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熱鬧(下)
第七十一章 熱鬧(下)
馮缺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一看便知今夜必然是個熱鬧的夜,他柔軟的唇在海寂手背上輕輕觸了觸,我去備些水。 裴云朝閃了身讓他出去,二人擦肩時嗅到馮缺身上淺淡的茉莉花香,又想到似乎在古尚遠(yuǎn)身上也聞到了些香氣,不禁皺眉,下意識抬起衣袖嗅了嗅自己衣服上有沒有什么味道。 這衣服累贅得很,不便行動,他平日里不愛穿,常年壓箱底,別說香味了,能沒有潮味就是萬幸了。 馮缺出去后,屋內(nèi)剩下的都算熟人,裴云朝多少輕松了些。 我沒不愿意。裴云朝走到海寂另一側(cè),聲音低若蚊吟地嘀咕著,只是你這里,人也太多了。 加上她一共四個人,四舍五入可就是大庭廣眾了。 他幾日前還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童男子,在她面前都還有些抹不開,才破了身不久就面臨這樣的處境,實(shí)在是超脫了他認(rèn)知的上線。 天涼了,人多熱鬧些。海寂稀松平常的口氣好像她們幾人只是聚在一起喝喝茶下下棋似的,她拉過裴云朝的手,丈量了一下,他的手比她略大一些,十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腹和掌心都有薄繭,手心手背都沒有多少rou,骨頭又硬,手感比起馮缺的手來可就差遠(yuǎn)了。 事已至此,裴云朝也沒什么可說的了,雖然羞惱難堪,但他向來好勝心強(qiáng),不愿在其他二人面前落了下乘。 海寂將他的手放下時,裴云朝卻拉起她的手,搭在自己深藍(lán)色的腰封上,一雙泛起水光的桃花眼根本不敢與她對視,濃密的睫毛不自覺地顫抖著,連帶著聲線也不穩(wěn)當(dāng)極了,含含糊糊的。 這身衣服,你要是喜歡,也一并送給你。 人多了確實(shí)熱鬧,且暖和。 海寂有一種置身溫泉的錯覺。 身后是馮缺溫?zé)岬男靥?,和她的脊背密不可分地緊貼著,除了兩顆挺立的茱萸稍有些硌人,他整片胸腹都是平坦柔軟的,絲滑細(xì)膩,如一塊上好的綢緞裹著她的后背,又沒有絲綢那般沁涼,而是溫暖熨帖的。 他情意綿綿的吻,從她的耳后開始,順著脖頸一路流連到蝴蝶骨,雙臂攀著她的肩膀,又仰起頭去啄吻她的唇角。 海寂一垂眼就能看見他眼尾的那顆淚痣,馮缺在上面繪了朵含苞待放、將綻未綻的菡萏,此刻花瓣上點(diǎn)綴著他晶瑩的淚水,像是風(fēng)雨中搖曳不定的殘荷,明明天亮后就能向陽綻放,卻極可能頃刻殞敗于這場狂風(fēng)驟雨中。 他小心翼翼的吻乖巧又充滿試探之意,海寂輕松撬開了他的唇齒,侵入他口中后,他又立刻火熱地與她唇舌糾纏起來。 當(dāng)海寂回應(yīng)起他的吻時,那朵菡萏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穩(wěn)穩(wěn)托住,任風(fēng)吹雨打,也只有花瓣不斷顫抖,雨水不斷地從花瓣表面滑落,那抹艷色浸潤了水意,愈發(fā)招搖惹眼。 馮缺的淚水滴落到了海寂的胸脯上,正好被吮吻著她胸口的古尚遠(yuǎn)舌頭一卷舔了進(jìn)去。 古尚遠(yuǎn)一抬眼看見他正和海寂吻得難舍難分,也不知哪來那么多眼淚,淚珠掛在眼尾眼看著又要掉下來。 像是水做的似的。 古尚遠(yuǎn)嫌棄地又去旁邊漱了漱口。 坐回海寂身側(cè)的時候,又險些被跪在她腿間的裴云朝絆倒。 裴云朝跪在床前的踏板上,衣衫散開,看似身量清瘦,胸腹處肌rou卻溝壑分明,下褲早不知道扔到哪去了,腿間硬物挺立了許久,除卻最開始被海寂剝開衣物時拍了兩下,之后就一直被冷落著,而它的主人只顧著埋頭舔著女子私處,一心賣弄學(xué)來的那些半吊子技藝,也根本顧不上它。 裴云朝學(xué)這些工夫真是不容易,他硬著頭皮戴著斗笠去買了許多本子,拿回來一翻全是畫的男女交合的姿勢。他還念著海寂說的是讓他給她舔,同本子上這些完全不搭邊。于是又折返回去,支支吾吾地問店家有沒有旁的姿勢的,那店家好似頓悟了,拿了另一種風(fēng)格的本子出來,畫的就大多是男子跪在女子腿間的了,而且多數(shù)時候不只一個男子。 那店家見他買得多,還又送了他幾頁紙,說是最合適討女主子歡心了。 裴云朝后來才回過味來,那店家怕是把他當(dāng)成時下貴婦偷偷豢養(yǎng)的男寵了。 畫冊上粗陋模糊,只有個大概輪廓,裴云朝真切地看清海寂私處時,忍不住屏息凝神,腦中空白了許久,不僅面皮熱得像是要燙化了似的,連意識都被熱氣蒸騰得模糊了。 但他不僅是要看,還要張嘴去舔,還得舔得她高興。 裴云朝湊近了那處密地,嗅著她那處淡淡的味道,說不清什么味道,不是香味,卻也說不上難聞,只是引得他喉嚨發(fā)癢,口干舌燥,迫切地想要討些水來解渴。 想起店家給的那幾頁紙上所寫的,他伸出舌頭,先是輕輕繞著她的外陰掃了幾圈,慢慢地一圈比一圈靠近中心,刷過那兩瓣長著細(xì)細(xì)皺褶的rou唇,又繞著她漸漸挺立的rou核不斷打著小圈,最后用舌尖剝開裹著rou核的那層外皮,含住她最敏感的地方 初時身體各處的感覺還算均勻,都是癢意里夾雜著酥麻,海寂放松著身體,身后有馮缺做支撐,雙腿擔(dān)在裴云朝肩上,胸前被古尚遠(yuǎn)含得水淋淋的,周身都被男人的唇舌小心侍弄著,被男人口鼻噴出的熱氣籠罩著,即使裸身也絲毫不覺寒冷。 漸漸地,下身的快感隨著裴云朝的唇舌不斷靠近陰蒂而迅速攀升著,更是在他含住裸露的rou核時瞬間成倍翻漲,海寂不禁夾緊了裴云朝的腦袋,下身朝他唇邊挺了挺。 侍候她上身的兩個男人也能感知到她逐漸緊繃的肌rou和加重的呼吸,心中酸澀之余,也更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她上身為數(shù)不多的敏感點(diǎn),生怕她遺忘了他們的存在。 裴云朝抖著舌尖震顫著她的陰蒂,手指以同樣的頻率摩擦著她的xue口,他能感覺到她夾得她越來越緊,xue口處滲出的液體也越來越多。可過快的頻率太耗費(fèi)力氣,他很快覺得口舌酸麻,不一會兒就要頭暈眼花了,但他不敢絲毫松懈,拼上最后一點(diǎn)力氣又加快了幾分抖動速度,感覺到她要攀上高潮之時,抵著陰蒂重重一吮。 猛烈的高潮襲來,熟悉的快感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海寂仰起頭,身體從上到下緊繃成一條線,下身驟然緊縮,xue口一股腦涌出的水液比剛才淅淅瀝瀝滲出的加起來都要多。 裴云朝終于松了口氣,感覺舌頭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幾乎癱軟在地,一抬頭,正看見海寂面上紅潮未褪,目光里有罕見的柔和,平靜的眸底像有橘黃的燭火搖曳著。 他從沒見過她這副模樣,心口像被不輕不重地撞了下似的,不由愣了一下。 他只是走了一下神,就被古尚遠(yuǎn)推開了,然后眼睜睜看著古尚遠(yuǎn)把那些水液都接進(jìn)了口中,還意猶未盡地把她大腿周圍沾到的液體都舔得干干凈凈。 裴云朝氣得七竅生煙:姓古的你要不要臉,那是我 那是他舔出來的。 后半句話被他咽進(jìn)了嘴里。 不僅僅是因?yàn)樗f不出口,更是因?yàn)楹<盘鹉_按在了他昂揚(yáng)的性器上,一直被他刻意忽視的煎熬欲望一下子掀翻了天。 海寂用腳心在他傘端按了按,看著裴云朝迫不及待地挺身朝她腳底蹭著,溢出的前液抹在她腳底黏膩膩的,他按捺不住地蹭來蹭去,蹭得她不甚敏感的腳底都陣陣發(fā)癢。 古尚遠(yuǎn)下身早也脹得生疼,只是他還沒解褻褲,只在胯間頂起鼓鼓囊囊一團(tuán)。 雖然心中嫉妒裴云朝的待遇,古尚遠(yuǎn)卻不敢表露,干脆埋首在海寂腿間,溫柔小心地以唇舌撫慰著她高潮過后仍十分敏感的rou珠。 相比裴云朝還有些生疏的動作,古尚遠(yuǎn)幾乎算得上嫻熟了,不一會兒海寂就在他靈巧的唇舌下又攀上了一個小小的高峰,按著裴云朝性器的腳都不由加重了力氣,惹得他痛呼一聲。 海寂只當(dāng)看不見他們之間你來我往的交鋒,在他們殷勤且花樣百出的侍弄中,身體迎來了一波接一波的如潮快感。反正他們一個人累了,另一個人立馬就能接上茬,每個人都使上了畢生的氣力,讓她連頭發(fā)絲都透著酣暢淋漓的爽快。 只有一點(diǎn),他們?nèi)穗m各有千秋,唯一的不足便是臀部要么勁瘦,要么平坦,只有馮缺的還算柔軟,卻談不上豐滿。 海寂難免想起了許雋那對挺翹飽滿的臀,心下有些遺憾沒將許雋一同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