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文化概論和流氓
歐美文化概論和流氓
景越當天晚上就想辦法把房星容的課表連帶著寢室號給弄來了。 宋錦銘說英院是小班授課,他要想堵人就只能在公共課上堵。 他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捯飭得從頭到腳都挑不出一點錯處,還專門噴了點男士香水。就是手臂上的石膏有點煞風景。 景越來上課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Q大的教學樓設計得又跟迷宮一樣,他到教室的時候已經(jīng)快打上課鈴了。 從正門進去,還沒找到房星容,倒是在前排看見了徐歲聿。 徐歲聿是景越小姨章如的兒子,也就是他表弟。不過章如出嫁之后和他姥爺家鬧了好大的不愉快,已經(jīng)很久不來往了。去年章如因為車禍去世,他姥姥姥爺一個哭得眼睛都要瞎了,一個直接心臟病發(fā)進了醫(yī)院,從此也不提什么要和章如一刀兩斷了,把章如留下來的徐歲聿寶貝得跟什么似的。景越以前和徐歲聿打過幾個照面,這表弟不愛理人,景越也就懶得上趕著去跟他玩。 房星容正在角落里坐著。景越一眼看見她那張素白冷淡的側(cè)臉,大步踏著階梯臺階過去,毫不害臊地對外頭的女生微笑了一下,說:同學,麻煩能讓我進去嗎? 一排人興師動眾地站起來,最里頭的那位依舊神游著看窗外。 景越慢慢地朝她走過去,心里的愉悅越來越濃,就像是獵人靠近獵物的那種刺激,坐在了房星容身邊。 這個距離,連她臉頰上的小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房同學,好巧。 房星容扭過頭來,發(fā)尾微晃,看到景越的那一剎那臉上的表情由迷茫轉(zhuǎn)為了戒備,往后退了下身子,說:你好。 景越絲毫沒有唐突的自覺,第二次見到房星容,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他可以確定自己就是想要這個女孩,喜歡,特別喜歡,房星容眨兩下眼睛他的心跳就跟著錯拍。 他側(cè)著身子,打石膏的那條胳膊搭在椅背上,另一邊靠在桌面,再往前就能把房星容整個籠在懷里,又用那種野獸似的眼神盯著人看,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房星容有點想站起身子離開,但她坐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景越笑了一下,說:我再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景越,金融大類的。我真的挺喜歡你的,能不能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 房星容看起來有些惱怒,她抓著課本的手指都有些發(fā)白,半晌才說道:不能。 景越倒沒真指望房星容當場就能點頭答應,他今天來也就是在房星容面前刷個臉,再通知她一聲。他不像霍二那么正人君子,也沒那么多耐心去打動眼前這個冰美人,逼人就范有一千種方法。 他就是特別著急,晚一分晚一秒都不能等。 因此他只是若有所思般地點了點頭,你要不再考慮一下?我頭次想談戀愛,做我女朋友很幸福的。 房星容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她氣得連蒼白的臉都薄紅起來了,一直冷冰冰的眼神都染上了憤怒,那模樣看起來特別漂亮,讓景越有種當場把她扛起來藏回家里的沖動。 這時候上課鈴突然響了,景越逗夠了人,沒再說話,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玩手機,時不時抬頭欣賞一下房星容的美貌。 房星容倒是還挺鎮(zhèn)定的,手里拿了本一直在圈圈畫畫,完全當景越不存在。 景越天生就閑不住,讓他這么老老實實坐著上一節(jié)課比殺了他還難受,為了房星容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景越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輕描淡寫地對房星容說:再想想,反正早晚都要答應的。 他站直身子,不經(jīng)意間和前面的徐歲聿對視了一眼,微點了下頭權(quán)當打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歲聿剛才好像一直在盯著他們這個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