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奢求
六、奢求
以小葉紫檀雕琢而成的寬大床榻,初秋的夜風(fēng)一吹,金絲繡帳便飄然而起,淡香繚繞的榻上,大衍百年的盛世繁華盡皆顯在醉酒的美人身上。她衣衫凌亂,酥胸半露,笑起來也是嫵媚肆意的模樣。 興許是先帝偏愛熱烈明艷的女子,明明對待皇子頗為嚴(yán)苛,卻養(yǎng)出了兩個喜好爭鋒惹事的公主來,又偏生讓這最是好勇斗狠的公主坐上了皇位。 原本在夜宴之時,金玉露多飲了些酒也是十分神智清醒的,偏回了長明殿開始故意耍起酒瘋來,作弄著眸光清明的少年郎。薛奉的衣衫自領(lǐng)口被狠狠扯開來,衣衫半褪,金玉露托腮半躺在床上,眉眼含笑,翹起一只白生生的玉足來,腳趾在薛奉緊實的胸腹前逡巡,又用力踩在他被刺激得挺立的乳首之上。 薛奉雙腿分開跪坐在床榻上,即使難得地能以俯視的姿態(tài)望著金玉露,卻依然只是女皇掌心里最柔弱的金絲雀而已。他臉頰染起了曖昧的緋色,被踩進(jìn)去的粉嫩乳尖激起狂浪一般的混亂快感,他咬著嘴唇默默承受著,直到金玉露玩夠了,坐起來摟著他的脖頸咯咯笑,他才怔怔地松了口氣。 阿奉身上的氣味,好似清荷,清甜之中帶著些許辛辣,勾得人忍不住一聞再聞。 金玉露欺身而上坐在他腿間,扳過他的脖頸來,眉眼半垂,調(diào)笑著在他耳后流連,像是抱起一只絨毛豐厚性情溫順的貓一般??墒郎夏挠醒Ψ钸@樣完美的小貓。她捏起薛奉線條明晰的下頷,猛烈地吻了上去。 絲裙半掩下的玉臀抬起又慢慢坐下,薛奉的喉結(jié)一動,被含吻著嗚咽出聲。 充血挺立的巨物被濡濕guntang地裹挾了進(jìn)去,他呆呆地仰頭望著坐在他身上眉目秾艷到讓人挪不開眼的美人,無論多少次,他仍然不敢輕易地相信,像他這樣卑微的草芥之軀竟也能得到女皇的憐愛。世人常以牡丹作國色天香,薛奉卻覺得,這般國色天香配不上金玉露,她合該是寒冬里爭艷交輝的梅花,每一絲朱色皆以肅殺的鮮血染就,每一片雪花皆是滋養(yǎng)她的華妝。 他曾在她眼底看到過深沉濃烈的恨意與殺意,因此如今這般眼底溫然的笑意讓人格外醉心。被金玉露的熱烈感染著,薛奉緊緊地?fù)碜∷?,清澈的眼底是毫不加掩飾的愛意,可他張了張嘴,卻也始終不敢問出那一句話,不敢問皇帝是否愛他。 金玉露扶起一側(cè)偏垂的長發(fā),偏著頭去吻了又吻,緊緊地貼坐在薛奉身上前后搖晃著,軟rou間充血的rou芽也在他小腹上磨蹭著,帶起了強(qiáng)烈的快慰。薛奉臉皮生得嫩,似乎無論多少次都還是少年人初陷云雨的懵懂神情,眼睫輕顫間,便墜入情欲不可自拔。 而他胯下的東西卻比他本人要強(qiáng)勢些許,金玉露佯作抱怨地摸著他的臉頰說:阿奉的東西,撐得人好像要裂開了。 薛奉便一下手足無措起來,平日里他總是有條不紊面色如常,金玉露卻最喜歡他驚慌失措的神情。她促狹地發(fā)狠捏著薛奉挺立的乳尖,roubang在軟xue里緊繃顫抖著,卻比向來謹(jǐn)慎克制的薛奉要放肆許多。 臣 跟你開玩笑的,金玉露連忙把他道歉的話堵了回去,阿奉放肆些,難道不是更加可愛了么 薛奉的眼亮了亮,一瞬間的沖動襲上來,他抱起金玉露欺身壓了上去,僭越至極地把年輕的皇帝壓在了身下,猛地頂了進(jìn)去。 金玉露咯咯笑著:阿奉太溫柔了,偶爾兇一點(diǎn)也無妨。 薛奉低頭伏在她脖頸間奮力頂弄,聽到金玉露的話,眼神卻暗了暗。 兇一點(diǎn)?像宋微螢宋將軍那樣嗎? 他越發(fā)激烈地拔出roubang又頂進(jìn)去,頭腦發(fā)昏地沉迷在金玉露身上的香氣與酒氣里,頂?shù)媒鹩衤逗寐牭亟辛似饋?,嫵媚動聽,勾得人心神晃蕩。巨物在身體里進(jìn)進(jìn)出出,金玉露顫抖起來,咬著指尖眼神朦朧著被侍奉送上了高潮。 能夠片刻舍去溫柔與克制,卻甩不開心底的酸澀委屈,可就算是再委屈負(fù)氣,舍不去的仍然是戀慕的愛意。他問不出皇帝是否愛他,他更問不出的是,她究竟更愛宋微螢還是更愛他。 晨光熹微時,薛奉便醒了過來。金玉露睡在他的臂彎里,面色安寧,昨夜的醉酒也未見疲色。他眉眼低垂,趁她尚且沉睡著,輕輕地把她再次擁進(jìn)懷里,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無論在長明殿度過多少個夜晚,他們也是君臣,而非夫妻。 最開始,年少的薛奉只是能跟在殿下身后就很歡喜了,一步一步,青睞有加,他竟開始奢望起不該肖想的東西起來。 他起身更衣,迅速地收拾了一番殿內(nèi)亂扔的衣衫,便輕手輕腳地離開正殿,回居所梳洗起來,再過一會兒,他就該侍奉皇帝起床了,在這之前,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周承望在宮中的第一晚,睡得倒是很好。早上起來梳洗一番,用過早膳之后,周承望無事可做,算著早朝該下了,便又鬼使神差地一個人溜達(dá)到御花園去了。 晃蕩了一會兒,被日頭稍微曬了曬之后,周承望似乎終于認(rèn)命了,這個時辰,皇帝是絕不可能像他一樣閑得在御花園打發(fā)時間的。 朕的御花園就這么好看,惹得宛平王如此戀戀不舍? 身后傳來清麗的女聲,周承望心里猛地一跳,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低身行禮。 臣見過陛下。 來人卻撲哧一笑,隨即便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一派少女嬌俏。周承望驚異地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不是金玉露,卻是昭陽長公主金雪霽。 皇姊是給了你多大的臉色看,宛平王竟被嚇成這樣,快請起吧,金雪霽嬉皮笑臉地走過來把周承望扶了起來,是我頑劣,宛平王大人有大量,可別跟我生氣呀。 周承望又驚又氣,卻又不好怪罪這個金玉露捧在手心里的皇妹。臣確實沒想到,宮中還有第二個人敢自稱為朕。 我學(xué)皇姊的聲音很像是吧!金雪霽得意起來,哎呀別說什么臣不臣的了,既是藩王,我叫你承望哥哥可好? 這不太合規(guī)矩吧周承望有些為難。 我記事以來,皇兄們都出宮建府了,皇姊那么忙,我一直希望可以有個哥哥陪我玩。 說得有些可憐。這位昭陽長公主生得像她皇姊,不過興許是尚且年少,少了殺氣騰騰的秾艷,更嬌柔可愛幾分,周承望也暫時忘了她沒有皇兄帶著玩的緣由全得怪她的好皇姊,她還沒來得及長大,她的皇兄們?nèi)既搜鲴R翻地栽在了她最喜歡的皇姊手上。 好,想叫什么都隨你。 看周承望似乎確實沒有生她捉弄的氣,金雪霽立刻得寸進(jìn)尺起來:那承望哥哥帶我出宮去玩吧! 周承望向來覺得,自己為人處世閑庭信步游刃有余,只有他排揎別人的,沒有別人作弄他的,直到這次進(jìn)宮,碰上了金玉露和金雪霽這兩姊妹。他看著眉眼盈盈的金雪霽,忽然覺得自己上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