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
忐忑
逃離后我把那一身花五十塊錢從民工兄弟那買來的臟衣服連帶一切作案工具扔進了垃圾桶,結果發(fā)現(xiàn)那柄匕首被我落在了現(xiàn)場,還有那副白線手套,那一夜躺在賓館床上的我輾轉反側,腦海里不斷幻想著各種情況,甚至想到了最糟糕的結局。 當警察抓到我的時候,秦漫雪得知是我后悲憤交加并沒有選擇原諒我,而我則是被冠以強jian犯的名義被送進了監(jiān)獄,我之前還聽說過不少傳聞,強jian犯是監(jiān)獄里最不被待見的人,甚至會有犯人對強jian犯施以私刑,例如他們會讓犯人把yinjing放在窗臺上然后用塑料鞋底狠抽,甚至還會對強jian犯進行強迫虐待式的雞jian! 想到這些盡管房間內打著空調我也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一夜我就在幻想和驚恐中度過,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剛到八點我就迫不及待的給慧姐打去了電話,而我也在慧姐那聽到了一個讓我恐懼的消息,秦漫雪一大早就離開了寢室,說是回家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血都涼了,我的設想中唯一能證明安全的證據(jù)就是秦漫雪當做什么事也沒發(fā)生,照常上課,這樣反常的異動在我的想像中就是去報案了,或者說回家和她母親一起去報案,這一下我徹底成了驚弓之鳥。 我當時手都嚇的哆嗦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給秦漫雪打電話坦白,號碼都撥出去了我又趕緊掛斷,我害怕的是秦漫雪萬一不原諒我那我這不就是自投羅網(wǎng)了么,不行,我第二個想到的就是給我爸打電話,那時候我還天真的認為我爸能有辦法保住我,可我還是沒敢撥出去,這種事我實在難以啟齒,思來想去我發(fā)現(xiàn)自己能做的只有一件事,等待! 這樣的等待簡直就是度秒如年,躲在賓館里的我一點信息也得不到,我甚至還想給秦漫雪打電話裝作不知情求復合,想了想覺得這個行為還是太蠢了,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慧姐用短信聊天,可我還是不敢直接問秦漫雪的事,而是漫不經(jīng)心的和她說一些有的沒的,其實我不過是再等她的一句秦漫雪回來了。 就這樣聊著還聊出了意外情況,第二天晚上十點多慧姐突然問我是不是對她有意思,要不然干嘛一直和她聊個沒完,我當然趕緊解釋,可總覺得自己的解釋是那么的無力,之后的聊天我明顯看出慧姐有意無意的暗示,也就是從那時慧姐對我產生了誤會,而且這個誤會一直存在到了今天。 慧姐是典型的東北大妞,是個大女人,這里的大是物理上的大,其實慧姐一點都不胖但骨架很大,那時候她身高就達到了一米七以上,胸部更是壯觀,屁股也就是老人們常說的磨盤大的腚,我后來看海賊王每當看到白星公主就總會聯(lián)想到慧姐的身上。 直到第三天,周末的中午,我終于等到了那句話,秦漫雪回來了! 我趕緊追問慧姐她的情緒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異常,慧姐的回答也終于讓我的一顆心落了地,她告訴我秦漫雪一切正常,而且看上去好像還挺高興的,得知這一切我終于是松了口氣。 恐懼的情緒沒了,我心里就只剩下了滿心的愧疚,后悔自己當天對秦漫雪下手那么狠,我猜想這三天她一定是窩在家里止不住的哭泣,說不定這件事會給她留下一生的陰影,想到這些我突然想看看她,不過我現(xiàn)在還沒勇氣直面她,所以我從中午就來到了她們學校的鐵門外,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遠遠的看她一眼,本來新校區(qū)人就少的可憐,而且這個鐵門的位置又是最偏僻的,外面還都是荒地,一整個下午都沒有一個學生出來。 隨著天色逐漸的暗淡,我知道自己的愿望落空了,經(jīng)過三天前的事秦漫雪肯定不敢在黑天出來了,我只能一個人頹喪的蹲在角落里抽煙,一直到了晚上快九點我才打算離開,準備直接去車站坐晚車離開哈爾濱。 就在我捻滅煙頭轉過身剛要離開的時候,耳邊突然遠遠的聽到了嗒嗒的聲音,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中格外的明顯。 我下意識的回頭,結果再一次看到了秦漫雪的身影,而那嗒嗒聲正是她腳上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發(fā)出的。 她竟然又穿了高跟鞋,我和她在一起那么久從來沒見她穿過高跟鞋,我遠遠的看去,她腳上果然穿著一雙只包裹住腳趾和后跟的黑色高跟鞋,整個雪白的足弓都漏在外面,兩條長腿依舊是那么雪白,下身是一件比齊逼長一點點的黑色裙子,初看過去我還以為是一條短褲,而上身依舊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短袖,如瀑的黑發(fā)垂下讓我看不到她的臉,不過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綁著一條黑色的絲巾。 走出鐵門她站在昏暗的路燈下看著北方愣愣的出神,約莫過了三分鐘的時間,她抬腳再度向著那天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我心里隱隱意識到了什么,也和那天一樣,盡量躲在黑暗中遠遠的跟了上去。 她走的很慢很慢,比那天要慢上不少,她似乎心里也很不安,手的小動作很多,不停的用手束起散開她的頭發(fā),走了好一會她才停下腳步側過身看著路基下,我這才發(fā)現(xiàn),路基下就是那天的小廣場。 這次她停留的時間更長,背著手來回在路基邊的雜草上走來走去,就這么走了十幾個來回后,她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站定身體,面向昏暗的小廣場用手抓住了自己短袖的下擺緩緩的提了起來,她竟然在這脫起了衣服。 雪白裸露的背緩緩呈現(xiàn)在我眼前,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她上身已經(jīng)徹底裸體了,但當我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在她的脖子后有一條環(huán)繞而過的黑色帶子,她穿的應該是露背裝,前面還是有衣服的。 脫下衣服她仔細的疊成一個小方塊藏在了一顆灌木的根部,然后默默的走下路基,走向了昏暗的小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