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
親吻
夕陽落幕,蜿蜒小巷又恢復往日的喧鬧。 街邊宵夜攤的老板們吆喝喧天,見著提書包的程逍跟他身后的小尾巴,大家相視而笑,不再出聲調侃他們。 程逍回頭看她,晚上想吃什么? 周青瑤歪頭思索,你會做飯嗎? 做的不一定能吃。 一旁燒烤店的老板直接掀他底牌,小姑娘,你別聽他謙虛,他廚藝不錯,好歹還在我這幫了半年廚,深得我真?zhèn)鳌?/br> 老板娘翻個白眼,一掌拍過去,就你那廚藝也能跟程逍比,心里沒點數(shù)? 咳,給個面子嘛。老板小聲說。 我給你個屁。 兩人罵罵咧咧的互懟,一旁看戲的周青瑤都被逗笑了,可再一轉頭,程逍都走出幾米遠,她邁著腿短呼哧跑過去。 原來你還在燒烤店干過?。?/br> 程逍答的平靜,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 她探頭去看他黝黑的臉,問的誠懇,累嗎? 不累。 周青瑤不信,努努嘴,撒謊。 程逍側目看她,低聲道:累也要接受..... 周青瑤似懂非懂,很多時候都感覺他不像這個年紀的人,有太多深沉跟現(xiàn)實的東西在左右他的情緒。 她現(xiàn)在對他所有的事都好奇的不得了,一開口問就停不下來,追在他身后嘰嘰喳喳的問。 程逍還算耐心,問話一一作答。 你喜歡什么顏色? 都行。 你喜歡什么水果? 不挑。 你喜歡甜粽還是rou粽。 都不喜歡。 周青瑤還想問什么,可開口時呼吸停了一秒,害羞又扭捏。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一臉沉靜的程逍很輕的挑了下眉,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這才是你真正想問的問題吧? 周青瑤被盯得心跳加速,用兇巴巴演示羞澀,不說拉倒。 程逍沉默不出聲,只是那沾染笑意的眼神看的人渾身不自在,周青瑤恐他發(fā)現(xiàn)自己藏不住的小紅臉,倏地加快步伐往前跑。 男生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衣領,吃什么菜? 隨便。 番茄炒蛋? 她回頭看他,可以啊。 程逍看她臉上的紅暈,低笑了聲,挺好,番茄都省了。 嗯? 他屈指在她guntang的臉頰上輕刮了下,不發(fā)一言的往前走。 周青瑤原地呆愣幾秒,后知后覺的用小手捂住紅光乍現(xiàn)的小臉。 啊啊! 丟死人了。 ........... 盛夏天黑晚,過了7點,世界才慢慢陷進暮色。 程逍住的是老房子,廚房不大,只夠容納他一人,自告奮勇想幫忙的周青瑤被他趕去客廳寫作業(yè)。 廚房里鍋碗瓢盆的聲音逐一奏響,客廳茶幾上做卷子的周青瑤完全靜不下心來,沒幾分鐘就要去廚房sao擾下程逍。 廚房空間小,僅一個窗戶,空氣不對流。 他熱的渾身冒汗,索性脫了上衣,肌rou線條流暢,濕汗似一層透明蜜蠟,均勻的涂抹在古銅色的肌膚上。 下身是松垮的藍色校褲,松緊帶下拉,隱約可以瞧見黑色底褲的邊緣。 他正彎腰切菜,恍惚間察覺到一股灼熱的注視,一回頭,短發(fā)小姑娘倚在門框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作業(yè)寫完了? 周青瑤胸腔猛震,一秒回神,沒。 那你偷偷摸摸的在這做什么? 我哪有偷摸摸? 她不滿的嘟囔,聲音越來越小,就光明正大的....唔....瞄一眼。 程逍勾唇笑了,沖她招了招手,跟召喚小動物一樣,來幫忙削土豆。 周青瑤笑的眼眉彎彎,邊走近邊問:你不是不讓我進廚房嗎? 我說不讓,你就不來搗亂了? 我哪有搗亂....她抿著唇笑,尾音略帶心虛。 廚房里的吊燈是最老式的那種,電線掛著燈泡,外頭吹來點風,暗黃的光線也跟著晃悠的燈泡四處飛揚。 處理好的菜扔進熱油里,噴香的煙火氣竄進鼻尖,周青瑤捂著肚皮,餓得咕咕叫。 程逍遞給她一個鮮紅的番茄,到外面啃去。 結果她剛咬一口,還沒走到門前,頭頂?shù)臒襞葙康睾诹?,再看客廳,同樣一片漆黑。 周青瑤有些慌亂,停電了嗎? 嗯。 程逍在這住的久,早已習慣基礎設施時不時短路的saocao作,小窗外的星光滲進來,在空中射出一條光線,剛好打在程逍高挺的鼻梁上。 那得多久能來電??? 這個難說。 兩人就這么沉默的面對面站著。 半響,程逍出聲調笑,你不是小太陽么?照個光我看看。 小姑娘帶點嬌嗔的低喃,我是太陽,又不是燈泡。 程逍低沉的笑,還沒出聲回他的話,就見幾步之外的周青瑤忽然出現(xiàn)他跟前。 他愣了下,低頭看她,干什么? 害怕。小姑娘特有的嬌軟聲線。 程笑喉頭一滾,想我怎么做? 她沒說話,只是伸手在黑暗中去尋他低垂的大手,直到軟糯的小手輕輕牽住他的手指。 程逍頭皮炸開,周青瑤! 我不干別的。小可憐的語調,總有種酥到骨子里的撒嬌味道。 黑燈瞎火,孤男寡女,再鎮(zhèn)定自若的心也難免會動搖。 程逍用力深呼吸,強行定神,不斷給自己洗腦,這不過是一種安撫的手段,僅此而已,不會有更嚴重的事發(fā)..... ..........!!! 小手試探著摸上他的腹肌,就著濕滑的汗珠一點點劃動。 指尖激起的陣陣酥癢竄進腦子里,燎原的火光在胸前燒起一團火。 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周青瑤也不例外。 他不抗拒自己的撩撥,她便得瑟的加大力度。 他喘息聲沉重,人卻始終僵硬不動,就在她的手大膽上滑至硬實的胸肌時,程逍徹底爆了。 他鉗住她的手腕把人抵在灶臺邊,掐著她的腰將她提上灶臺,身子壓上來,堵的嚴絲合縫。 窗外的白月光射進來一縷光亮,剛好插過兩人之間,渙散的光影,能隱約看清兩人的臉。 ......程逍。她小口喘著,眼眸泛亮。 他身上獨特的味道撲鼻而來,周青瑤干澀的舔了舔唇,發(fā)出細弱的水聲。 她早就下定決心要在這寶貴的三天時間里將他拉下馬,當然,成功的信心基本沒有,但勇氣卻多如牛毛。 你怎么那么不怕死? 他兩手撐著桌角,身子前傾,低頭就能親到她的小嘴。 奶奶說,怕死的人沒出息。她學著老人家的口吻回答。 程逍輕嘆一聲,滿眼無奈,即算到現(xiàn)在,他還是認為她只是年紀小不知天高地厚。 這種事若是換做其他男人,她早被翻來覆去的啃干凈了。 所以就算箭在弦上,他依然在做最后掙扎,事不過三,還有下次我.....唔!! 她纏住他的脖子,小嘴青澀的撞上去,雙唇相貼時,他腦子完全宕機。 小姑娘的唇跟他想象中一樣,溫熱,軟綿,如水般絲滑。 舌尖澀生生的抵開他堅硬的齒關,唇邊殘留的番茄汁水滑進去,酸甜可口。 他撐在兩側的大手摳緊桌面,忍的青筋爆起,還在努力讓自己平靜。 直到.....她兩手捧著他的臉,軟糯的舌頭破開小口滑進去,唇舌絞纏在一起,空氣里的水分子持續(xù)升溫。 他所有的理智瞬間煙消云散。 克制力是什么? 他全忘了。 過節(jié)耽誤時間了,來晚了。 孩子們,準備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