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和竹馬
青梅和竹馬
此事凈姝不曾說與任何人聽,她怎么也忘不了當(dāng)初在竹林里,他那個滿是酒香的懷抱,盡管心中百般告誡自己不能動心也無濟(jì)于事,該想的還是會想,所以當(dāng)解除誤會之后,他讓她拜入他門下,她才會拒絕,她擔(dān)心一旦與他成為師徒,便不能夠在一起了,只想著用合作關(guān)系與他先接觸接觸,誰知不過幾天,就打亂了她的如意算盤。 狀元樓外,凈煜見他們出來,趕緊上前迎,就要接過他懷里的凈姝,司南卻不放手,讓他從后門進(jìn)去,去把那被他揍得頭破血流的臭小子偷偷帶回去,還有事情要審問他。 見meimei無事,凈煜已然放心,聽司南的話,二話不說就去了狀元樓后門。 此番是我疏忽了。路上司南與她輕言。 怪就怪我倒霉吧,或許我本就是要青燈古佛一世的人。說到此處,凈姝不免抹淚抱怨起:初見時,你給我看相,分明說我姻緣無礙的,怎么沒瞧準(zhǔn)? 司南低頭看了眼躲在他懷中的小人兒,說道:緣分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你自己沒注意到。 是哪個?你不能直接告訴我嗎? 天機(jī)不可泄露。 莫不是你吧?凈姝心里想著,此時卻不敢問出口,可惱著又抬手擦嘴。 小小嘴兒已經(jīng)被擦拭得又紅又腫,隱隱見血絲,可她卻還是擦著,疼也擦著。 別擦了,都破皮了。 一想起被他親過,我就難受。 不是沒親上嗎? 誰知道咱們進(jìn)去之前他們有沒有親過,說不準(zhǔn)還還做過更過分的事 凈姝又忍不住落起淚來,哀嘆著自己的清白。 應(yīng)當(dāng)沒有,衣裳不是還好好穿著的。 這倒是。凈姝收了收眼淚,伸手摸索身上,檢查有無異樣。 回到安府,司南翻墻送她過去隔壁,將她交由等在那兒的凈家父母,而后便回了自己房間,處置起那女人的魂魄。 女人喚作意娘,是西北人氏,與方才那男人是青梅竹馬的情誼。 男人喚作林深,書香世家,家里開了家書院,意娘家則是開武館的,祖輩幾代都比鄰而居,一文一武,是當(dāng)?shù)貫槿藰返赖膬杉摇?/br> 意娘從小習(xí)武,雖說武功不算特別好,但一般防身是足夠的。 這幾分拳腳功夫,讓她有別于其他女子,也比其他女子多了幾分大膽,大膽到敢假扮書童跟著林深來了京城。 起因是那天她聽書院的人與林深笑鬧說榜下捉婿,說林深一表人才,一經(jīng)中榜怕不是會被京里的小姐看中,捉去做女婿。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眾人不知這番言談,讓意娘心生警惕,深怕自個兒竹馬被別人捉了去做郎君。 林深啟程當(dāng)天,意娘留了封信給爹娘,偷摸摸跟著林深也出了城。 林深不知后面跟了條小尾巴,一直到下一個地方歇腳的時候,她主動現(xiàn)身,才知她跟了出來。 林深勸說不過,無奈只得同意她跟著,讓她扮作個小書童跟著。 進(jìn)京這一路上,兩人同進(jìn)同出,同房而眠,感情突飛猛進(jìn),一個春雷轟轟的夜里,膽子大的意娘,鉆進(jìn)了林深的被窩里,懵懂的少男少女,互相擁著抱著,嘴兒纏著,腿兒也纏著,在雷聲,雨聲當(dāng)中,兩人摸索著成了一體。 姑娘的處子血蹭了滿床,少年的童子精灌了姑娘一肚子。 此后兩人更是如膠似漆,香艷了一路。 到京城后,兩人在狀元樓住下,林深跟隨大家掛靠進(jìn)了梧桐書院,白日里需要去梧桐書院學(xué)習(xí),意娘跟不進(jìn)去,便恢復(fù)了女裝,扮作一般小姐,天天往一旁的聽雨樓里等他。 那天午后,她去后院小解,碰到了送茶而來的黃老板,好奇去看了看,與之交談了幾句,殊不知,就這幾句話,讓黃老板對她起了歹心,他想試試會武功的女子種出來的茶會是什么滋味。 黃老板故意接近她,做出和藹親切老爺爺?shù)哪?,讓她慢慢失了防范,將自己的一切都不知不覺告訴了他。 而后故意設(shè)計(jì),讓她覺得林深與其他小姐有染,引她和林深吵架,等他們大吵過之后,他又出來假惺惺安慰,趁機(jī)在她茶水里下了藥。 等她再醒來,已經(jīng)成了他園子里的一朵花,她那時才知道一切都是黃老板的設(shè)計(jì)。 黃老板故意引她和林深吵架,而后留下一封模仿她筆跡寫的信,只說她先行回去了。 林深不疑有他,只以為她鬧脾氣了,又覺得她有武功傍身,不會出事,遂也沒有去找,只以為她先行回去了。 這事都是黃老板告訴她的,為了讓她死心,還告訴她,只要她乖乖聽話,到時就把她搬去聽雨樓,可以有機(jī)會接近心上人。 為了林深,她忍氣吞聲,百般配合,終于換得黃老板的承諾,將她移進(jìn)了聽雨樓的園子里,然而每每看到心上人,她除了狂擺枝葉外,再不能做出其他動作。 她本以為等春闈結(jié)束,此生兩人便再不能相見,不料凈姝的出現(xiàn),讓事情有了轉(zhuǎn)機(jī)。 那天她也不知道為何,赤丹花朵被凈姝摘下,她的魂魄就從花里出來了,她本想去找林深,但卻不受控制地跟著凈姝回了家,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可以附上凈姝的身體,借她身體重生和林深在一起。 她真的相信了,看著凈姝睡下放松之時,將她的魂魄擠了出去。 重新做人的感覺實(shí)在太好了,她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林深,激動之下,她忘了還要遮掩身份,甚至連外衣都忘了穿,徑直跑出了門,冒著雨跑去了狀元樓。 此事是我對不起凈小姐,用她的身子與林深做了親密事。意娘主動談起方才的事,事到如今,怕也只能委屈凈小姐嫁與林深了,你們放心,我已經(jīng)死了,不會是他們之間的阻礙,林深學(xué)富五車,相貌英俊,想來也配得上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