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
夜游
沈宴和琥珀自這一日將話說開后,沈宴倒是變得愈加沒臉沒皮起來,下午纏著琥珀在床上要了好幾次,晚上央求著琥珀和自己偷偷溜出府去。 去嘛,去嘛,好jiejie,我可是十年來一次沒出過將軍府過。 沈宴掬了一把熱淚,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朝琥珀撒嬌道。 琥珀起初不大同意,這沈昭雖是發(fā)了話,今日不想看見自己,但又有誰知道不會臨時改變主意,傳自己去伺候呢? 沈宴小小的醋上了一把,他的嬌嬌不和他出去的理由竟然是另一個男人,于是撒潑打滾了好一會兒,又學著喊了幾聲狗叫,琥珀才漸漸有了幾絲松動,勉強同意了。 我的嬌嬌被我慣壞了。沈宴哀怨地繼續(xù)說,如今想叫你讓步還非得我學狗叫!哪一日你不想聽狗叫了,想聽蚊子叫,那豈不是我成棄夫了! 琥珀忍俊不禁,雙手捧住沈宴的臉頰,我可沒有愛聽蚊子叫喚的癖好,就想聽阿宴一個人叫喚。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終于換起了衣服,沈宴一副仆役打扮,跟在琥珀的后面,倒是輕輕松松地出了將軍府。 出了將軍府,沈宴越發(fā)覺得外面的世界格外美好,左轉右看的,街上人擠人,一瞬間倒是將兩人沖散了。 沈宴越發(fā)焦急,四處打轉,叫著琥珀的名字,只是街上人聲鼎沸的,叫的再大聲也像毛毛雨般,沒尋到琥珀,倒是吸引了隔壁花樓的姑娘。 呦,這位爺,您是找琥珀姑娘嗎? 沈宴聽著老鴇的詢問,懷疑地點了點頭,老鴇頓時笑得開懷,爺,琥珀姑娘在三樓等你呢! 沈宴抬頭一看,鎏金的牌匾寫著春風一度四個大字,大抵也知道了這老鴇是誆騙自己,想抽身離去,只是身邊的姑娘越來越多,拉扯著自己的衣袖,叫沈宴走不成,一來一回,豆大的汗從沈宴額頭流下,盼望琥珀快些出現(xiàn),救自己趕快解脫。 這頭琥珀丟了沈宴,也是心急如焚,搜尋了半天,終于在春風一度的樓下看見了被三四個姑娘圍住的沈宴。 沈宴還在找法子跑走時,突然感覺脊背一涼,回頭一望,琥珀在不遠處的花攤上看著自己。 剛想求琥珀來救救自己,卻看見琥珀一扭臉,走了。 沈宴暴戾地抓住一個姑娘的脖子,睥睨著四周。 滾! 姑娘們臉色發(fā)白,做鳥獸散,沈宴加快了速度去追琥珀,追到河邊人卻不見了。 沈宴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中,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他環(huán)顧左右,拼命大喊著琥珀的名字。 琥珀!琥珀! 琥珀躲在橋洞下,她其實沒有生氣,本想捉弄沈宴一下,可看他的臉嚇得蒼白的模樣,琥珀也嚇壞了,連忙從橋洞中鉆出來。 她朝沈宴揮了揮手。 阿宴,我在這! 沈宴聽見琥珀的呼喊,連忙回頭,看清了琥珀的臉,想抬腳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身子僵硬得一點也動不了。 琥珀看著眼前的少年淚流滿眼,只會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一瞬間她的眼淚也噴涌而出。 兩個淚人抱在一起,周圍的百姓不明就里,紛紛側目而視,沈宴和琥珀哭的差不多的時候,覺得害羞無比,手拉著手朝小巷跑去。 琥珀羞的急,跑的也快,拉著沈宴的手穿梭在黑暗中,沈宴聽著二人急促的呼吸和交疊手掌微微滲出的汗,他可恥的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