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jī)會
機(jī)會
貝錦如一向是個很得過且過的人,她性子軟,好拿捏,不然也不會被駱敬東給弄到手里。 駱敬東完全沒必要拿那一套訓(xùn)狗的手段來折磨她,早在被逼著和他交往的時候,貝錦如僅有的一點骨氣就已經(jīng)差不多被磨沒了。 后來好不容易硬氣那么一次,被收拾得半死不活。 這種性格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心大,遺留到了失憶的她身上。盡管現(xiàn)在的世界籠著一層迷霧,貝錦如還是堅持相信著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切,瘋的人只可能是駱敬東不是她。 第二天,貝錦如像大熊貓一樣被專家圍著團(tuán)團(tuán)檢查了很久。駱敬東只露了一面,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 這種臉色很常見。駱敬東不太喜歡她,貝錦如對此一直很疑惑,不喜歡她為什么還非要逼她呢?駱敬東頂多是對她的身體興趣高一些,想要了能折騰她一晚上。他們完全沒有共同的愛好,做事態(tài)度也是天差地別。 貝錦如到現(xiàn)在都記得,有一次駱敬東到學(xué)校門口來接她,開了三四條街,等紅燈的時候非來親她,聞到她身上中午吃螺螄粉的味道,又讓她下了車走回學(xué)校。 明明味道只有一點點殘留。 貝錦如真的很小氣。她和駱敬東的仇夠大了,可是這些生活中的小事仍舊能讓她氣很久,氣到后來再看到螺螄粉都會生氣。 金蘭汀岸的管家沒變,還是林姨,一個很精干的中年女性。四年前貝錦如和她不熟,四年后林姨對她倒是親密了不少。 專家被傭人帶出去休息,林姨惋惜地站在樓梯口對貝錦如說:"昨天我不該讓太太出門的。" 貝錦如回頭看著長長的木頭樓梯,很寬敞,上面鋪著柔軟的地毯,她就是從最高的地方滾了幾階下來。 可能還沒有雨天在教學(xué)樓門口腳滑摔倒疼。 這說不定是老天爺給她的一次機(jī)會,讓她只記得那些痛苦又不堪的過往,忘記被馴化到再也不反抗的過程,再次逃離駱敬東。 貝錦如憋悶地想,再給她一次機(jī)會她能把握住嗎? 林姨給貝錦如指了她平時用來工作的小房間。里面的裝飾和整個別墅的簡約風(fēng)格格不入,升降桌和轉(zhuǎn)椅都是粉白相間的,墻上還貼著幾張動漫海報。 貝錦如在臺式機(jī)面前坐下來,找了一陣才找到開機(jī)按鈕。 電腦桌面亂得人眼花,各種文檔文件隨便排列著。 貝錦如翻了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工作了幾年,水平并沒提升多少,設(shè)計使用的軟件也沒有什么大的更新進(jìn)步。 或許她可以過幾天就去上班。 抱著這樣的念頭,貝錦如點開一個沒完成的UI嘗試著繼續(xù)做下去,漸漸找到了感覺。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駱敬東站在門口,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既然這樣,他敲門也沒什么必要。 很熟悉的駱敬東式行為。 貝錦如轉(zhuǎn)著椅子往后挪了一下,駱敬東隨意拉了把旁邊的凳子,坐在桌子右側(cè),說:這么勤奮? 我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來 駱敬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沉默地在旁邊觀看貝錦如做設(shè)計。 她本來想明白了怎么排版,在他的注視下全忘了。 貝錦如胡亂敲了兩下鼠標(biāo),保存了修改,干巴巴地問: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 駱敬東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地落在她臉上,聲音里含著不快,這個也忘了? 這又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經(jīng)歷,忘掉反而是更好的吧。只可惜她沒忘。 貝錦如裝作頭有點暈的樣子,弱弱道:我,我腦子里很亂。對不起。 她扶著太陽xue的手腕被握住,駱敬東的手從她的手背滑下去,牽住了她的手指。 他嘆了口氣,再開口的語氣就已經(jīng)有些惆悵:我是在一家日料餐廳遇見你的。 駱敬東沒騙人。貝錦如是中了微博抽獎的飯店買單,才會去人均要七八千的高檔日料。那天駱敬東就坐在她旁邊那一桌,也是一個人。 當(dāng)時只覺得你挺好看的,后來我去西大給明雪送東西,又看見了你。我就主動要了聯(lián)系方式。 駱敬東敘述得很平淡。 我們約了幾次會,你就向我告白了。 我,向你,告白? 貝錦如愣了,他編得過于離譜。 駱敬東似乎壓了壓火氣,還是忍不住說:向我告白怎么了? 貝錦如又嚇一跳,連忙擺著手,怕他發(fā)難,道:沒怎么,沒怎么! 駱敬東更挫敗了。 貝錦如突然覺得駱敬東的人設(shè)在她那豐富了一點。原來他喜歡對著失憶的人編言情,還非逼著對方相信。 真可憐啊。 啊感覺越寫越亂了 我得好好捋捋 周四(也就是今天 爭取多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