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餿主意
005餿主意
他拈起一塊送進(jìn)了嘴里,等到第二塊的時候卻拿著遞到了她的嘴邊。 沉月彎了彎眼眸:哥哥是想送給我吃嗎? 她高興地張開嘴,可剛碰上還沒來得及卷進(jìn)口中,他便靠過來,柔軟的雙唇輕輕貼上,咬住了她唇齒間的那一點乳白色小點心。 再靠近一點點,鼻子也碰到了一起。 沉月覺得自己很奇怪,早上他這樣做的時候她的腦子還是一團(tuán)漿糊,但現(xiàn)在她居然能分神看他長而濃密的眼睫,以往深沉如海而如今因為平靜顯得又黑又亮的眼睛,還有毫無瑕疵的肌膚,以及線條優(yōu)美到極致的輪廓線 甚至在這紛繁如線團(tuán)的思緒里,還劃過一個不怎么高明的念頭。 應(yīng)該說,這是一個餿主意。 可沉月還是在三思細(xì)想之前就已經(jīng)做出了行動,柔和如水流的精神力裹混在她的信息素里向他圍繞而去。 依舊是那樣冰冷且毫無生機(jī)的荒漠,她做好了會被他攻擊的準(zhǔn)備,也留好了隨時撤退的余力,但直到他離開她回到原本的位子上,她也只是感受到平靜到死寂的荒蕪,而沒有像之前一樣遭到殺意冽冽的反擊。 沉月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再看他還是會忍不住臉頰發(fā)燙。 她用手背冰著臉,心里亂糟糟的猜測不停。 她剛剛看得很清楚,他靠過來只是單純地想從她口中搶走那塊點心,半點遐思也沒有。可既然這樣,一開始為什么要給她? 他又吃了一塊,第三塊了,沉月正要勸他用餐,他就抬頭朝她看了過來。 難道又要來? 沉月僵了僵,連忙擺手:我不用了哥哥,留著給你吧。 雖然做出這種莫名行為的不能算她的哥哥,但這個身體實打?qū)嵤撬母绺?。如果再繼續(xù),以后等她哥哥恢復(fù)了她還怎么面對他? 所幸他沒有繼續(xù),放下了點心開始用餐。 大抵是身體的記憶還在,他用餐安靜又迅速,完了還順帶將餐具收拾干凈擺放整齊。 到了這時候,沉月又陷入一種矛盾的不忍心里。 她的哥哥沉舟,該指揮著伊利亞斯號守衛(wèi)帝國防線,該握著慈悲之劍統(tǒng)帥帝國三軍,他是雄鷹,屬于天空,不該因為自我封閉被困在這小小的恒溫艙里。 現(xiàn)在有幫助他的機(jī)會,她為什么要拒絕? 兩種想法如同自己生了意識在她的腦海里爭執(zhí)不休,沉月無法決定,便干脆什么也不想地看著他。 看著看著,她就笑了,突然不明白自己在糾結(jié)什么。哥哥又不是對她有什么想法,他連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她又何必想太多。 用完午餐,他便重新拿了塊點心放在手里研究。 研究了半天也沒送進(jìn)嘴里,他低頭聞了聞,忽然不動了。 沉月好奇地湊過去,難道這點心是因為氣味才讓他喜歡的嗎? 他卻在這時抬頭,沉月避讓不及,又被他含住了唇瓣。 不,不是又,分明是第一次,第一次沒有隔著點心地被他碰到。先是單純地唇與唇相貼,短暫幾瞬便后退離開,隔了幾秒又靠上來,這一次似是將她的下唇當(dāng)成了點心,含進(jìn)口中用牙齒細(xì)細(xì)地碾。 沉月抬眸看了眼,見他還是一臉的平靜不由無奈地嘆口氣。 她抬臂抱住他的頸,集中思緒調(diào)動精神力,滲入其中,安撫,引導(dǎo)。 也許是交融得更深了點,他又開始反擊,甚至周身的狀態(tài)都開始變得不穩(wěn)定。 她急急睜眼,一下子撞入他冰冷銳利的眼。 哥 她剛剛出聲便被他整個掀翻在地。alpha的力量遠(yuǎn)非她能比,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他便屈膝壓住了她的肋骨,一手掐上她脖頸收攏五指。 他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個死人,狂亂的信息素猶如暴風(fēng)雪肆虐橫行。 沉月很快便無法呼吸,出于自保的本能,她的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四處亂竄,不自量力地攪入進(jìn)他的信息素里試圖分化緩解對她的壓迫。 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眼,是恒溫艙驟然亮起的警報燈。 再醒來,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哪兒她便猛地從床上坐起。 身體的疼痛拉回思緒,她劇烈咳嗽,嗓子里都是干澀的疼。 溫小姐醒了?稍等,我這就去叫姜上校。 姜上校便是之前和她說明情況的男人,他來得很快,神色可以說是愉悅。 溫小姐不用開口,好好養(yǎng)著便是。您辛苦了,不過您的辛苦也是有了回報的,少將如今已經(jīng)有了恢復(fù)的跡象。 沉月歡喜,一度忘了身體的疼痛:他的精神力不再失控了? 我們收到警報趕過去的時候,是的,那時候的少將應(yīng)該是有過片刻的清醒的,不然也不會及時收手松開了溫小姐。只是等我們帶走溫小姐他就暈了過去,之后又變成了原樣。 沉月頓時失望不已。 溫小姐不用沮喪,至少少將他顯露出清醒的跡象了,不是嗎? 他現(xiàn)在在哪兒? 溫小姐先好好休養(yǎng)吧,您也受了傷。少將那兒有人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