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來我家嗎
31 來我家嗎
考試周的大家忙得不可開交,學生會室除非要緊事,大家都不去那聚了,少有的冷清。加上最近白夏父母工作稍稍清閑,總來看她,周末又接她回去,想要在休息日湊齊人,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每天晚自習過后,危決陪著她去cao場熱身跑步,連同另外兩項體測加強訓練,體育課上倒被體育老評價勉強及格了。這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獨處時間。 天漸熱,也反復無常,昨天穿著短袖加薄外套都覺得熱,今天興許得多裹上一件才不冷。穿多穿少不打緊,反正學生會室里有備用的,隨時可以去添換。 白夏給關謐一連發(fā)了好幾條消息,出乎關謐意料,她居然對高三的那幾位好奇起來。 一個課間她們約著在樓梯拐角處碰頭,便聊開了。 上次說是去集訓,集訓的具體內容是什么? 我哥沒告訴我特別細的,不過他提到一件事,這次的集訓贊助是和光集團。 和光集團?白夏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你不知道很正常,關謐換了條腿做支撐,說雅逸酒店你肯定就知道了。 白夏了然的點點頭,雖然自己沒去過,曾聽父親提過,他們有一年的年會是在那邊辦的。 他們去集訓,住的就是雅逸酒店。 她仍舊不明白,為什么一個集訓會被掌控龐大資本的集團贊助。 可能是為了高四的課外實訓搜羅人才,也可能是為了升學選擇他們有投資的學校吧。像我哥這種,應該是考察過想拉去當管培生。 上課鈴聲催促著她們分開。 白夏手里寫著卷子上的題,心里想的卻翻出了曾經考慮過的問題。 危決他意向大學是哪一所呢?萬一等到高三被挑去集訓的沒有自己,兩人的選擇會不會有分歧? 還好不是考試的試卷,白夏在上面寫寫擦擦,紙張卷起細碎毛團,幾乎要被搓破了。 她的心不在焉嚴重影響著危決,但是他考慮的事不同,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是,白夏又把好幾門課的筆記本借出去,通常一借就是半日,哪有時間留給她自己復習。 雖然不比期末考重要,但這次月考,為的是給期末考的難易程度做參考,大概率期末考會難很多。這次的成績與排名,是最能摸到上限的。 還不等他寫紙條過去,白夏的便利貼已經推了過來。 上面寫著,后天考完試,我們出去約會好不好? 她問過了,這周父母恢復繁忙,沒多少時間陪她,原本想拉著關謐去吃一家覬覦很久的料理,關謐提前有約只能推了。 好。他不會拒絕白夏。 考試已是家常便飯,平常心從教學樓出來,在花壇邊等著,白夏盯著里面層層疊疊花瓣的芍藥發(fā)起楞。 從花蕊的淺粉往四周散去,愈發(fā)白凈, 簇簇湊在一堆,瓣上的水珠凝著不動。 她一時竟想不起自己在等誰,被花吸去了神志。 你在發(fā)什么呆? 關謐老遠看著她,走近連喊了好幾聲才把魂叫回來。 我看花開得不錯。她說不出別的緣故來。 你和危決,不同考場考試而已,就已經思念成疾了?她躲著白夏抓撓她腰間的手,兩人在花壇邊鬧成一團,又巧讓危決看見。 什么事這么開心?他豎起耳朵打算聽,這兩人又不鬧了,手挽手把他甩在身后,聊起其他的話題走出校門。 橙紅色的夕陽將云朵染粉,他們出了校門,慢悠悠晃去書店逛,臨走時抱著幾本。 就連純白的封面也被夕陽映成淺黃。他們三人在十字路口揮手道別,難得的危決沒有送白夏回家。 他們手機里躺著聊天記錄,定好了明日的約會地點,所以,她今晚回家要早點休息。 懸心的考試結束,老師沒有留作業(yè),她悠哉的懸著雙腿,在桌下晃蕩起來。手邊攤開的日記本寫下和光集團,順便用電腦搜了搜官方的介紹。 北家 她打起了呵欠,陸陸續(xù)續(xù)寫下幾個詞,便鉆進被窩睡了。有些事,以后再想也不遲。 白夏提著米色提包朝危決跑去時,微卷的長發(fā)隨著她身體的晃動飄起來。 她一早起來眼皮還沒睜開,站在衛(wèi)生間的鏡子面前卷起頭發(fā)來。細碎的卷蓬松可愛,耳邊橙色的發(fā)夾將不安分的碎發(fā)歸置在一起。鵝黃色的長裙前面看著并無特點,繞到后背才發(fā)現(xiàn),順著脊椎開叉到腰間,由幾條帶子系成蝴蝶結,露出些許肌膚來。 她的唇上涂了些顏色,比原本的純色要偏紅一點,更襯得肌膚雪白。 短暫的擁抱過后,白夏將手勾在危決的臂彎,挽著他向目的地走去。 她提前看過地圖,路線也都記下了,走完這段小路朝左拐就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家店。 危決另一只手時不時摸著鼻尖,明明不癢卻總想撓。白夏貼她太近,總是時不時將胸蹭在他胳膊上。 綿軟的觸感吸走了他大部分注意力,他趁著白夏不備,低頭對著她的額頭親了一口。 你干嘛?白夏的身體朝后退開,手倒是沒放開。 她眼神瘋狂警告:路上人來人往,放尊重點。 危決故意裝看不懂。 覬覦很久的料理店大大超出她的期待值,特別是雪冰,蓋著厚厚的奶蓋,根根冰針含進嘴里立馬化成甜甜的涼意,吃到底下挖出仙草凍,配合著紅豆,像是在吃冰奶茶。 薄rou煎得焦脆,又不失rou感帶來的滿足,就是青桔酸了些,本來就是用來提味的汁水,白夏非要嘗嘗本味,自己倒了牙根不算,還要塞給危決,兩人一同皺眉,拿起水杯猛灌。 他們笑著越坐越近,身側時不時貼在一起。 我買了摩天輪的票,你想幾點去?危決將一塊芒果塞進嘴里,不算舔的滋味倒是清口。 吃完就去,我想看看白天是什么樣的。她才想起來,初中時出來玩,自己鬧著要坐摩天輪,本意想看湖面風光,偏偏是晚上,她看的是萬家燈火與車水馬龍。 她順勢反問一個問題,這周末我不回集安區(qū)的家里,你要不要來我家? 危決的喉結抖動了一下。 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