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蘇曦在一陣顛簸中醒來,上方黑壓壓的樹枝成排地向后倒去,她躺在冰冷的敞開的皮卡后 座,四周是臟兮兮的車板,鵝毛般的大雪漱漱地落在臉上。她試著活動手腕,發(fā)現(xiàn)被膠帶死死地纏著,早已失去知覺,連嘴也未能幸免地被牢牢封住。 她扭了扭僵直的脖子,無意中碰到一塊溫熱的皮膚,原來不止她一個人,蘇曦想著,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無聲地望著天空。發(fā)呆。 車一刻不停地往森林深處行駛,天徹底黑透時,蘇曦感受到一陣晃動,接著是發(fā)動機熄火的聲音。幾個穿著加厚迷彩服的人把車上的人拎下來扔到了一間屋子里。在其中一個人轉移蘇曦時,她垂著眼迅速打量了他一番,深邃的眼窩,挺直的鼻梁,慘白的皮膚,很典型的高加索人種特征。 當車上的人都被安置在屋子里后,這群人解開了他們手上的膠帶,留下一盞燈后就離開了。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覷,大概五個人,居然都是女性。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率先撕開嘴上的膠布,隨后發(fā)出一聲痛呼。 這是什么地方啊? 她眼淚汪汪地問。 一個短發(fā)女生小心翼翼地撕開膠帶,說:具體什么地方我不清楚,但是剛才那幾個人說的好像是俄語。 蘇曦皺了皺眉,說俄語的國家不止有俄羅斯,范圍太廣,況且這群人是俄羅斯人也不一定證明她們就在俄羅斯。 你們記得自己昏迷前在做什么嗎?短發(fā)女生問。 嬌小的女生擦了擦眼淚,回答:我當時在學校門口等我哥哥,那是我生日的第二天,他那天工作忙沒有來,所以第二天給我補過。我站在校門口的一棵樹下,突然一輛面包車開過來,一雙手把我拉進去,捂住我的臉,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在這里了。 大概是什么時候? 11.25晚上,大概十點左右吧。 短發(fā)女生說:我剛剛下班,走到一個巷子里時被擄走的。大概和你是差不多的時間。 另外一個女人斜靠在墻上,用手指梳理著自己長長的紅色卷發(fā),說:我是在工作的時候喝醉了被帶走,具體時間記不清楚了,應該也是那天晚上。。 坐在角落里瘦弱的女人臉色有些蒼白,她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我在下班后路過一家酒吧,聽見后面有一些響動,走進以后看見一群帶著口罩的人圍著一個女人,我覺得不對勁時想要報警,但被他們發(fā)現(xiàn)把我打暈了。那天是星期三,好像是11.24號。 她們回答完后都看向蘇曦,她一邊回憶一邊說:我當時是去找我室友的,因為她已經(jīng)十來天沒有回過宿舍了,導員聯(lián)系不上她,除了我在學校她也沒什么相識的人。聽說有人在附近的一家酒吧看見她在打工,我就想去看看能不能碰見她。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窗外風雪呼嘯,空曠的木屋里只能只有蠟燭的火焰在燈罩里撲閃著,給所有人的臉鍍上一層晦暗不明的光。 在蠟燭只剩下一半后,臉色蒼白的女人,劉嵐開口說道:我們應該在遠東地區(qū),俄羅斯的領土。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解釋道:窗戶上那盆枯死的蘭花,是遠東地區(qū)特有的品種。不是名貴的花,卻很難在其他地方養(yǎng)活,應該不會有人特意帶到其他地方。 蘇曦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一小盆干枯的植物伶仃地靠在窗邊,一根干癟的花莖垂了下來,只有根部透露著些許的綠意。 面對眾人半信半疑的目光,劉嵐微微一笑,說:我的工作是在一所大學里教植物學。 猜測出所處的地點,似乎也并沒有太大的幫助,遠東這個概念對于她們來說也是未知而曠闊的。眾人又陷入了沉默中,她們默默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抵御寒冷。只是這樣的寧靜也未能維持太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門被推開。一陣夾雜著雪花的冷風猛然鉆進屋子里,驚醒女孩門,她們驚恐地望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 他穿著白色的雪地迷彩服,身材高大,儼然一副白種人的相貌,藍灰色的眼睛在屋子里巡視一番后,鎖定了正在小聲啜泣的凌琳,他身后的同伴說了一句話,隨后粗暴地將她拉起來拖出屋外,再度鎖上了門。 凌琳在被抓住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哭鬧,隨后越來越小,似乎是被帶到了別的地方。屋子里身下的女孩們驚魂未定,蘇曦問身旁的短發(fā)女生:你能聽懂他說了什么嗎? 李思妍慘白著臉,顫抖著說:他說,他們老大說,我們這些被抓的人,只要別太過火,隨便他們玩。 死亡般的寂靜籠罩著被雪覆蓋的小木屋,燭焰在破損的燈罩中跳動,每個人的臉龐都忽明忽暗。 過了不知多久,屋外又傳來吱呀吱呀的踩雪聲,一個陌生的異域面孔推開門,他們掃視了一遍屋里瑟瑟發(fā)抖的女孩們。滿意地笑著,最后目光鎖定了蘇曦。面對不善的目光,她心臟開始高速跳動,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慌亂。但急促的呼吸還是出賣了她,來人抓住她的手臂,發(fā)出短促的笑聲,隨后將她拖了出去。 夜晚的森林更加寒冷,樹枝在風雪的摧殘下發(fā)出吱呀的響聲,蘇曦被身材高大的男人抗在肩上,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他一步步在雪地里烙下的腳印。 在路過一間小屋子的時候,里面?zhèn)鞒鲆魂嚺说膯柩?,她轉過頭,透過透明的玻璃,看到了奄奄一息的凌琳。與此截然相反的是屋外的幾個士兵,他們漫不經(jīng)心地喝著酒,大聲用她聽不懂的語言嬉鬧,腰帶松垮地垂在腿邊。 這個士兵要帶她去的地方就在一旁,厚厚的墻體,角落里一張小小的床,昏黃的燈罩上積累著經(jīng)年的油漬 。蘇曦領口的第一顆扣子被解開時,她抑制不住地顫抖,腦海里浮現(xiàn)出凌琳慘烈的模樣。在兩個人體力懸殊的情況下,反抗是沒有意義的,在生死關頭,貞潔不堪一提。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她告訴自己。但在他的手落到她的牛仔褲上時,蘇曦還是克制不住地顫抖。 身下女孩的反應讓男人勾起嘴角,他對眼前嬌小的亞洲女孩感到新奇,于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如愿地聽到了她壓抑的低哼。 不同于高加索人的膚色,她的白是健康的白皙,在燭光下泛著盈盈的光澤。男人的呼吸漸漸加重,忍不住啃咬在她的鎖骨上。酥麻的感覺順著脖頸爬上蘇曦的臉龐,她羞恥地咬緊下嘴唇,控制住想推開男人的手。一只灼熱的大手扯下她的內(nèi)褲,挑逗著從未有人探索過的地方。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地大力揉搓她飽滿的胸部。 陌生的快感驟然充斥著蘇曦的大腦,她的雙腿被掰開,隨后是一陣猝不及防的刺痛。仿佛是被溫暖緊致的甬道所刺激到,男人再無顧忌,開始大力的沖刺著。 老舊的床板發(fā)出吱呀的響聲,和男人激烈的動作輝映,他摁住蘇曦的雙手,臉上是難忍的快意。蘇曦的臉頰爬滿生理性的潮紅,以及屈辱,她望著玻璃上落雪的影子,心里盼望這一場長久的折磨能夠早點結束。 在她快要昏厥的時候,男人終于發(fā)出一聲低喘,射在了她腿間。微涼粘膩的液體緩緩流下,蘇曦卻顧不上擦,她抬起酸痛的手臂,想要穿上衣物。 這時屋外突然進來了另一個男人,他拍了拍一旁正在抽煙的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出去,然后不懷好意地盯著蘇曦。 她感到不寒而栗,雖然因為她的配合,剛才的強暴不算激烈,但男人長時間的索取讓她初經(jīng)人事的身體多少有些受傷。 出乎意料的男人把那個人趕出門,轉過身看著她說:You are a clever girl.I like it.So in these days you just belongs to me. 蘇曦衡量著男人不用拒絕的語氣,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處境。相比于被一群人玩弄,這確實算是更好的選擇。 她遲疑著點了點頭。 男人滿意地笑了,繼續(xù)用英語說:記住,我叫艾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