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第六回
合德春獵之后,流言自宮中傳開,都傳那吳尚書的嫩妻已經(jīng)被圣上寵幸,二人在野郊單獨(dú)過了一夜。 據(jù)說是失足遇險(xiǎn),但是隔日他們二人回來時(shí),這吳妻柳棠的衣衫糟亂,腳步虛晃,披的還是圣上的衣袍。更重要的是,她臉?biāo)迫剀捷蛰?,顧盼盈盈,瞧那抱著她的天子的眼神,都是說不出的情愫。 嘖嘖。就這么一夜,她個(gè)名門禮婦,倒在yin欲之下,真是道德敗壞啊。 終歸還是傳到了后宮里頭,傳到了那剛剛臨盆,仍在月內(nèi)之期貴妃陶琴凌耳中。 耳邊還是幼孩嗚哇嗚哇的啼哭聲,帶著點(diǎn)凄厲的味道。陶妃看著那搖籃中裹著金絲布衣的的小rou團(tuán)子,百感哀集,又覺憤怒無比。 皇乳母聽見哭聲,進(jìn)來又請安,將小皇子帶下去哄去了。孩子一走,她才算是腦子清明了些,將這事來來回回縷清楚。 這小龍子,是他春獵回來之后誕下的。皇上不過是匆匆探望一眼,之后到現(xiàn)在也一直沒有再來探望她,說是莫要叨擾了她坐月調(diào)養(yǎng),抽調(diào)了宮里資歷最老的乳母嬤嬤寸步不離地照顧。 回想如此,說是照顧,倒不如更說為監(jiān)視,估計(jì)就是怕這消息會(huì)傳到她這兒吧。 面上浮上冷冷的笑容,而心乳處一抽一抽的疼。她初產(chǎn)漲奶,覺得心口總是有什么東西壓著,那豐滿的乳也像是快要爆開似得,日日折磨著她。 痛。恨。怨····· 來人!給本宮傳太醫(yī)。 而在另一處,情形卻迥然不同。熏香淼淼,安適怡然,絲毫無焦慮緊張喧鬧之氛圍。 這是養(yǎng)心殿,天子閑適讀書之殿。他坐在座上,面前那一寬大無比的金絲花梨木桌子上擺滿了奏折,聽著臣人滔滔不絕。 他明顯心不在焉,念思全然不在此,而在這木桌之下。這臣子大概也察覺到這少年天子心思乏乏,終于才是終了告安而去。 殿內(nèi)空無一人之時(shí),他松了口氣,全情享受地低吟。不出一會(huì)兒,喉頭滾動(dòng),深喘著氣,后躺癱靠于椅背上。 桌下緩緩地爬出個(gè)人。與他相視一眼,笑得嫵媚勾人,不是那敗德的吳氏柳棠又是誰。 今日她偷偷被接入宮與他私會(huì),二人正打算私行茍合之事時(shí),又被這不速之客的官臣打斷,便是匆匆將她藏于著書桌之下。 不過,春獵野合之后,她這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大木桌擋著這臣子視線,但是他卻是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得到,她那活潑的小舌,于他那硬熱之物反復(fù)舔逗的;吞吐之間,主動(dòng)地將這男物深送入自己喉間,逼著他失控泄出。 同時(shí),這軟軟小手還把玩著他那吊啷的陽珠,輕捏揉按,著實(shí)舒服得很。 皇上可是身體不太舒適?為何面色這般潮紅,呼吸急促? 無礙······他咳嗽一聲:或許是春乏,昨夜未曾休息好。你既然又急事,就速速報(bào)來罷。 桌下人兒聽見他這道貌岸然的話,心里偷樂,嘴上功夫更是加緊。等到這臣子走了,舔舔喏喏才終于吸出龍精。 幾日不見,去哪兒學(xué)的這么厲害的功夫,嗯?緊摟這妖女入懷,嗅著她脖頸香汗,他聲音啞沉。 她上衣半褪不褪,余露只小乳。那乳心粉粉立立,好似也按奈不??;下邊裙裳紛亂,一只繡鞋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整副嬌俏淘氣的樣子,沒有一點(diǎn)人婦模樣。 攀上他低聲耳語:自然是殿下喜歡的那些繪卷里的····· 扯唇一笑。真是個(gè)識時(shí)務(wù)的嬌人兒!他心里嘆許,把她抱到桌上,撥開她身上的剩余衣葉,低頭口玩著她的另一嬌乳,弄得她浪叫吟喘。 報(bào)!琴貴妃求見!伴隨叩門聲,這忽然驚起話語讓這歡樂的二人心臟一停。他反應(yīng)更快,打橫抱起柳棠就往內(nèi)屋去,將她放在了休息的小榻上。 柳棠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落下?lián)鹾?,匆匆走了出去?/br> 陶氏于他,感情寥寥,卻是穩(wěn)定局勢的重要棋子。一國之主又怎樣,此刻依如普通人家的偷歡夫君般焦急慌張。 傳。他穩(wěn)住了聲音,沉肅瑯語。 門被推開,飄入濃香馥郁的薔薇香,令他神經(jīng)繃緊。來的就只是她一人,沒有其他侍女隨同;她雙手托舉一小巧金盤,上面放的是兩只小盅。 你不安養(yǎng)身子,來此處做什么?他皺眉問道。 這陶琴凌生的一副標(biāo)志潑辣的面孔,鵝蛋小臉,杏眼圓溜,瞧著生動(dòng)鮮活,甚是鮮活。修繪至精的葉眉斜斜上挑,仿佛它們也都感情充分似得;最好最妙的,當(dāng)屬那小翹的鼻尖,與鼻尖下濃烈艷唇。此此總總,給人留下難忘印象。 聽到他這冰冷的話,她也罕見地未曾生氣,揚(yáng)明媚笑容,放下手中的托盤: 皇上心疼,臣妾當(dāng)然是高興極了。自從春獵回來之后,匆匆來看了新生的龍兒,就又泡在這書殿之中處理朝事,那臣妾自然也心疼皇上呀。 她走至他身后,輕柔地錘捏他僵硬的肩膀,眼神一瞥,瞧見了那桌下隱隱的一只女子繡鞋;即便如此,都未曾有明顯表示,依舊是悉心于手上功夫。 咳咳。近來事多,你能諒解便是最好了······他不動(dòng)聲色:等約莫忙完這段,你也出了月子,朕再去探望你······ 言下之意是你趕緊走吧,別壞了我的事才好! 琴妃姣慧聰敏,怎會(huì)聽不懂話中意思。不過今日,倒是真的不與他計(jì)較,遲遲不走。他心中掛記著內(nèi)室里頭的柳棠,也堵著一股氣,面上自然沉郁十分。 盛春之時(shí),這人吶,容易精疲乏盡,臣妾便讓宮中的太醫(yī)開了一副房子,熬了湯藥送來。 她揭開桌上那小盅的蓋兒,遞到他手中。這藥汁撲鼻而來一股甜滋香味,顏色也不如尋常補(bǔ)藥黝黑,呈現(xiàn)清亮茶色。 他面上猶豫質(zhì)疑,這邊琴妃拿起另一盅,意欲自己飲下: 皇上放心,這兩盅是一模一樣的湯藥······若是不信,交換也可以。 好了好了,朕喝不就好了。他煩躁作答:你的一片心意,朕心領(lǐng)了。之后送藥這些小事,不必親力親為,影響身子可就不好了。 仰頭舉盞一飲而盡,琴妃看著他盡數(shù)喝下,自己也慢慢悠悠打開蓋子,將藥喝完了。 朕待會(huì)兒還要面見下臣······唔,你做什么這是? 琴妃不答,杏眼微瞇,三分瞧戲,七分引誘。她緩緩地解下自己的衣裳束帶,剝下身上那件繁貴的外袍,只留了件淡鵝黃金絲輕裳。 那輕裳下,胸前隱現(xiàn)傲然挺立的女峰,峰尖之處,有點(diǎn)點(diǎn)暈開的奶漬印記。 你······摸不清她意愿何為,剛要質(zhì)問,他身上涌上更奇異的感覺。渾身焚燃熬熱,意識混沌模糊,眼前的一切像是拂上了緋粉紗幔,飄飄然然。 更要命的是,自己身下那才剛剛泄出的雄物,現(xiàn)在硬得發(fā)疼,矗直挺然,但明明腦子里并無任何尋歡之意。 你給朕喝的是什么!他喉間干渴滾動(dòng),掙扎站起,但是依舊使不上力。大手一揮,憤怒之極,瓷盞叮當(dāng)粉碎,散落一地。 皇上所喝的······是臣妾讓太醫(yī)開的情藥。這藥,分為兩幅:陰藥喝了情動(dòng)十分,渴歡求好;至于這陽藥,自然就是會(huì)讓男子金槍不倒,干勁十足······ 殿下······如此沉浸于男女之事,寵幸疼愛其他人,甚至是自己下臣的妻子······如此慷慨,卻都不肯分一點(diǎn)給臣妾······ 臣妾是您名正言順的妻!她嘶喊著,帶著猙獰的凄厲。那討人喜歡的唇像是抹了血,那么妖治。 臣妾自然是要回,屬于臣妾的一切了······ 話畢,她拉下輕裳,那豪乳飛彈而出。沉沉滿滿,淀淀垂垂,隱有青筋脈布,頗為震撼?;蚴且?yàn)閯倓偵a(chǎn)過的緣故,峰尖圓暈黑沉,而那峰丁的兩點(diǎn)似李子核般大,竟然還掛著剛涌出的奶珠! 你······你瘋了!他喘著氣,怒目圓瞪,可是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了:你膽子如此之大,敢如此算計(jì)······就不怕朕會(huì)殺了你嗎! 呵呵。她走進(jìn)兩步,瞧著面前這個(gè)yuhuo縱身,雙目紅瞪的天子。琴妃無懼無畏挺著胸膛,真仿佛是帶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要?dú)⑺麄€(gè)片甲不留。 臣妾忘了同皇上說。這藥,飲下之后若是不能即使得到紓解······她笑的歡暢,那纖纖手兒已經(jīng)隔著衣料,似有若無地?fù)崦硐轮?,惹得他擠出吟吼。 若是不能紓解,從今往后,即使是欲行云雨,也不能再雄風(fēng)挺起了哈哈哈。 瘋了!這個(gè)妒婦竟然能行此狠招!盡管心里是這么咒罵著,但她的手,仿佛一劑良藥,紓解著他身下的雄根。 我······我是天子他放軟語調(diào),帶著求饒之意:凌兒你知道······我不可能此生只擁有你一人······你這么心急,不怕傷了你自己的身子么? 聽到這話,心靈一動(dòng),眼眶竟是紅了。笑容凝固于臉上,她伏下身子,與他唇舌輕觸: 我也只是個(gè)妻子罷了。 欲縱聲色也好,強(qiáng)取豪奪也罷,你若是一直都是那無情無心之人,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