而已,犯不上對她生氣說是這樣說,盛宜朗還是發(fā)覺自己似乎在自欺欺人。

    至于自欺欺人在哪里,他尚且搞不清楚。

    他的確不生氣,只是有點難過,就像咬了一口苦瓜。

    有點茫然在那里坐了一會兒,他才想起回復(fù):所以就不耽誤別人了。

    葉澤儀:什么不耽誤別人,說得好像別人會和你約會一樣,人家可能看都看不上你。

    盛宜朗想那塊地方應(yīng)該被踢起了淤青,她的足尖用力,踢到了他的骨頭,雖然不嚴(yán)重,但等會兒還是需要涂一點藥膏。

    他沒有反駁,只是回復(fù)她:不要生氣?,F(xiàn)在氣消了嗎?

    稍微好點了。葉澤儀沒有掩飾自己在生氣遷怒。

    她發(fā)泄夠了,很快換了個話題,開始了日常一點地提問。

    你今天怎么答應(yīng)過來吃飯?還以為你特別忙,一個月沒你消息了。

    今天才放假。

    好不容易放假沒和你朋友出去?我看到華姐發(fā)朋友圈聚餐了。

    華姐是他的領(lǐng)導(dǎo)兼同事,他們特警隊的隊長。

    他們很少叫我。

    盛宜朗本身不是喜歡熱鬧的性格,拒絕過幾次同事邀請,他們就比較少叫他了。

    又沒朋友又沒家人的,看來只有我才愿意理你這種老人家。她嘲笑道。

    沒有家人這點是真的,雖然有個活著的爸爸,但盛宜朗就當(dāng)他死了;沒有朋友倒不至于,他和同事的關(guān)系,都是并肩作戰(zhàn)過的,關(guān)系說鐵也鐵,但都實在算不上知心摯友。

    不過,恐怕也沒多少人有交心的摯友吧。

    平時放假休息,他很少去參加朋友聚會,要么鍛煉,要么待在家里看書,有時候在附近漫無目的地轉(zhuǎn)轉(zhuǎn),同事說他過的就像空巢老人。

    他也沒什么異性緣,沒談過戀愛,如葉澤儀所說,性格無趣工作忙又沒什么錢,誰看得上他。

    他的生活像一潭死水,幾乎和煙火世界脫節(jié),只有葉澤儀,她給他的感覺是鮮活的。

    她會找他聊天,像今天這樣挖苦,或是開心地和他分享某件事,或者問他一些問題關(guān)于案子,她對那些問題表現(xiàn)出巨大的興趣,就跟鄭警言一樣。

    她嘲諷他,對他發(fā)脾氣,他都一笑置之,只聽他想聽的。

    現(xiàn)在他聽到了想聽的,只有我。

    是的,只有她。

    盛宜朗還沒想好怎么回復(fù),葉澤儀就接著發(fā)了消息,老人家,我睡了。

    想好要說的話沒能說出其實沒想好,盛宜朗明知道她肯定已經(jīng)放下手機(jī),或者說就算沒有放下,她也不會再回復(fù),還是對她說:晚安。

    消息發(fā)出去之后,盛宜朗放下手機(jī)去洗漱。過了半小時從浴室出來,他忍不住又拿起手機(jī)看了眼對話框,她果然沒有回復(fù)。

    盛宜朗明知道,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還要看一眼。是為了證明在自己意料之中嗎,但為什么會覺得失望?

    做特警的,身上時不時就有點小傷小痛,他在家里備了不少藥。

    洗完澡之后他查看了一下的小腿,被葉澤儀踢過的地方起了一塊淤青,因為處理得晚,現(xiàn)在有點發(fā)紫了。

    盛宜朗找了一支沒用完的藥膏,抹在那塊青紫上,這種傷相比起訓(xùn)練和出任務(wù)受的傷,程度很輕。

    但是程度很輕不代表就不痛,對吧?

    按照輕重程度,被自行車碾到腳很痛,被蜜蜂蟄了一下比較痛,被螞蟻咬了一口有點。

    不過有的時候,很比較有點這種程度副詞會失效,就比如說對于疼痛敏感體質(zhì)的人,一點點小傷口,輕微的疼痛,會被痛感神經(jīng)擴(kuò)大無數(shù)倍,讓他們感覺非常痛。

    盛宜朗倒是和疼痛敏感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他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適應(yīng)普通人程度副詞的普通人。

    只是他今天用指腹把藥膏推開,均勻地鋪在青紫上輕輕地按揉,一股藥味彌漫開時,他覺得這傷處實在是要比平時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