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另一個瘋子
4.另一個瘋子
穿過一大片綠茵茵的草地,沐簡沒有選電梯,而是一步步地走臺階。 因為這個療養(yǎng)院靠海邊,所以建筑物修得高,臺階也多,能別提VIP在最高層了。 爬了一小會兒,沐簡就氣喘吁吁。 最近這身體太缺乏鍛煉,她體力也大不如前,竟然被男人給cao昏了,她覺得很丟臉。 當沐簡終于抵達時,看到在她病房門前那個坐著輪椅的男人,她不免有些意外。 她住進來這些天,本來這層樓只有兩個病人,她見到這個韓衍的次數(shù)還真是屈指可數(shù)。雖驚鴻一瞥,她倒也驚艷于他的外貌和冷清的氣質(zhì),又看他坐輪椅的樣子,還動過幾分玩玩的心思。 這就是傳聞中那位韓家公子啊。 他很出名,比她在上流圈子里要出名的多,但他也很神秘,從不出席那些社交場合。 原來 他被他爹送到這里關(guān)起來了啊 沐簡對他的好奇也僅止于此了,她不是個主動社交的人。 韓衍穿著深藍色條紋睡衣,雖然是睡衣,但他面容清俊,氣質(zhì)拔萃,所以睡衣也被他穿出了股驕矜的貴族氣質(zhì)。 不過被他那雙漆黑的眼眸看著的時候,帶給人一種猶如黑洞般可怖的氣場,讓人周身發(fā)毛脊背生涼的感覺。 他就這么盯著她,像是獵人盯著獵物,冷冰冰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放。 沐簡本不打算理會這個神經(jīng)病,但是他就擋在她病房門口。 沐簡不喜歡被他這么盯著看,即使對方長相過分出色,而她是個外貌協(xié)會。 當她走近時,韓衍的視線從她因為運動而白里透紅的臉,落在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接著注意到白脖子上那圈紅色牙印。 沐簡見他不說話,便準備繞過他進房間,將詭異的氣氛關(guān)在門外,沒想到,他也跟著將輪椅轉(zhuǎn)了進來。 她沒說話,疑問的目光投向他。 卻見韓衍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身姿頎長,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跟新來的做過了? 沐簡沒回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她其實心里是有幾分驚訝的,她還以為他腿廢了呢,原來不是啊。 我以為你對我更感興趣。 韓衍的嗓音冷冽,含著曖昧的話,被他說出來,卻讓人覺得冷冰冰,毫無人情味。 說罷,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片,遞給沐簡。 如果你是對錢更感興趣,這個給你。 沐簡接過,發(fā)現(xiàn)是一張支票,上面填了一串數(shù)字。 五十萬?她挑眉,終于說出第一句話。 韓衍眸色深沉,波瀾不驚。 雖然是沐家大小姐,但是現(xiàn)在公司和財產(chǎn)都在沈敘手里把持,你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孤女而已。 對于韓衍的話,沐簡不置可否。 五十萬,你想從我這里換什么? 讓我滿意的話,下次價格可以翻倍。 與秦律一樣,韓衍很直接。 但是,沐簡將支票還給他。 韓衍收回支票,目光沉靜,并未再說什么,顯然接受了她的拒絕。 在他坐回輪椅準備離開時,沐簡開口道。 怎么突然有興趣了?我之前勾引你,你當時可是毫無反應(yīng)。 說著這話,沐簡突然傾身向前,柔軟的雙臂從背后勾住韓衍的肩膀。 其實我更喜歡你坐在輪椅上的樣子。 她繞到他身前,蹲下身,一手摸到他胯下的那物。 竟然不是個殘廢,為什么要整天坐輪椅? 韓衍漆黑如墨的眼眸對上她,頃刻間,這女人就從之前的冷淡變得媚眼如絲,對著他吐氣如蘭,兩根手指夾住他腿間蟄伏的欲望,漫不經(jīng)心地揉捏。 倆人之間的立場陡然一變。 她反守為攻,而他則又變得沉默寡言。 嘖嘖 沐簡手指移到他腿上,順著他的大腿一直輕佻地滑落到小腿處,纖細的手腕卻突然間被韓衍一把握住,將她的手重新放到他的腿間。 而這時,沐簡感覺到剛才綿軟的陽物已經(jīng)生機勃勃地聳立起來,朝她打著招呼。 沐簡沉默地盯著已經(jīng)將褲子頂起老高的物什看了一會兒,就在氣氛愈發(fā)灼熱之時,突然有人踹門而入。 秦律看到屋內(nèi)的景象,頓時周身散發(fā)出陰狠戾氣,而屋內(nèi)的這對男女依舊保持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秦律幾個箭步走過來,二話不說就將沐簡拽起來,狠狠地一甩,沐簡即將朝墻撞過去之時,她及時地腰身一旋,躲過了碰撞。 秦律喘著粗氣,胸口起伏,眼睛有些發(fā)紅,像是一只狂躁的野獸,卻在拼命壓制暴虐的沖動。 沐簡靜靜地看著他,他對上她冰冷的視線,突然別過眼。 過了幾秒鐘,秦律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般,走了出去,一個字都沒說。 而韓衍從頭到尾置身事外,也轉(zhuǎn)著輪椅離開了。 對于兩個男人的離開,沐簡若無其事地扶起剛才弄倒的椅子,按下呼叫按鈕。 我要見盛醫(yī)生。 深夜,秦律再次潛入沐簡的房間。 他剛進來,沐簡啪地一聲將燈打開,一片漆黑的房間瞬間涌入光明。 秦律這才發(fā)現(xiàn),沐簡和衣坐在床上,壓根沒睡。 你在等我? 他布滿陰霾的心境忽然間變得開闊。 卻沒料到,秦律剛要彎起的唇角,卻因為沐簡吐出的一個字而變得一僵。 滾。 秦律走到她面前,目光陰森冷郁地睨著她。 你說晚上再做,我來了你讓我滾,又特么耍我? 沐簡抬頭,看著他。 我改變主意了,你的技術(shù)不好,不能讓我滿意。 那個姓韓的就能讓你滿意? 秦律的手撫向她的長發(fā),將她的一縷發(fā)絲在指間把玩,纏繞成幾圈。 沐簡看著秦律那張英俊的臉,目光冷淡,還隱約透著厭煩。 之前是你情我愿,現(xiàn)在我不想了。 秦律將沐簡的不耐煩納入眼里,心驟然一沉。 上床免談,如果想打一架的話,改天再約,我現(xiàn)在累了,請你出去。 他拳頭握緊,努力抑制內(nèi)心翻涌出來嗜血的沖動,他腦海中仿佛已經(jīng)將這拔X無情的可惡女人撕碎蹂躪成血rou模糊的一團。 但他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動手。 門砰地一聲重重關(guān)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足以驚動整個樓層。 秦律的反應(yīng)倒是讓沐簡有些意外,她本以為他會發(fā)怒動手,沒想到他倒是忍住了。 不過這樣看起來,倒是更麻煩了。 沐簡拉開抽屜,看著那串紅寶石項鏈。 她之所以收下這東西,也是不想男女發(fā)生性關(guān)系后變得不純粹,金錢關(guān)系反而簡單得多,哪曉得又惹出這樁麻煩。 不過,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沐簡想到白天遞給她支票的韓衍。 一個月的時間,韓衍都對她視若無睹,沒想到一下子對她另眼相待。 是因為發(fā)現(xiàn)她跟秦律上過床了? 這個韓衍,還有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 沐簡拿起梳子,對著鏡子里嫵媚姣好的面容慢條斯理地梳起頭發(fā)。 作為韓家唯一的繼承人,卻被父親送進療養(yǎng)院關(guān)著,因為怕被自己唯一的兒子殺死。 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