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與擁吻
不舍與擁吻
唐檸初后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在鏡子里看見滿臉通紅嘴唇紅腫的自己,暗自懊惱自己一時被男色所迷,險些被他就地正法。 可是鏡子里的女人分明是開心的,一雙霧眼迷蒙,神色憧憬,眼角眉梢都爬上了俏意和歡喜。 她只覺得心里那處柔軟的地方又悄悄坍陷了下去一塊。 第二天上班,秘書組的人都覺得今天的老板脾氣格外的好,早會上看到不合格的方案只是讓撤回重做,有一個同事遲到了他也沒有大發(fā)雷霆,只是讓他進(jìn)來。 下班時間一到,同事們都陸陸續(xù)續(xù)走了,唐檸初處理完手頭上最后一點事情,也準(zhǔn)備走。 這時候何涵煜也剛好從辦公室推門而出,一起吃個晚飯? 他把西裝外套勾在手里,單手插著腰,沒有了上班時間的嚴(yán)肅冷漠,此時站在唐檸初面前的,只是一個邀約她共享晚餐的男人。 還沒走進(jìn)餐廳,周圍的空氣已經(jīng)飄著香噴噴的味道,咸中帶甜的醬汁味道仿佛緊緊擁抱那幢細(xì)長形的大樓。 他們進(jìn)了一家意大利餐廳,何涵煜似乎是這里的???。 侍者一看到他很熟稔地上前來,領(lǐng)著兩人到靠窗的位置。 這家餐廳臨著江邊,窗外的夜景很美。 他點了西班牙紅酒,不用看菜單就點了餐。 服務(wù)員效率很高,面包和切片生火腿很快就送了上來。伊比利亞生火腿裝在有如小型平底鍋般的容器里,送到他們的面前。 這家店的火腿很不錯,試試看。 餐廳的燈光撲閃迷離,角落的樂隊演奏著薩克斯,非常有情調(diào)。 何涵煜解開袖扣挽起袖子,露出一截蜜色精瘦線條感十足的手臂,體貼地為她切好火腿送到她面前。 火腿的油脂就像雪花般在舌尖上融化。 唐檸初的眼睛亮了亮,毫不吝嗇贊美:好吃。 看她吃的很香,何涵煜冷硬的臉龐輪廓也漸漸軟化,喝了一口紅酒,他對眼前的沒食視若無睹。 在他看來,像一只小倉鼠般進(jìn)食的唐檸初看起來更讓他有食欲。 察覺到他的眼神,唐檸初動作頓了頓,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吃到臉上了嗎? 沒有。 何涵煜失笑,俊逸的臉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這時候侍者將沙拉送了上來。 這是一道蟹膏醬佐意式溫沙拉,炸丁香魚也幾乎在同時送了上來。何涵煜細(xì)致地為她擠了檸檬汁。 趁熱吃。 剛才已經(jīng)品味過火腿的滑嫩口感,這一次不需要他多說,唐檸初很快就吃了起來。 把剛炸好的丁香魚送進(jìn)嘴里,她滿嘴都是海洋的味道,吃著溫沙拉里的蔬菜,為快要燙傷的嘴巴降溫,蟹膏醬很濃郁。 食物太美味,唐檸初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紅酒。 餐廳毗鄰江邊,他們吃完飯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開車去了江邊。 立夏過后,到處都有夏天的味道,太陽落山得越來越晚。 當(dāng)夕陽隱沒在地平線下之后,殘留的火紅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變成了紫色,緊接著黑暗籠罩了四周。一旦沒有了陽光,黑夜便立即降臨,剛才還金光輝映的江水立刻一片黢黑,只有遠(yuǎn)處江之島的輪廓與海岸線的反光一起清晰地顯現(xiàn)了出來。 唐檸初之前聽說江之島上有一座燈塔,從那里放射出的微弱的光照,與晚霞的余暉交相輝映。 兩人在江邊吹吹風(fēng),何涵煜叫來司機送她回家。 豪車在高速路上疾馳,車后座的光線忽明忽暗,車子中間的擋風(fēng)板盡職盡責(zé)地發(fā)揮它的功能,間或有細(xì)碎的聲音傳出來。 唐檸初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抱到一起去的,又擁吻了起來。 男人的臂膀有力火熱,霸道卻不容拒絕地?fù)碇?,抱著她坐在他腿上?/br>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掬著她的頭,兩人唇舌相覆,何涵煜的舌頭勾著她的妙舌兒吮吸拉扯,甚至還能嘗到絲絲縷縷紅酒的甜香。 車子已經(jīng)行駛到了小區(qū)別墅樓下,司機很識趣地下車抽煙。 何涵煜卻還欲罷不能,摟著她索取更多。 他一下子太貪心,在光潔如白玉般的脖頸吮上一個小紅印。 酥麻刺痛的感覺襲來,唐檸初一下子清醒過來,連忙掩住自己凌亂的衣服,聲音帶著破碎的撩人感。 我我要回家了。 這種情況的兩人很像大學(xué)時候在宿舍樓下難分難舍的戀人。 何涵煜也知道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得有點脫離控制,埋首在她肩膀深吸了幾口氣平復(fù)呼吸,末了又給她整理衣物,給她打開車門讓她回去。 晚安。 將耳邊散落的碎發(fā)掖到耳后,他的眸子藏著無限深情,唐檸初多看一眼都像是要溺斃在里面。 目送她的背影遠(yuǎn)去,何涵煜在車上吸了一支煙,才打電話叫司機回來。 黑色的車子隱沒在夜色里,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