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戲言成讖語

    千歲奈不住阿姁磨，只得攜她往雒邑。途經(jīng)潁州，向她道：我家在此間有處別業(yè)，乃我耶耶當(dāng)年宦居時，為我孃孃所筑。我們耽擱幾日，好不好？

    阿姁卻也答應(yīng)了。

    離雒邑愈近，她愈是躁狂。當(dāng)年種種，夜靜時翻上心頭，再難入睡。恨崔锏之余，更怨千歲。

    不是為了阿伊，她再也不要到雒邑，再不肯見那些可憎之人。

    我的小妲己。

    咄！

    她抱住頭，恨不得找堵墻撞。

    抹不去的記憶。

    和不喜歡的人肌膚之親，惡心之至。偏有人甘之如飴，左一個右一個置妾生子。

    千歲在耳邊呼鼾。

    阿姁聽得煩，猛然坐起，恨不得一拳捶醒他。

    都怪他。

    千歲睡時，常舒一臂與她枕，便于夢中擁吻。失而復(fù)得，時刻接觸才安心。察覺手臂空了，立即醒來，姁姁。

    阿姁瞪他一眼，你倒睡得安穩(wěn)。

    同她在一起，千歲時常無過獲咎，也習(xí)慣了，笑道：你身體尚虛弱，又不能云雨，不眠何為？

    天子強(qiáng)jian我，這些年了，也不見你怎樣。

    千歲乃哄她，此一回到雒邑，必弒君。

    阿姁叫道：誰同你玩笑？他真的強(qiáng)jian過我。我不愿意，是他迫yin我。真的，真的！

    她生氣時的樣子，怒目金剛？不，是怒目觀音。

    千歲一拽，拉她到懷中，壓住了吻，你這樣美，我也想強(qiáng)jian你呢。

    阿姁揚(yáng)手摑他，清脆有聲，又用指爪撓他，在他的頰上、脖頸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千歲吃痛，不得不按住她，姁姁，你瘋了？

    阿姁對他一呲牙，我等著看你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