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就她嬌氣
偏生就她嬌氣
新婦第二日要給公婆敬茶,天蒙蒙亮的時候,崔恪就起來了,喚來翠丫伺候甄珠穿衣洗漱。 崔恪有每日起早鍛煉的習(xí)慣,待到晨日漸出,回到房中,驚訝地看到甄珠居然還躺在床上,翠丫怯怯地候在門邊。 蕭夫人院中的嬤嬤已經(jīng)來催過一次了,崔恪沒想甄珠會這么不自覺,明明他起床時還叫了她兩聲,她嗯嗯唔唔地應(yīng)著,讓人以為她醒了。 崔恪冷冷地看向翠丫,翠丫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娘子說她身體不舒服 崔恪瞧見扔在地上的枕頭,無言冷笑,怕是翠丫擾了她美夢,被連罵帶砸地趕了出去。 放在平日懶會就算了,新婚第二日拖延賴床,叫長輩一頓好等那怎么行。 走到床邊,崔恪一把掀開甄珠的被子,拉她起來。 滾!甄珠嬌叱著甩開崔恪的手,惺忪的睡眼略略睜開,瞥了他一眼又閉上,趴下去繼續(xù)睡覺,別叫我,我不起! 崔恪冷臉呵斥:甄珠,你眼里有沒有規(guī)矩,今天要給父母敬茶! 甄珠淡淡地哦了一聲,敷衍道:你自己去吧。 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嗎?崔恪強拉硬拽撐起甄珠的身子,撥開她臉上散亂的發(fā)綹,正色嚴(yán)肅地看著她。 垂著眼睫,甄珠倔強的神色很明顯,咬著嘴唇反駁:你不是也一直在逼我服軟? 兩人交媾時沉在快感里不覺得,待身體空了,頭腦清醒了,甄珠回想崔恪撩撥自己,手指插進(jìn)去卻故意卡著她的高潮,看她像個蕩婦一樣拱著屁股難耐地往他手上套,真的丟人,好丟人。 他還仗著有根男人的破rou,在她高潮時深插猛干逼她求饒,她求了他才肯射。 崔恪不說話,甄珠只當(dāng)他默認(rèn),又自嘲地嗤了一聲:昨晚看我那樣,你心里一定很爽吧! 還沒做春夢爽,夢里她乖得要命,扭著腰臀要得熱情,哥哥、夫君叫得又嬌又媚,實際上,簡直倔驢轉(zhuǎn)世,想聽她說句中聽的話都得哄半天。 這些齷齪的心思崔恪沒臉和甄珠講,表面淡然自若地勸道:夫妻床帷之事,你不要這樣斤斤計較。 甄珠聞言呵呵一笑:崔恪,這句話你應(yīng)該送給你自己!小氣吧啦還愛記仇,這么多年一點沒變過。 昨晚折騰她這么狠,崔恪自知理虧,揉著她的后腰,低聲說:讓你不舒服的地方,我跟你道歉。 揉著揉著身體貼近了,改為用手臂圈住她的腰身,撫摸她粉白的臉頰,溫聲哄:現(xiàn)在起床吃點東西,待會我們?nèi)ソo父親母親敬茶,好不好?新婚頭一天,別讓人看了笑話。 甄珠驕傲地白了他一眼,態(tài)度理所應(yīng)當(dāng),你伺候我。 好。崔恪應(yīng)得爽快,但他不懂怎么伺候女子,笨拙地幫她穿衣綰發(fā)。 好在有翠丫在一旁指導(dǎo)幫忙,兩人合力,總算把女主子哄得開開心心一同出門了。 安國公和蕭夫人在廳堂里坐了一個時辰,才等來姍姍來遲的兒子和媳婦。 安國公與崔恪一般,生得眉目肅冷,形不顯色,見夫妻二人來,淡淡頜首。 倒是蕭夫人,涂著大紅蔻丹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磕在茶盞上,頗有幾分不耐煩的意味,勾抹斜紅的眼角更是浮著數(shù)點譏誚。 父親,母親。崔恪拉著甄珠,與兩位長輩恭敬見禮。 安國公點頭應(yīng)聲,蕭夫人的目光落在甄珠身上,從頭到腳逡巡一番,并不言語。 崔恪做了個手勢,一旁的婢女遞茶上來,崔恪接過奉上,安國公和蕭夫人爽快接下。 輪到甄珠這邊,安國公還好,和氣地喝了她一盞香茶。 而蕭夫人,她以新婦之禮躬著身子奉茶,這位素來高傲的長公主,掃都不掃她一眼,不緊不慢兀自撫弄著指甲上的蔻丹,絲毫沒有要接茶的意思。 就是故意晾著她,給人難堪。 甄珠咬牙,將茶盞遞近一分,從喉中擠出話:母親,喝茶。 蕭夫人不為所動,輕輕巧巧一挑眉,細(xì)聲細(xì)氣地道:甄家娘子,你好大的臉面,叫本宮多等了你幾刻鐘,除了當(dāng)今皇帝和已故的太后,本宮還從未等誰等過這么久呢! 昨晚洞房被崔恪狠狠欺辱大半宿,現(xiàn)在又被他娘刻意為難,甄珠委屈得要命,眼圈立即就紅了,但說不出一句認(rèn)錯的話。 崔恪知道母親脾性挑剔,對甄珠這種從小惡名昭彰的娘子看不上眼,早上等急了她還派人來催過,許是聽聞?wù)缰閼写膊豢掀?,這會兒故意刁難。 見甄珠曲著的兩腿輕微打顫,崔恪想起昨夜情到深處她的哭求嗚咽,心虛又心疼。 上前扶住那細(xì)細(xì)的一抹腰身,崔恪幫忙溫言勸慰:母親喝茶,珠珠有了身子,難免有不舒服的時候,您多體諒。 蕭夫人抿唇冷笑:敢情誰還沒做過婦人,沒懷過孩子,偏生就她嬌氣!新婚進(jìn)門第一天,就給公婆下臉子。 看到甄珠梗著脖子一臉執(zhí)拗,蕭夫人不屑哼道:這茶奉得這樣艱難,我永嘉不喝她這一盞也罷!