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心。
貪心。
自周青瑤接手酒吧前臺工作開始,酒吧的生意明顯比以往更火爆。 店里來的外賓全是她接待,一口流利的倫敦腔,連外籍游小哥哥都忍不住多看兩眼,更別說那些賴在前臺各種磨她喝酒聊天的游客。 大多時候是湯圓油條上前解圍,少有幾次,喝醉的男顧客沒皮沒臉的sao擾,程逍突然出現(xiàn),拽著醉鬼衣領(lǐng)將人扔走。 他臉色沉的似黑閻王,幽深的眸色緊盯看戲的小女人,語氣不悅,你穿的這是什么? 小女人無辜的瞥了眼低胸碎花裙,撩了撩花瓣似的裙邊,...大家都夸好看呢.. 程逍見她嬉皮笑臉就來氣,那得瑟的小眼神想是吃定了他。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但平時對他膩膩歪歪也就算了,現(xiàn)在沖誰都是一張如花的笑顏,鬼知道她跟帥氣的外國小伙談天說地時,他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衣服換了。 不要。 他皺眉,周青瑤。 你要承認(rèn)你吃醋了我就換。 她兩手撐著下巴,清透的月牙眼盛著水光。否則我每天穿不重樣的性感小裙子,免費(fèi)給你當(dāng)活招牌.. 程逍定定的看了她幾秒,倏地自嘲的笑了聲。 隨便你。 男人淡然轉(zhuǎn)身,走了。 小女人呆看他高大的背影,輕咬下唇,神色略顯失落。 一旁的湯圓油條默默靠過來,兩人統(tǒng)一姿勢摸下巴。 油條搖頭吐槽,你這傻逼方法不行啊,逍爺哪是這點小伎倆就能搞定的? 湯圓嘆了聲,憤憤道:鬼知道他這幾年從奧特曼進(jìn)化成鋼鐵俠了,簡直刀槍不入。 所以說關(guān)鍵時候還是得看你油條哥... 他沖小女人神秘的勾勾手指,她好奇湊近,油條低聲耳語,傳授戀愛秘籍。 這樣,真的可以嗎?她懷疑的問。 油條挑眉,自信滿滿的點了個贊,放心,三壘穩(wěn)了。 話說那夜月黑風(fēng)高,凌晨4點,酒吧清場結(jié)束。 程逍遇到幾年前的熟客,一高興便多喝了兩杯,回客棧時,他腦子就跟炸穿似的,耳邊持續(xù)回放酒吧噪雜的隱約聲。 他房間本在一樓,可自周青瑤來后,他便默默搬到她房間隔壁。 知情人心照不宣,唯有他一人假模假樣的解釋,海景房太貴,平時訂房的少,空著也是空著。 這話說的,鬼才會信。 他拖著疲倦的身體爬上五樓,剛往前走幾步,就見房間前縮著個小小的人影。 小女人穿著淺色吊帶,外頭罩了層薄薄的紗質(zhì)披肩,整個人蜷縮在一起,閉眼靠著門板,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 程逍的視線掃過她胸前白玉般的嫩rou,飽滿渾圓,彎曲的膝蓋微微頂上,細(xì)膩軟rou呼之欲出。 他呼吸沉了沉,移開目光,胸前灼燒著一團(tuán)火。 醒醒...別睡了。男人低身靠近,輕拍她的小臉。 小女人睡得很熟,他耐心的喚了半會,她才緩緩轉(zhuǎn)醒。 唔... 她睡眼迷蒙的揉眼睛,清亮的眼眸卷著幾分慵懶,淡粉的眼皮,微撅的小嘴,鼻音很輕很粘人,像只倦怠的小奶貓。 我怎么...在這里?小女人昂頭,軟著嗓問他。 這話不是該我問你嗎? 程逍被逗樂了,大半夜不在床上睡覺,跑我這來堵門。 我不是故意的。 小女人聲音透著一絲姑娘的嬌嗔,細(xì)軟甜膩的調(diào)調(diào)跟年少時幾乎無兩樣。 她木訥的看著他,長睫毛緩慢的眨,小嘴張了張。 可能,又夢游了。 又? 程逍敏感的抓住她話里的關(guān)鍵詞,你以前沒這毛病。 在國外求學(xué)時,我曾夢游過幾次,醫(yī)生說,這是缺乏安全感引起的,病是間接性,沒法完全根治。 她聲音細(xì)細(xì)的,低頭看赤裸白皙的腳丫,兩手環(huán)住膝蓋,把自己抱得更緊。 男人心頭滑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心疼,眸光不自覺柔軟幾分,喉頭滾了幾下,還在自我糾結(jié)。 周青瑤昂頭看窗外半彎的月亮,淡淡的說:好晚了,你早點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每個字音都真實無比,尾音淺淺的顫腔我見猶憐。 她凍的吸吸鼻子,掙扎著要起身。 程逍深深嘆了口氣,按住她柔軟纖細(xì)的小手,今晚就睡我這吧。 小女人壓住內(nèi)心狂喜,假模假樣的皺眉,啊,這樣不好吧,寡男寡女的... 你睡床,我睡沙發(fā)。 他沉聲解釋,嗓音卷著一絲明朗的笑意。 萬一你又夢游,挨個去sao擾我的客人,我這客棧還干不干了? 周青瑤很乖的點頭,伸手輕拽他的外套。 那你能拉我一把嗎?我蹲太久,腿麻了。 兩人湊得很近,她溫燙的呼吸噴在他下巴處,癢癢酥酥的,跟小貓爪撓心似的。 程逍低頭看她,那淡粉的唇瓣如櫻花般嬌嫩,微微下壓便能親到。 小女人期待的眸光不加掩飾,仿佛下一秒便會耐不住勾引,大膽的貼上來。 僵持的最后一秒,是男人率先移開視線。 他伸手將她抱進(jìn)懷里,徑直起身。 她軟軟靠著他,昂頭便能瞧見男人硬朗的下顎。 小女人沒忍住,咽了咽口水,抬手去摸那片扎人的青色,微微刺痛。 海景房幾乎一個構(gòu)造,但即使用于自住,依舊保持變態(tài)的整潔,正如他當(dāng)年一樣。 周青瑤突然回想起兩人年少同居時,她自始自終沒干過一件家務(wù)事。 周末大掃除,她總被程逍安排在沙發(fā)上吃東西,然后眼巴巴的看著少年里外收拾。 偶爾她會膩歪的掛在他背上,開啟雙人掃地模式。 只是故事的最后,是男人被蹭來蹭去的人兒撩起火,扔了工具轉(zhuǎn)身往房里走。 她尖叫著被扔上床,他兇殘的覆上去,將人控的死死的。 再然后,她徹底累癱在床上。 醒來時,小屋已別收拾干凈,她在赤裸的身子外套了件男人的衣服,打著赤腳蹦蹦跳跳的跑去廚房。 黃昏下,少年清俊的側(cè)臉被落日蒙上一層柔美的濾鏡。 鞋穿好。 他看她光溜溜的小腳,話帶寵溺,去刷牙洗臉,吃飯了。 甜蜜的鏡頭瞬轉(zhuǎn),黃昏的暖光一秒跳至黯淡黑夜。 程逍將她放到床上,欲抽身離開時,小女人用力扯住他的衣擺。 怎么?他背著光,嗓音啞的很溫柔。 我還想貪心一點。 她眸底泛起春潮,水光熠熠。 今晚,你可以陪我睡嗎? ------- 晚上還有一更,來點點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