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宴2(800珠)
054宴2(800珠)
一通發(fā)泄結(jié)束,沉月便撒手了,擦擦眼角:哥哥不用cao心,我會調(diào)整好情緒的。 她的情緒無法改變現(xiàn)狀,反而有可能會成為哥哥的負(fù)擔(dān)。而且她該做的也不是去干涉哥哥的決定或想法。 沉舟摸了摸她濕潤的眼角,將人從床上提起:餐點在桌上。 臨近邀請函上設(shè)宴的時間,沉月?lián)Q好衣服,又幫哥哥打理好軍裝,才陪同一道前往赫爾卡執(zhí)政官的府邸。 比起前不久才在薩科城參加的宴會,今晚的這個明顯規(guī)格更高,但入內(nèi)后一眼看去人卻不多,甚至于大廳里都顯得有些靜默。 沉月很快就見到了那位趙安瀾。 身為上將,他自然不會像燕雪亭那樣來主動迎接。沉月是跟著哥哥一塊兒去見的他,乍然一眼倒是和徐奚回上校有些相似,都是帶著眼鏡斯文雋秀的類型,但徐上校不笑的時候嚴(yán)肅,笑了卻顯得親切,而眼前這位,明明一直在笑,卻總讓她覺得不適。 趙安瀾顯然也注意到了她,頗有興味地上下打量許久。 中將辛苦了。礦區(qū)異獸本該是赫爾卡駐軍的問題,再不濟(jì)也是回軒的責(zé)任,中將能出手相助,實在難能可貴。趙安瀾主動伸出了手。 沉舟同樣伸手:上將言重。 趙安瀾笑了笑:那中將查過之后覺得赫爾卡的防控如何?異獸闖進(jìn)礦區(qū)究竟是偶發(fā)的意外還是當(dāng)?shù)伛v軍本就存在著嚴(yán)重漏洞? 這就看本地駐軍何時放開區(qū)域讓我們進(jìn)去看一眼了。 竟是這樣嗎?趙安瀾扶了扶眼鏡,笑容不變,回軒,你堂哥人呢?可有說為什么不讓中將執(zhí)行公務(wù)? 站在趙安瀾身后的趙回軒一臉無奈:堂哥去礦區(qū)巡查了。 趙安瀾笑容微斂:讓他回來。 趙回軒立馬揉著額角跑了。 中將放心。今夜過后,赫爾卡所有人都會配合中將的工作。 有勞上將。 趙安瀾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向沉月:不知這一位是? 伊利亞斯號一級士兵溫月。沉月主動行了個軍禮,見過趙上將。 趙安瀾受了她的禮,面上笑意漸深:看來中將很重視你。在伊利亞斯上好好干。 說著便又轉(zhuǎn)回到沉舟那兒,似乎方才的那一點兒興趣已徹底消散:中將隨意,今晚不過是想讓中將放心,就當(dāng)成隨意家宴,不必太過拘束。樓上有休息室,若是衣著不便,可上去更衣。我就不打擾中將的興致了。 大抵是為了印證這番話,趙安瀾說完便很快離開??粗纱嗬涞谋秤?,沉月一時間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是希望哥哥放心,正規(guī)的會議不是更好嗎?為什么要用宴會的形式請來哥哥? 趙安瀾回到二樓卡座,從侍應(yīng)生的手里取了杯酒,似有驚訝,又頗為感嘆:沉舟居然也標(biāo)記了個omega? 對面的男子沒有回答。 這omega難道還有什么特別之處嗎?否則以沉舟的性子,我還真是很難想象 半隱在陰影里的男子這才開口:如果你也想試試燕雪亭那樣落荒而逃是個什么滋味的話。 趙安瀾摩挲著杯角,忽而問道:這樣子,那不是更勾我了嗎,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邵北? 邵北一手抵著下頜,冷淡地吐出兩個字。 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礦區(qū)里又出現(xiàn)異獸了! 趙安瀾臉色頓變,下一秒便探出身子朝一樓看去,恰好看見沉舟轉(zhuǎn)身向外。 他一把抓住士兵的衣領(lǐng),厲色道:趙幌那個蠢貨不是在礦區(qū)里盯著的嗎?為什么還能讓那些畜生跑出來? 執(zhí)執(zhí)政官他 趙安瀾冷聲打斷:讓趙幌給我攔住沉舟!其他的交給回軒去處理。 言罷松手,直接將士兵摔至角落。 對面的邵北從座上起身,離開之前問道:知道燕雪亭往哪個方向跑了嗎? 趙安瀾冷冷嗤笑:他還能往哪去? 知道了,先走一步。 邵北離開后,趙安瀾理了理身上的軍裝,撫平褶皺,轉(zhuǎn)身下樓。 二樓的這番動靜,沉月并不知曉,她只是在沉舟離開后就避去了角落里,所以和過來找她的趙安瀾也擦身而過。 我離開后這里可能會有些亂,半夏,試著讓他們更亂。 沉月摸了摸耳上的晶石,深呼吸,雙手交握,讓自己的精神力綿延蕩開。 一樓的動靜漸漸混亂,跑動聲混雜著人聲,漸趨喧鬧。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喬曼找了來。 走,中將讓我們先回艦上。 沉月再次深呼吸,看了眼里面跑動不停的身影,便和喬曼悄悄離開了。 這飛行器哪來的啊? 喬曼壓低嗓音:從趙回軒那搞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